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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面面相覷,直說不出話來。
“胡鬧什麼?找死嗎?!”壯漢糾緊兩道粗眉,巨掌即要朝小姑娘頭頂揮下。
“芬娜!”老黃馬費了番氣力終於趕至,格里咚地跳下馬,瞥見芬娜就要捱揍,他驚叫著衝向前去。
他與芬娜是玩在一塊兒的好朋友,見有人慾傷害她,自然心生護衛,但他猛衝過去的精瘦身子,尚不及一柄斜裡探出的短劍快。
短劍約莫成人臂彎至中指指尖長度,通體呈銀灰色,劍鞘鑲著一塊半月形的羊脂玉,是白霜月使慣了的護身兵器。此時,她手握劍柄,劍未出鞘,僅橫舉著格開壯漢欲揮下的粗臂,另一手已抓住芬娜的肩頭拉回,把小姑娘那不堪一擊的瘦小身體推給身後的格里。
她的眸光十分清澈,如高原上倒映出種種天雲變化的湖泊,靜謐且銳利,直勾勾地注視壯漢。
“羅力,是你乾的?”她問得平緩,卻有股無形的壓迫。
“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喉結滾動,不願教圍觀的眾人瞧小了,羅力下顎一揚,粗暴地推開她的短劍。
“是他!是他!”伏在格里肩頭嗚嗚哭泣的芬娜驀地抬起小臉,恨恨地瞪著。“大姑娘,他說阿姐和我偷了他的小羊,我們沒有,他誣賴!他根本沒有小羊,他胡說!嗚嗚嗚……他抓住阿姐不放,阿姐要我趕緊逃,要我上‘白家寨’找您,嗚嗚嗚……阿姐死了,是他殺的!是他!”
白霜月抿抿唇,清雪般的五官看不太出心緒波動,兩丸眼珠仍一瞬也不瞬地瞅著,深幽幽的。她嗓音持平道:“跟我回‘白家寨’。”
羅力心裡連番咒罵,卻仍故作鎮定,撇著厚唇道:“回去作啥?這兒還有大筆生意等著大爺我處理,誰有那閒功夫回去?待哪天得空,‘白家寨’咱愛回便回,也用不著誰相請!”
白霜月清容微揚,靜靜作了個深呼息。“你是‘白家寨’裡的一員,羅叔又是寨裡的當家之一,你在外頭幹下的那些事,咱們當著寨裡幾位長老和當家面前,好好攤開來說。”
羅力眯起眼靜了會兒,忽而嘿嘿低笑。“咱兒幹下的事,全教你知曉了?那也無妨啊!咱說啊,咱們‘白家寨’的大姑娘,你以為如今的‘白家寨’是誰家的天下?現下真正當家的可是我爹,你家的白老頭都昇天大半年了,還囂張個啥勁兒?”
“跟我回去。”她神色未變,及腰的發散在兩頰、雙肩,那眉宇間有著近乎冰清得不可侵犯的神氣。
她愈沉穩,羅力便愈覺不安。這娘兒們詭異得很,渾身上下沒點兒女孩子家該有的軟弱,要能,他真想挖掉她那雙眼!
鼻翼略歙,他暗地裡嚥了幾口唾沫,粗聲道:“那也得瞧你請不請得動本大爺——”話剛出,他已然出手,五指成爪,猛地探向她持著短劍的秀腕,欲先發制人。
圍觀群眾響起驚呼,白霜月不等對方抓實,手腕一翻,靈巧地避開羅力的抓握。
她沒敢小覷,羅力盡管行為不正,在“白家寨”裡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好手,再加上天生臂力過人,如今動起手來,她僅能靠著拿手的輕身功夫,多利用些小巧騰挪的手段,守多於攻。
眾人見雙方倏忽鬥將起來,忙著紛紛走避,牲口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氛,牧民們嘗試著要穩住莫名躁動的牛羊群,生怕它們衝散了,倒未料及胯下的馬匹先帶頭造反,舉起前蹄長聲嘶鳴,險些將人甩下馬背。
混亂深具感染力,驚叫、奔跑、推擠、再加上牲畜胡竄亂鑽,眨眼間,“延若寺”前的場地已亂作一團。
這一方,白霜月連連避開羅力幾道凌厲掌風,她單手拉開腰帶,趁旋身時將保暖的袍子脫去。她裡邊穿著青色勁裝,雖單薄,卻更能靈巧活動。
“怎麼?‘白家寨’的大姑娘不是挺能打的嗎?出招啊!光是上下左右跳竄個沒停,成啥兒事啦?”羅力被那抹繞著他飛轉的身影弄得心浮氣躁,幾次出手,皆堪堪教她閃過,讓他面子實在掛不住,更別提他左肩、後背、甚至臉頰,接二連三地捱了她好幾下襲擊。
“他孃的!”羅力暴吼,缽大的巨拳發洩般地當空胡揮。驀地,他虎眼一瞪,不理會白霜月,壯碩的身軀反而朝躲在寺前石階旁的格里和芬娜撲去。
“住手!”心頭陡顫,白霜月厲聲阻止。
恐相救太遲,她手中短劍終於“唰”地拔出銀鞘,劍端直指羅力背心,要他不得不回身自救。
瞬間,她不太曉得究竟發生何事,喧亂的四周彷彿被封住了,她能瞥見男女老少慌急奔走的身影,瞥見牧民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