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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濃濃的眼淚止不住往外冒,將頭猛然埋到白雪之的膝間,有很多心事得不到宣洩,而一旦決堤,就成了洪災,“雪之,為什麼盧霄可以,寧墨卻不可以?”霧濃濃的嗚咽從無聲漸至嚎啕大哭。
白雪之輕輕地撫摸霧濃濃的頭髮,卻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良久後,霧濃濃才抬起頭,眼淚還在冒,“雪之,你說寧墨是不是從來沒有真的喜歡過我?”霧濃濃有些可憐地握住白雪之的手。
白雪之嘆息一聲,如果說寧墨不愛霧濃濃,那十年前為什麼每個人都能看出他的感情歸向。
可是如果說寧墨愛霧濃濃,為什麼那八年可以不聞不問,而每一任女友卻又都是霧濃濃的翻版。
如果說不愛,為什麼霧濃濃回來後,寧墨那樣聰明的人,明知道霧濃濃的心思,卻還要陷進去,甚至不惜拿一場盛大的婚禮來祭奠他們失去的歲月,來豪賭一場。
可是如果說愛,如今又為何這般。
“他喜歡不喜歡你,你不應該是那個最清楚的人嗎?”白雪之不答反問,因為她並不想鼓勵霧濃濃,在這樣毫無出路的境況面前。
“他為什麼要給海倫挑鞋,為什麼要跟她結婚,為什麼要讓霧寧去討好另一個女人,為什麼當初要悔婚,雪之,雪之,為什麼要悔婚……”霧濃濃拉著白雪之的手,她的問題,早就是在問自己答案了。
霧濃濃因為捱了一耳光,心緒動搖下,帶出了她最不為人所知的脆弱。
白雪之也有一絲詫異,她一直以為霧濃濃是打不敗的巨人,當初盧域那樣對她,她都沒脆弱過,成天笑嘻嘻的,沒心沒肺的屢敗屢戰。
“這些問題,你為什麼不親口去問寧墨?”白雪之不解霧濃濃為什麼如今這樣退縮。
良久,霧濃濃哭夠了,情緒平靜了,才吸了吸鼻子起身走到窗戶邊,不再讓白雪之能看到她的表情,“沒什麼可問的了,事已至此,問什麼都是白問。”
這就是現在的霧濃濃,她的愛情已經太過現實。
在沒有出路的時候,她學會了放棄,而不是狗急了跳牆,或者不停地去撞,想要撞開一扇門。
霧濃濃的愛早就不再堅定,而寧墨又太過倔強。
白雪之這會兒到來了點兒脾氣,“什麼叫事已至此,只要沒結婚,有什麼是不能改變的,就是真的舉行婚禮了,你就不能去搶親啊?”白雪之這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了。
搶親,其實霧濃濃幻想過的。如果寧墨恨她,只是因為她也悔婚了,傷了他的顏面,那她去婚禮現場搶親,自然是給足了他的顏面的,也許一切就不同了。
可是,如果失敗呢?
成功了,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他們就是一段佳話,可是失敗了呢?失敗之後,她霧濃濃可以灰溜溜的出國,可是霧寧呢?有這樣的一個母親!
如果換成只有二十歲的霧濃濃,她也許就搶上了。
可是現在的霧濃濃有霧寧,還有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業。
就好像當初的寧墨,沒了愛情,不一樣過得有滋有味嗎?
何苦呢?!
寧墨能做到放棄,她霧濃濃憑什麼做不到呢?
所以霧濃濃回了白雪之一句,“你當這是小孩子玩家家酒嗎?我就是有膽子搶婚,寧墨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再毀一次婚嗎?”
白雪之無法回答。
其實結婚,未必不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當樂毅期期艾艾,期待又怕受傷害地約霧濃濃晚上吃飯的時候,霧濃濃大概就已經能預料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寧墨的婚禮在三天之後,這一次他倒是記得給霧濃濃髮了一張請帖。
請帖說,新郎寧墨先生,新娘葉海倫小姐謹於十一月十二日中午十二點二十八分於假日酒店舉行婚禮,恭請霧濃濃小姐光臨。
請帖是寧墨的新助理送來的。
請帖霧濃濃已經收到很多天了,在那日寧墨撞見霧濃濃與樂毅後,第二天請帖就送了過來。
不過霧濃濃一直沒敢開啟看。
今日樂毅約了霧濃濃後,她才微笑著開啟了請柬。
關上請柬後,霧濃濃揉了揉自己笑得已經有些痠痛的臉頰,以後還是不要裝了比較好。
樂毅選的餐廳,非常高檔,燈光昏花而柔和,映著紫羅蘭的桌布,顯得靜謐而隱私,紫色桌布,上面放著一支小花瓶,裡面是一朵白色玫瑰,很羅曼蒂克,是個情侶約會的好地方。
霧濃濃微笑著迎著樂毅走進,樂毅很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