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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簡苒小姐會成功入主恆遠的,哪料到還是遭遇了滑鐵盧。
而至於那同意認識實習的問題,曲悅依懷疑這是不是也是寧墨送給簡苒的分手禮物。
顧不上哀悼簡苒的不幸,霧濃濃自己接到曲悅依的電話後可是高興壞了。不過這幾日她正忙著籌備寧墨父親寧恩到校講座的事情,好在告了一個段落,講座搞得很成功。雖然沒有用保羅·所羅門的大名,可是一點也不妨礙寧恩的講座在大堂裡引起一浪又一浪的□。
霧濃濃自己也聽得興趣盎然,因為聽眾很廣,所以寧恩的主題十分淺顯和廣泛,但是語言風趣幽默,能於小處見大學問,姜著實還是老的辣。
“伯父,謝謝你來給我們做講座,真是餘音繞樑啊。”霧濃濃熱情地上前,躊躇著要不要同寧恩說她想跟著他學習的事情。可是又怕被拒絕,這比當年她向盧域表白的時候還緊張。
“你們安排得也很貼心。濃濃啊,有空多到家裡來玩,你伯母還讓我轉告你,她有個事請你幫忙,請你空了的時候去看看她。”
“好啊。”霧濃濃滿口答應,這種送上門來套近乎的機會她自然要珍惜的,所以也不急著對寧恩說學習的事情。
好事總要慢慢磨的。
霧濃濃期盼已久的認識實習總算在期末如火如荼地展開了,她這個領隊老師自然也是要去恆遠的。
不過霧濃濃可是深得釣魚精髓的人,這八年為了磨練自己的耐心,她專門參加了釣魚協會,也懂得釣魚的時候心裡是不能掛念魚的。
你心裡老掛著要將其釣回家熬湯喝,它是怎麼也不肯上鉤的。
所以霧濃濃幾乎是有點兒躲著寧墨的,實習一個禮拜她同寧墨都沒碰見過一次。
實習的最後一天,星期五。
天氣陰霾,壓得人彷彿喘不過起來,天氣預報裡說,又有一場暴風雪要來了。
霧濃濃坐在恆遠正門側面的階梯上,頭埋在膝蓋裡,眉頭緊皺,這該死的胃疼起來真是要人命了。
霧濃濃一手按在自己的胃上,一手按在包裡的電話按鍵上,想著一旦自己的計劃失效,她就得趕緊找人來救自己。至於那人,霧濃濃思前想後都不知道這A市有什麼人是她能求救的,大概只有請同事來接接自己了。
至於她的胃疼,沒錯,是她自己造成的。
八年前那樣的打擊後,霧濃濃迅速去了美國,無處宣洩的情緒除了借酒澆愁彷彿別無他法,將一個本來健康得不得了的胃活生生折磨得千瘡百孔,一同她的心一般。
千瘡百孔。
那以後,無論是多吃、少吃或者吃點兒刺激的食物她的胃疼總能準時發作,比月經還準。
霧濃濃心裡很苦,可是再苦,她也一定要把那件事情辦成,否則她一輩子睡覺的時候都會噩夢連連,難以入眠。
如非萬不得已,霧濃濃也是不願意上演這種苦肉計的,雖然這計劃得天時、地利、人和,事前想得再周密,也有意料不到的事情。
比如,她怎麼能肯定寧墨就一定能看到此時的她呢?
又如何能肯定,看到了,寧墨就一定能上前詢問呢?
霧濃濃心裡打著鼓,求各路神仙保佑。
大約是她心太誠了,霧濃濃疼得已經有點兒恍惚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那個聲音,“你怎麼坐在這兒?”
霧濃濃抬起頭的時候,面臉都是淚水,她一向是對疼痛格外敏感的。
小時候打個針能弄得全家雞飛狗跳,最後她爺爺出面也管不住,所以生病只能吃藥,不能打針。
後來有了寧墨。這人雖然處處都能剋制她,可唯一生病一事上卻也拿她無可奈何。不能打點滴,不能打針,只能吃藥。
有一次病得實在是重了,不打點滴實在不行,寧墨好說歹說,說是專門從南京用直升機接了一個據說扎針最不疼的護士來給她打點滴。
就這樣,霧濃濃都是不依的,寧墨在旁邊說盡了好話,甚至做出了原則性的讓步,保證以後要將盧域所有的行蹤都及時彙報給霧濃濃,還要幫她追求盧域這才罷休。
就這樣,扎針的時候,霧濃濃的指甲都在寧墨的手背上抓出了五道血痕。連老爺子都看不過去了,頻頻向寧墨道歉。
Chapter 14
“寧墨。”
映入霧濃濃眼簾的是寧墨那張略帶焦急的臉。霧濃濃忽然想起來,這樣的神情記憶裡只有八年前那次大病的時候才在寧墨臉上見過的。
有一種久違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