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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上中下三路進攻,將那一身湖綠衣袍的中年漢子擋在前廳大門之前。
“臭丫頭別擋路!”惠炎陽大罵,閃避得好生狼狽。他功力不知高過白霜月幾倍,卻因適才與天梟的一場激戰,右上臂中了一記烏鞭,深可見骨,左手腕骨已裂,疼痛不堪,只剩雙腿尚能展開腿法反擊。
他欲逃不能逃,面對白霜月的糾纏,不禁心浮氣躁,只求儘速擺脫。
他估量,再過須臾,天梟就要擺平裡邊三名好手了。雖說他逕自逃跑、棄同道於不顧有些不講道義,但眼下保命要緊。更何況,那些人和他的交情是有福同享、有禍不同當,一旦三人皆死在天梟手中,往後他逃出生天,自然不會有誰來指責他今日之舉。
只是,哪裡跑出個死丫頭,硬要跟他過不去!
“惠炎陽!我爹白起雄,你識不識得他?” 白霜月揚聲問,手中劍招連綿不絕,心思如電疾閃。若要查明當年爹與滄海傅家之間的糾葛,就非得從眼前半身血汙的中年漢子下手。她得問個清楚明白,即便爹自覺對不住傅家,但其中仍有諸多疑點。
惠炎陽並不答話,趁她劍招稍頓,忽一記凌踢,白霜月閃避不及,腰腹被掃中跌倒在地,他趁勢欲要補上一腿,一記厲鞭倏地從裡邊正廳直竄而出——
“不要!”白霜月手捂肚腹張聲大喊,顧不得疼痛,咬牙提氣躍起,短劍揮向那條貫穿勁力的烏鞭。
一碰,她虎口劇顫,被震得裂出血痕,一雙兵器自然是被彈飛了。
隨在烏鞭後頭疾奔而出的傅長霄見狀,五官陡繃,藍瞳裡的銀芒亂竄。
“你不該在這裡!”他暴吼,身形如魅地飛近,大袖翻揚席捲,在她倒落前將她摟住。
挨那一踢,腹內勁力尚未退散,白霜月猶難受得想彎腰抱緊自個兒,再加上雙手被震得泛麻,她顛了顛地落進傅長霄的臂彎裡,腦中僅剩一個念想。白著臉,她衝著他急急嚷道——
“不能殺他!要問明白當年的事,我爹和你們傅家的事,一定得問清楚,不能殺!”她真怕他一鞭擊去,又要乾淨利落地穿透敵人的胸口。
傅長霄左胸繃緊,喉頭髮澀,冒火又冰冷的矛盾雙目狠瞪著倚在胸前的那張固執小臉。
他抿唇無語,持鞭的長臂惻惻揮舞,無須分神去瞧,已啪地精準出擊,把奔出大門外的惠炎陽捆纏住喉頸,倒扯回來。
靠在男人胸口,避無可避地聽著他強悍的心音,似也汲取到他悍然強勢的力量。白霜月努力調勻氣息,終將腹中那股不適徐緩釋盡,至於虎口的裂傷算是小小的皮肉之傷,那雙短劍總宿命似地要被他震飛。她內心不禁苦笑。
“……你可以放開我了。”自覺能站穩身子後,她試圖要拉開腰間的大袖。
傅長霄深瞅了她一眼,神色仍難看得可以,彷彿大仇人正是她,而非此際被烏鞭鎖頸、狠狠倒扯回來的惠炎陽。
沒辦法,他快要被她氣暈過去了。
這姑娘……這姑娘……他腦子裡只不斷重複這三個字,這姑娘底下該接什麼,他還當真尋不到合乎的字眼,總歸是被惱得差些嘔血。
今日這場對戰,不僅要奪回“白家寨”,更是與惠炎陽徹底的、最後一次的交手,成敗盡看其中。父仇不可不報,但一刀了結對頭又太過仁慈,總得想出一個絕妙計謀來“回贈”才行。
“我沒打算殺他。”終於,他薄唇略掀,說得很不情願,一副原先根本沒想把這秘密說與她知似的,悶聲又道:“我往後欲做之事,還得有他相助才成。”
那隻寬袖如她所願地從腰間撤開了,白霜月站妥雙腳,心倒無端端被擾動,一面模糊地想著他話中之意,一面也模模糊糊似地希望他繼續來摟著她,別放。
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方寸暗潮洶湧,她暗自低斥,咬咬唇,把心緒重新理過,此時才驚見他肩後亦染紅一塊,不由得低呼:“你受傷了?!”
“死不了!”傅長霄語氣挺衝,瞥了眼她震傷的虎口,額際青筋跳動。
怒意兀自翻攪,他手勁不禁加重,這一扯,惠炎陽更是被勒得滿臉通紅,喉中荷荷地發出怪音,雙腿不住地在地上胡蹭。
白霜月瞧瞧陰陽怪氣的他,原要詢問他傷勢的話全都倒咽回肚子裡去了。她賭氣地撇開臉,改而將注意力移回地上那名幾已奄奄一息之人身上。
不顧雙手血絲蜿蜒的裂傷,她矮身蹲下,欲要扯松惠炎陽頸子上的烏鞭。
只可惜她指尖連碰都沒碰著,持鞭的巨掌陡抽,把半厥過去的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