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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妤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想到對面這個女人是周明浩的初戀,而她還借生病之機博得明浩的同情就頓生不爽。更可悲的是自己,竟然傻乎乎地為她熬粥送過去,還不知那時安洽是怎樣的偷笑呢!也就是那次,藝婷想趁機整治她,卻也陰差陽錯地為周明浩製造了機會,讓他們兩個再度顛鸞倒鳳。一想到這些事情,陳思妤頓時覺得自己前來赴約是個錯誤的決定。安洽心機太深了,她不想跟這種人有過多牽扯。
安洽接下來的一句話更讓她決定立刻離開,只見安洽打量了一眼正在演奏的樂隊,帶著炫耀的口吻說:“這家餐廳環境不錯吧?牛扒也很好吃哦,是我以前最喜歡的西餐廳,浩浩經常帶我來這裡吃飯,所以他也喜歡上了這一家。怎麼樣,他有沒有帶你來過?”
陳思妤冷冷掃了她一眼,不冷不熱地說:“如果你叫我來是為了炫耀周明浩有多愛你,那我想你要失望了。據我所知周明浩現在並不愛你,而我,也根本不在意。”
安洽臉上閃過一絲慍怒,很快被微笑代替。她優雅地舉起高腳杯,輕輕晃動著鮮紅的液體,不緊不慢地說:“別急嘛,我說有重要事情,當然不是為了閒聊,你當我願意見到你嗎?”
呵……陳思妤浮起冷笑,禮貌地問:“那請問你到底有什麼重要事情?”原來她也不願看到自己。
“陳思妤,你在讀大學的時候,是不是曾經差點被人強*奸過?”
安洽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陳思妤剎那間目瞪口呆,她眨了眨眼睛,定定地望著安洽,不知如何答話。
安洽幽秘一笑,泯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輕啟朱唇:“而就在那一晚,周明浩無意中救了你,是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陳思妤脫口而出。這件事就連周明浩都不知道,她一直深埋在心底,安洽又如何得知?對了——日記本。安洽忽然想到那本黑色的日記本,當時走得匆忙,似乎將日記本遺忘在周明浩家裡了。如此說來,是明浩偷看了她的日記。
這不重要,他們已經結束了,他若無意中看到日記,知道了她曾暗戀他的事實就罷了。可是為什麼,他還將這事告訴安洽?陳思妤被憤怒激得失了理智,紅了臉恨聲問道:“是周明浩告訴你的?”
安洽一愣,狡黠地眨眨眼,她笑著說:“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件事並非意外,而是人為。那個人就是蘇雨晴,你的大學好友。”
果然是周明浩告訴安洽的——陳思妤憤恨地咬緊下唇。然而等她聽到下半句,臉色已然變得煞白。她緊盯著安洽,雙唇顫抖地問:“你說的,是真的?”
安洽輕笑:“這種事我有必要騙你嗎?周明浩也知道是蘇雨晴所做的。怎麼,他沒告訴你吧?”
周明浩,周明浩!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安洽欣賞著陳思妤臉上覆雜的表情,不由得意地笑了起來。這一招可真聰明,既讓陳思妤誤會了周明浩,又讓她對蘇雨晴心懷憤恨。誰說漂亮的女人沒腦袋?我安洽不就是麼?安洽優雅地用刀切了一塊牛扒送進嘴裡。
“你說的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個嗎?說完了吧,那我走了,再見。”冷靜下來後,陳思妤淡淡說道。
“咳咳……”安洽差點沒被嘴裡的牛扒嗆著,她趕緊將牛扒嚥進去,猛灌了一口紅酒,問:“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
“你……沒什麼打算?比如說,那件事,你要怎麼辦?”
“你想讓我怎麼辦?”陳思妤看透了她的算計,不想搭理她。
“陳思妤,你是真笨還是真的善良?”安洽放下刀叉,好奇地問:“你把她當姐妹,她卻故意陷害你,難道你真的大方到可以原諒她?那件事還沒過追訴期,如果你想上法院告她的話,我還能給你找到證人。如果你請不起律師,我可以幫你。”
“謝謝,不用了。”陳思妤站起身,將大揹包背上,瞟了她一眼,不卑不亢地說:“雖然我吃不起這裡的牛扒,但是如果我想請律師,也不會窮到跟你借錢。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安洽,希望我們不要再見面,再見!”
安洽看著陳思妤逐漸離開的背影,開心地笑了起來。
陳思妤心亂如麻地走在大街上,初冬的寒風毫不留情地襲擊著每一個路人,猶如凌厲的刀子刮過面板。陳思妤裹緊了自己,感受著身體輕微的疼痛,只覺得天昏地暗。
曾經最好的姐妹,蘇雨晴竟一心陷害她。就算她知道蘇雨晴跟周明浩有了孩子,都沒這麼心痛過。但現在,陳思妤的心已經痛到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