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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業務往來的大公司,徹底把大黃激怒了。
這一天,大黃久違的風風火火和怒氣沖天像是在辦公室颳起一場沙塵暴,隔著幾間屋子都聽得見她的咆哮砸打在窗戶上的聲音:“人才?去他媽的人才!都他媽是白眼狼!活該個個都拿著千兒八百的工資幹苦力!培養,培養個屁!培養半天出來就學會了咬我一口!藉著我的肩膀往上踩,拉著我的關係替自個牽線搭橋,小妖精修成人形了!不照鏡子看看那破德性,不是有公司的環境給罩著,小妖精算個屁!大公司,求發展?是她這號屁能想的事嗎?……”
毫無修辭的辱罵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無情地攻擊著員工們剛剛溫暖過來尚還脆弱的心臟,許多人頓時又開始心生退意。一個突然的電話適時地阻止災難的繼續蔓延,和風細雨地在電話裡聊了一陣,大黃面無表情地走出辦公室,指指文欣:“那個你,進來下。” 。 想看書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分歧
大黃的辦公室很簡單,只有一套大班桌椅和一張真皮沙發,兩樣東西都價格不菲,體型巨大,生生地讓一間不算小的辦公室顯得擁擠起來。這倒挺符合她的消費理念,不管合不合適,只買大的貴的。
在這個所謂高尚人群的圈子裡,要處世泰然,要處變不驚,橫衝直闖的她總被人嘲笑是農民。她卻經常不太合時宜地扯著襟擺為自己辯護:“我這全身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沒有一樣東西在一千以下的。這件襯衣,你猜多少?三千!這雙鞋,不騙你,五千多!”
那些搶業務不及她彪悍的同行此時才找到出氣的機會,人家只須稍稍掠過額前的捲髮,半是賣弄半是嘆息地說一聲:“我這頭髮都有點走形了。上週去巴黎,好帥的小夥,整整在我這頭髮上盤了7個小時,那個耐性,那個仔細,就像是我這滿頭的發都是藝術品,他一根都不想浪費。最後如何?六百歐元。太便宜了我跟你說,你要是那樣被當成藝術品一般地對待過,都會感覺自己由內到外煥發出不一樣的光彩!國內哪有那麼好那麼專業的髮型師,我眼見著這頭髮走樣了都不敢去修,沒辦法,等下次出國咯。噯,下個月那個時裝展會你們會不會去參加?……”
大黃不跟她們交談則已,一聊總能被她們陰陽怪氣地氣個七竅生煙。她沒文化,據說只是高中畢業;她沒背景,來自北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她只是憑著天生的闖勁和敏銳的頭腦在這個強手如林的商圈裡爭得自己的一席之地。她嘴裡時時刻刻都在說工作,腦子裡時時刻刻都在想工作,甚至於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屬於工作。沒見過她跟哪個男人風花雪月,沒見過她跟哪個閨蜜遊樂親暱,她就是她,乾巴巴,硬梆梆,好像一塊已經被工作風乾了的饅頭。
誰不想活得滋潤,誰不想活得像個“女人”?大黃也曾學著別人那樣嗲聲嗲氣地說話,儘量讓那雙凌厲的眼睛裡放射出嫵媚的光彩,結果卻適得其反。就像她扔掉了無數次被嘲笑的大磚頭手機,換上了手裡這個小巧精緻的新款,“八千多,香港買的,內地得上萬”,她每次都不由自主地介紹。儘管她一次次不厭其煩地介紹新手機強大而時髦的功能,這款精緻如玩具的手機都不適合她那雙寬大得有點粗糙的手。
此刻大黃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機,按出各種心煩意躁的聲音,半晌才開口說話。
“那個,柯有為那邊我聯絡過了,人家一直客客氣氣的,不說成也不說不成。這都快兩個月了,才勉強鬆口說是有一個奢侈品系列的廣告,可以考慮讓我們做。”說著,大黃抬眼看了下文欣,目光有些不屑,“看不出你跟柯有為還有點交情啊?人家指名道姓要你跟他們這個廣告,策劃、軟文,全線跟進,連提成都只能算你的。”
文欣有點尷尬,也有點意外,含糊著說:“我就見過他那一回,閒聊套了張名片回來,哪來的交情。業務上的事我從來都不插手,只在字面上做功夫。他們讓我跟,我跟就好了。”
她理解大黃的警惕,小顧的不辭而別對她是一個沉重打擊,此刻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大黃理解成不利。
大黃嘴角牽動一下,不以為然地道:“怕什麼?有交情不是更好?誰不為自己前途將來著想的?只是別倒打一耙就好了。再說了,這社會,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嗎?小顧以為她走了能影響公司運轉了?扯淡!我只是想著幾年好心被人當了驢肝肺,就窩不下這口氣。”
文欣無奈地笑了笑,大黃又接著說:“現在我有這麼個想法,以前我們只給人登廣告,現在人家點名讓你跟,我就想,我們幹嗎不自己做廣告?你看,設計人員現成的,大不了多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