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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晚輩呢！不是物件你會連班都不上，心急火燎到處找她？昨天吃飯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她看你的眼神，比蜜都甜。”李嵐笑。
“阿姨，你看我是那種花心的人嗎？唉，嵐嵐也真是，疑心病忒重，老是懷疑我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我一臉無辜地說：“跟您坦白吧阿姨，其實今天我到您這兒來，就是想問問您的態度：您看我和嵐嵐怎麼樣，您同意嗎？”
“三頑皮，你別涮完我媽，又拿我開涮啊。”李嵐一拳捶了過來。
“阿姨您看，她多兇啊，還沒結婚呢，就動不動想揍我。要是結了婚，我不就成了我爸第二，悲慘世界嘛。”我說，“您得替我好好管教管教她。”
昔年美人嘆了口氣：“唉，你還別說，她是得好好管教管教。都二十五歲的人了，還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叫她談戀愛吧，不是嫌這個太老實木訥，就是嫌那個不懂愛情，就沒一個能上她眼的。我擔心哪，女孩子到了這個年齡……”
“媽，整天就說這個，你煩不煩呀？”李嵐打斷了她的話，“我自己都不擔心，你操這份心幹什麼？嫁不了就不嫁唄，有什麼呀？”
“阿姨，說真的，你看我怎麼樣？”我笑嘻嘻地說，“您要是放心，乾脆現在就下定決心，直接把嵐嵐許給我得了。起碼我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大家知根知底，您和我媽都省心。”
昔年美人也笑了：“我沒意見啊，反正管教她，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還不如讓你來呢。她要是不聽，你還像小時候一樣揍她就是了，我保證不幫。”
“聽見沒有，我可是已經拿到尚方寶劍了啊。以後你要是敢不聽話，就是死了死了地幹活。”我一臉壞笑地看著李嵐。
“少臭美，咱倆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李嵐順口說。
“聽見了吧阿姨，她已經把自己看成是我老婆了。”我笑道，“阿姨，這下子您總算可以放下您的擔心，從此輕裝上陣了。”
李嵐這才發現上了當，她杏眼一瞪，伸手往我脖子上掐過來……
在李嵐家吃過晚飯後，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了機關宿舍。習慣性地寫完了日記，我如往常一樣，開啟了舒伯特的《小夜曲》。不過這次，在婉轉優美的旋律中，我並沒有看到我獨自坐在河邊小樹下抱膝遙望蒼穹，透過漫天星星思索無邊宇宙奧秘的情景，只看到在幽靜的夜空中，有雙眼睛在看著我，那是一雙大眼睛，一雙幽怨的大眼睛。
我突然覺得有些恍惚起來。
071 實在搞不明白
兩天後的下午，我在辦公室裡接到了“老狗”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他已經回到了公司裡。
“你回去見到侄女兒了嗎？”我問。
“見到了。”
“她的情況怎麼樣？”
“不怎麼好。”
“怎麼個不好法？”
“她一天到晚像丟了魂一樣，做事的時候常走神，還老坐在家門口，看著對面的大山發呆。”“老狗”說，“不過，她沒和別人說起過你倆的事，她只是告訴我哥，說她不想在城裡呆了。”
“你問過她為什麼偷偷跑回家去的原因了嗎？”
“問過了，她還是說你不要她了，她沒臉見廠子裡的人了。再繼續問，她就不說話，眼睛紅紅的，一付要哭的樣子，我也就沒敢再問下去。”“老狗”有些擔心地說，“她的心情現在非常不好，再這樣下去，怕是早晚要出大事。”
“你哥現在知道這事了嗎？”
“現在當然已經知道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和我哥說清楚嗎？”“老狗”說，“其實，就是我不說，我哥看到她回到家後的樣子，心裡也明白她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我不回去，他也會到公司裡來找我問情況的。你不知道，我這個侄女兒，可是他的心肝寶貝。”
“你哥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老狗”說：“現在我和我哥就在飲食一條街的‘小歡歡川菜館’裡，等會兒你下班就到這裡來找我們，我哥想見見你。”
“你哥也來了？他想見我？喂，他見我是什麼意思？不會是以為侄女兒變成這樣，責任在我，是被我給害的吧？”
“哪會呢。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全都已經和我哥說清楚了，我哥心裡清楚的很。他只是覺得，侄女兒變成這樣，根子上是因為你，不是有句老話說的，解鈴還須繫鈴人嗎？他想和你商量一下，看看這事情怎麼解決才好。”
“這倒也是。好吧，等會兒下班我就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