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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來得,不過現在,我想你應該回去你原來的地方了。我不想拖累你,我會自己熬過這一關的,我這兒還有些存款,你去提點錢,就當作你回去的路費吧!”
雨帆猛搖著頭,“我不走,我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你的。”
洪思農伸吸一口氣,以嚴厲的語調說:“咖啡廳是一定要暫時關閉了,現在我沒辦法給你薪水,甚至連自己都照顧不了,你說你還能不走嗎?你就當給我少個負擔,快回去吧!”
“我知道你是故意在激我,你要我自己離開,可是,我不會聽你的。”一個會為她買綢帶的男人,她怎麼還會不懂他?
洪思農躺到枕上,轉過身去,“反正我說了就是這樣,你自己看著辦吧!”
“洪大哥,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雨帆默默地離開了病房,她一步一步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那樣清亮,夜風那樣溫柔,世界還是那樣安詳的運轉著。
但她明白,她必須做出一個殘酷的選擇。
清晨,雨帆很早就醒了,她從一個很清晰的夢中醒來,夢中仍然有殷強的呼喚,一聲一聲彷彿就在她耳畔。
在那越來越強烈的呼喚聲中,她也更堅定了自己的心意。
晨光明亮,她將店裡徹底打掃一番,拿白布將桌椅都遮蓋了起來,並在店門口貼了廣告,說明即日起本店不在營業。
接著,她準備了一些吃的,喝的,帶到醫院給洪思農進補。
推開房門,見洪思農仍然熟睡著,雨帆輕輕的開啟抽屜,拿出他的存摺和提款卡,洪思農對她一向很放心,從沒想過防著她什麼。
然後,她走到醫院的公共電話前,投了30塊錢打了一通電話。
喂,攀宇科技你好!“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
“麻煩你,我要找易靜小姐,請告訴她,我是小貓。”當“小貓”這兩個字吐出她唇邊,雨帆的雙腿甚至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對方顯然有點困惑,但還是客氣的說:“請你稍等片刻。”
這片刻並沒有很久,半分鐘之後,雨帆就聽到易靜嫻的聲音了,“大小姐,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把我們搞的人仰馬翻,你知不知道情況有多嚴重啊?”
雨帆早料到會有這樣的反應,她只是淡淡的說:“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回去。”
靜嫻毫不憂鬱的回答:“你說!天大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下來!”
“立刻存500萬到這個戶頭,等我確定錢匯到了,我就搭飛機回去。”
“我已經拿好筆了!”易靜嫻沒有半分考慮。
雨帆把帳號念給她聽,並確認了一次,這時,硬幣已經快用完了,因此,她只說了最後一句話,“那麼再見。”
“你一定要回來啊……”易靜嫻的聲音消失在另一端。
掛上電話,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麼做是對的。
走出醫院,她又走進一間小文具店,她挑了一套粉紅色的信紙和信封,買了一枝藍筆,又慢慢走回醫院,然後坐在長椅上寫起信來。
等她寫完信,已經過了好一陣子,於是,她有慢慢地走到提款機前,她感覺到雙腿非常虛弱;她用提款卡領了5000塊錢,這跟她當處她來到屏東的時候旅費一樣的。
只是,當時的心情與現在,卻有天壤之別。
從明細表上,她看到洪思農的存款餘額已經變成了五百零七萬元。
她仔細算過了,去掉咖啡廳的貸款,大約還有300萬,這可以讓他進行三年的復健而毫無經濟壓力,那麼,她欠他的,也多多少少能還掉一些了。
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再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之後。
雨帆走進病房,把信封,存摺和鑰匙放在桌上,摸了摸洪思農的雙手,無言的說了聲,“謝謝。”
這雙手,曾拿毛巾讓她擦乾雨滴,曾在她作噩夢驚醒時給她安慰,曾為她細心的挑選粉紅色的稠帶,那樣的情深義重,她回深深的記在心上。
然而,她轉身而去,在也沒回頭。是的,這樣對大家都好,沒有誰對不起誰,沒有誰欠了誰。
稍後,當她搭上往臺北的飛機時,洪思農將會恍然醒來,發現桌上的粉紅色信封,並開啟這樣的一封信——
洪大哥,你要我走,我就真的走了。
告訴你哦!其實我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因為跟家裡鬧反了才會跑出來,不過,現在我也該回家了,我還有個未婚夫在等我呢!
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