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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暮從碧山下,山月隨人歸,卻顧所來徑,蒼蒼橫萃微。
相攜及田家,童稚開莉扉。綠竹人幽徑,青蘿拂行衣。
歡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揮。長歌吟松風,曲盡河星稀。
我醉君復樂,陶然共忘機。'/i'
杜思思所唱的也是李白的作品,這首詩所描述的是終南山風光,平淡中帶著恬適和諧,讓人聞之,不由自主的感到心境平和。
在場所有人,包括楚天寒在內,都以為杜思思不過是貧寒人家的女兒,恐怕能識得幾個字便已是了不起的了。卻不知杜母的孃家本也是書香門第,只是出了杜思思的舅父這敗家子,把家產全部敗光。杜母在父親的調教下,才學頗高,而後有了杜思思,自是把自己所知的傾囊授給女兒。只是杜思思礙於生活困苦,自她長大,能做家事後,家裡大小的事全落到她身上,因而疏於練習,指法有些生澀。
然而彈琴固須技巧,但意境卻是品鑑的首要。
論技巧,杜思思的確不是溫雅的對手。只是杜思思從小在困苫的環境中長大,又連遭親人死別,險些被人賣入青樓的打擊,使她感悟甚深,唱起歌來,意境格外綿遠,再加上李白這苜詩,描述的是與友人暢談歡飲之樂,詩意恬淡中見歡偷,正好與杜思思與世無爭的個性相合。而溫雅巧雖佳,一個閨閣千金總是不可能見識過塞外的蒼茫,兩相一比較下來,意境高下登時分了出來。
一曲既終,眾人不由得呆住了,連鼓掌都忘記。
看到眾人這種反應,杜思思不由得慌了手腳,她彈得真的有那麼糟嗎!大家都不愛聽。
她本能的看向楚天寒,楚天寒迎接到她的目光,這才回過神,首先拍起掌來。其餘眾人被他掌聲驚醒,即使對杜思思並不服氣的幾位佳麗,也不能不報以掌聲。
“思思,你彈得真好。”楚天寒讚道: “我怎麼都不知道你能彈得一首好琴?”
杜思思被他一讚,仍不放心,問道: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楚天寒堅定的道, “你彈得再好不過了,是不是,爺爺!”
他一問,楚老太爺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他固然是笑傲江湖的蓋世英豪,可是人一旦老了,絢麗之餘,逭思平淡是人之常情,面臨遲暮,什麼功名,什麼利祿,都是虛幻,若能與至交好友抑或家人共遊五湖四海,或在月下飲酒談心,才是人生至樂。杜思思這苜曲的意境比溫雅所彈的更要令他心有慼慼焉,只是他向來對杜思思擺慣了臉色,一時拉不下臉來,只得乾咳一聲,道:“還不錯,只是年紀輕輕的,便彈這種曲調,未免喪氣。”
杜思思不知楚老太爺是口是心非,不由得有些沮喪,她站起身,便要回座。
溫雅的婢女明明眼見自家小姐能夠壓下杜思思,哪知她竟有這一手,個個都露出不服氣之色。杜思思回座必須行經溫雅等人,她看出了她們神色不善,不敢多作停留,急著回到楚天寒身邊。正要走過溫雅一行人面前,一名丫鬟突然惡意的伸出腳,杜思思一個不提防,腳上一絆了下去,
“砰”的一聲,重重跌到地上。
她這一跌因為沒有防備,跌得當狼狽,幾聲不懷好意的嗤笑馬上響了起來,方小姐更抿著嘴笑道:
“咦,好端端的,杜姑娘怎麼跌跤啦!這可有失姑娘家的儀態呢!應該小心一點才是!”
“杜姑娘也真是不小心!”是溫雅的聲音, “蘭兒,去扶杜姑娘起來。”
溫雅的冷靜只讓杜思思更加羞愧。
丫鬟蘭兒正待走向杜思思,楚天寒卻快了一步。他俯下身扶起杜思思,道: “思思,你有沒有怎麼樣!”
“沒……沒有。”她的身體是沒怎麼樣,頂多擦傷而已,可是她心卻受了重創,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她咬牙硬眨了回去。
一股憐惜的感覺攫獲住楚天寒的心頭。他柔聲道:“思思,沒事了。”
“對不起,爺,我太笨了,連走路都會跌跤。”杜思思強忍著哭意道。
“和你沒關係,你不用急著把錯往自己身上攬。”剛剛的事,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懶洋洋的目光轉向了溫雅,他道,
“溫小姐好大的本事,天寒佩服至極。”
他的目光看似閒散,閃著危險火花,溫雅不由得心頭一寒,卻冷靜的說, “溫雅不明白楚公子所指為何!”
“溫小姐不用客氣,你明白得很。”楚天寒冷冷一笑,
“調教得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