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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冷,一少了被子簡直就會凍死人,她甫接觸地面的腳一軟,雖然她伸手抓住了桌緣,人卻撞上了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冷飄水衝入屋內,看見的是低頭坐在地上的柳綠楊,他有片刻的驚惶,硬是調整自己的呼吸才開口問:
“怎麼了?為什麼坐在地上?”
柳綠楊抬頭看著他,又是張淚汪汪的臉,冷飄水不由心頭一緊。
他走向她並朝她伸出了手,她撇過頭不理他,冷飄水於是彎下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我們離開這裡吧。”他忽然說。
柳綠楊詫異地抬頭,隨即又因為唇不小心貼上了他的下顎而紅著臉垂下頭,卻仍是難掩興奮地問:
“我們要回情劍山莊嗎?”
“不。”冷飄水用一個字就將她的希望打破了。
“讓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柳綠楊於是開始掙扎,冷飄水只得放下她讓她站好。
“這屋子太破舊,遮不了風雨,你是無法在此過冬的。”他說。
“你又何必管我的死活?”橫豎是不能回情劍山莊,柳綠楊什麼都不在乎了。
“我雖不能送你回情劍山莊,卻也不想看你凍死在這裡。我生火煮了點湯,你喝過後我們就上路。”冷飄水邊說邊朝外走去,不一會兒又送了碗熱湯進來。
他將湯擱在桌上後又出去了。看著那碗湯猶冒著熱氣,柳綠楊眼前忽然一片朦朧。她不懂自己為什麼變得愛哭,為不能回情劍山莊而哭?但很奇怪的,也為他那近乎生澀的溫柔而哭。
她捧起熱湯輕啜了一口,雖然只是些乾貨煮成的,卻有很濃郁的香味,似乎能讓她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
柳綠楊坐在桌前喝湯,心思卻不由自住飄向冷飄水。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她想。他似正似邪的,不管從哪個方向看來都是冷若寒冰,卻又曾那般熾熱地親吻過她——
一思及此,柳綠楊覺得雙頰發燙。她埋首喝湯,極力導正自己的思緒,不願再去想那令她臉紅心跳的一幕。
但怎麼能夠說忘就忘呢?畢竟她生命中竟會闖進一位打破她寧靜生活並令她困惑不已的男人,這是她根本未曾想過的事情。
正當她邊啜著湯邊發愣,冷飄水無聲無息出現在她身邊。
“還要湯嗎?”他問。
突然響起的低沉聲音嚇了她一跳,柳綠楊倏地抬頭,好一會兒才喘著氣開口:
“不,已經夠了。”她說。
冷飄水點頭。
“準備好後就到外頭來,我們該出發了。”
“要到另一座山嗎?”柳綠楊悶聲道:“為什麼不乾脆回情劍山莊去呢?為什麼?我真不懂。”
“不懂嗎?”冷飄水看著她。“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就我們兩個人。”他說著,徑自走出屋子,柳綠楊則是一臉錯愕與不解。
冷飄水讓不會騎馬的柳綠楊坐在馬上,自己則牽著馬走,兩人就這麼慢慢地下了山。
來到了山下的一個小村子,冷飄水心裡其實有著掛慮:即使是在山上小屋都不見得十足安全,下了山接觸人群后自然會有更多潛藏的危險。
這樣的生活對他而言雖是習以為常,對她可不。她顯然一點功夫底子都沒有,纖細瘦弱得教人皺眉,對人對事也沒有戒心,善良單純有若孩童,如果她因為他而發生什麼意外——
意外?冷飄水蹙眉。無辜的她不省人事倒臥血泊中,這畫面光是想像就令他憤怒不安。
他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絕不會。冷飄水在心底對自己說。
見他停下了腳步,又是久久不說一句話,坐在馬上的柳綠楊忍不住開口了。
“我——我可以下馬了嗎?”她一直抱著馬脖子,不擅騎馬的她這一路可累壞了。
她的聲音拉回了冷飄水的注意力。他回頭看看她,又看了看他們的所在位置之後道:
“再等一會,馬上就到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柳綠楊問。進了情劍山莊後就幾乎足不出戶的她完全搞不清楚方向。
“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子。”冷飄水回答。“在這裡雖然吃住簡陋,總好過讓你待在荒郊野外。”
“這裡——距離情劍山莊很遠嗎?”
沉默了會,冷飄水冷冷對她說:
“遠近都無所謂,你是沒辦法回去的。”
柳綠楊聞言,粉臉轉白,她低垂著頭,抓著馬兒的手也微微顫抖,為觸怒了他而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