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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所有學問當中,絕對也排在前十位之內。我相信,除了痴的、呆的、傻的,但凡是個人,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該看過豬走路”,即使沒有親身參與過造人實踐,在眾人的言傳之下,多少也知道其中的原理。而我這輩子,既沒有投身過轟轟烈烈的“創造人類運動”,也沒有把種子冷藏之後捐獻給她人使用,現在冷不丁突然就變成了孩子他爸,要是不張口結舌,那是不正常的。
“是你的,你乾的!就是你乾的!”她的口氣無比堅定。
“怎麼會、會是我……我幹……的?”
“你乾的!就是你乾的!你為什麼不敢承認?”她眼睛裡含著淚花,眼神中流落出絕望的羞怒:“除了你,我從來就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我早就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現在怎麼可以不承認?”
“不是……我……碰過你?”
“就是你!你不承認沒有用的,那麼多人都看見了!”
“還……那麼多人……都看見了?”
“大家都看見了,我叔叔也看見了,是你乾的,你賴不掉的!”
我徹底暈菜了。
和同齡人相比,我臉皮應該可以算是比較厚的那種:我是個未婚青年,卻敢當眾和姑娘、少婦們打情罵俏;我從來沒有過性經歷,但開起葷玩笑來,比已婚男人只唯有過之而無所不及。可儘管如此,我那也只不過是賣賣嘴皮子,純屬於有口無心之舉,若要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去完成“造人”這麼一項人類的偉大神聖工程,可真他媽的太抬舉我了,我自忖,我不具備這個膽量,尚缺乏勇氣。
當然,以我對侄女兒為人的瞭解,她顯然不會存心半夜三更地跑過來給我“栽贓”,這裡面無疑存在著什麼誤會。於是,待定下神來之後,我就問她,為什麼認定了孩子一定就是我的。
“你生日那天……”
接下來的對話,讓我啼笑皆非。她居然很嚴肅、很肯定地告訴我,一個女孩子如果被一個不是自己家裡的男人抱過、吻過,就一定會懷孕。而在這種男人裡面,只有我在我生日那天曾經抱過她,吻過她。到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她聽她媽媽說過,“十月懷胎”,所以,她應該已經懷上孕了。既然懷孕了,那麼所懷的這個孩子,自然是我的無疑。
“我做了你的女人,現在……現在我肚子裡,有孩子了,你就不肯承認,不要我了,我再也沒臉見人了!嗚嗚嗚……”她對我解釋完畢,接著咽哽抽泣,顯得十分傷心。
我知道她是初中畢業生,可我實在搞不明白,她的初中是怎麼唸的。在我的記憶裡,初二年級時,學校裡就已經開設了《生理衛生》這門課。我念初二是在一九八三年,那時,國門剛剛開放不久,人們在性方面的思想還比較禁錮,我們這一代人由於對“黃色”的忌諱,上這門課時,男同學們總是嘻嘻哈哈地裝聾作啞,女同學則總是滿臉通紅地低頭伏案,大家的表現,都顯得非常不積極。可是在課後,出於對自身或異性身體的神秘感,則無論男女,都會偷偷地把這本課本翻得很仔細。我清楚地記得,課本里曾比較詳細地描述過男女生殖的必要條件以及大致過程。而她這個初中畢業生居然對此一無所知,不由得我不大跌眼鏡。
不過靜下心來想想,諸如此類的事情,好像還真不少見。我曾經看過一本發行量頗大的生活類雜誌,裡面就列舉了很多性無知的例子:比如某女就認為,只要男女“同房”,就會懷上孩子,結果她一直不敢與男人一室相處;比如某男為了避孕,把避孕套剁碎了用水煎服,未見有效就乾脆套在鼻子上。印象中猶為深刻的,是說有一對物理學博士夫婦在新婚之夜,一動不動地相距三厘米並肩躺在床上,以此來給女方授孕,原因是這對博士“經過精確的計算,測出了男女身體微分子相互間運動結合的最佳距離為三厘米,而雙方微分子一旦結合,就會形成胚胎”。雜誌裡面還特別說明,幹以上這些荒唐事的人,全都不是文盲,而是具有很高學歷的同志們。言下之意,就是說在知識分子群體中,也有不少人是性盲。
現在看來,侄女兒無疑也是個典型性的性盲。為了把事情對她解釋清楚,洗清自己的嫌疑,我決定馬上給她做一回性學掃盲班的老師。
但這個念頭只是在我腦子裡閃了一下,就被我馬上收了回去:半夜三更子時分,一對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相互認真地在談論性方面的問題,這種事情一旦被傳了出去,後果實在不堪設想。到了那時,我若還想讓別人相信我們兩人之間是清白、純潔的,無疑是天方夜譚;而且,在這麼個時間、這麼種地點和這樣的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