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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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嘴,問:“文欣,你為什麼一直不找男朋友?追你的人不少啊。我看上次那個姓蘇的就不錯,多接觸幾次你倆肯定成!”
“我不相信愛情!”文欣很堅定地說,“我是個理想主義,也是完美主義。我愛的人只會出現在夢裡、電影裡和小說裡,甚至是漫畫裡,最不可能出現在現實中。我理想的愛人是像《飄》裡面的白瑞德那樣,熱情、智慧、勇敢、痴情,最重要的他還得特別浪漫,特別有錢,哈哈。”
“那你確實只能做夢了。”鄭慧玲笑著說。
“對啊,我這麼平凡渺小,就算世界上真有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看上我?”文欣仍然笑嘻嘻的。
章珊總覺得自己有著落了,就非要關心其他人的終身大事,她討厭薛柔,可也不贊成像文欣這樣的獨立。當下責備她:“那你打算怎麼辦?女人,總歸是要嫁人的啊。”
“我啊?也許我會一直獨身,也許有一天我會因為這種或者那種原因嫁給某一個男人。我心眼多好啊,總想著,如果有一天一個男人像中世紀的騎士那樣跪倒在我面前,無比憂傷地訴說他對我的愛情,無比誠懇地請求我嫁給他,我就仁慈地在他額上印下一個吻,答應他的求婚……”
“不害臊,誰求著你啊!”女孩子們都笑了起來。
夜深了,其他人都進入了夢鄉,文欣蜷在被窩裡打著手電筒繼續讀小說。現在手邊上看的是日本作家夏目漱石的《我是貓》,一個普普通通的世界,透過一雙貓眼,卻顯得光怪陸離。文欣喜歡這種感覺,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並不是這群女孩子的同類,看著她們的悲歡哀樂,冷靜得不正常。“也許我就那隻冷眼看人間的貓。”文欣想。
“誰?!”下鋪的陳燕忽然一聲尖叫,“誰站在門口?!”
文欣被她這一嗓子喊得魂飛魄散,條件反射一樣把手電筒關了,透過蚊帳看門口。好一陣她才適應眼前的黑暗,發現門口並沒有什麼身影。
“來了啊?坐會,跟我說說話。¥%◎※◎¥#¥◎◎※”陳燕的語氣變得親暱,後面拖著一串磨牙的聲音。
“你奶奶的!”文欣暗暗在心裡罵,這才知道是陳燕又說夢話了。很奇怪,陳燕平常非常沉默,不管多熱烈的話題她都不參與,只聽,不發言,可只要睡著了她的夢話就來了。文欣經常笑話她,如果把她的夢話都記錄下來,都夠演連續劇了。
雖然心裡鬆了一口氣,文欣還是覺得四周陰森森的,手電筒一扔,一頭鑽進被子裡學鴕鳥。
有人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就是讓一個人去看其他一百個人睡覺的姿勢、神態和聽他們的夢話。文欣心想,“陳燕這種人,50個就足夠把人嚇得肝膽俱裂了!”
第六章 懵懂
南國的冬季真的很無趣,沒有北風那個吹,也沒有雪花那個飄,像是誰猛然惡作劇地把溫度拉下來一二十度,樹葉來不及枯黃,人還來不及增添衣裳。
一晃眼就聖誕節了,校園內四處佈置起不倫不類的裝飾,更多的是一些關於聖誕聚會、聖誕舞會的張貼廣告,差不多每個系都有。文欣哪都沒興趣參加,獨自跑到學校收發室給那些分發郵件的阿姨幫忙。她總這樣,大家安靜的時候她最活躍,能把一屋子人鬧得沸騰,而別人都熱鬧的時候她就偷偷躲起來,彷彿這份熱鬧跟自己無關。
節日,又是週一,收發室幾大袋信件忙了整個上午才搞定。文欣一看班上的郵箱,居然有好幾封是自己的,都是讀高中時候幾個“狐朋狗友”寄來的,卡片上“親愛滴、寶貝、心肝”什麼的一頓亂塗,然後寫著肉麻又溫馨的祝福。其中一張卡片的筆跡看上去有些陌生,漫天飄舞的雪花中寫著幾行俊逸的字:
“文欣:
聖誕快樂!
哲學系 蘇”
是蘇睿,他居然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和郵箱!文欣心裡一暖,又想起那天蘇睿滿臉通紅的窘態,忍不住笑了。真是字如其人,人好看,連字也好看,真不公平。文欣喜歡和老友通訊,一高興就洋洋灑灑四五頁,她搞笑的天分好多次讓朋友笑噴,把飯嗆到鼻子裡去。可關於她的字,文欣自創的書法大開大合,字能寫籮筐大,個個或邪或妖,東倒西歪的,像是剛喝了酒回來的醉漢,準確地說就是不好看,朋友補充,是特別的不好看。
有一瞬間,文欣想去原來自習的那個教室看看蘇睿還在不在,轉念一想又放棄了。她很感謝蘇睿給她的這份驚喜和溫暖,但,這就足夠了。就算去了,又能怎樣?一起跳舞的高喬經常說文欣有著女人的外表,卻有一顆比男人還男人的心,說“誰要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