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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個系統的會認識……”
許悠揚還沒說完,薛濤卻突然躥了起來,揪住趙明瑄的衣服領子,咬牙切齒地說道:“趙明瑄,你他媽不是最有錢了嘛!你也好意思讓立夏一個人那麼晚了坐公交,你他媽好意思!”
小張和許悠揚趕緊將兩個人拉開,許悠揚皺著眉頭對薛濤說:“好了薛濤,你冷靜點,立夏還在裡面呢,你們可先別吵架!”
薛濤也知道自己衝動了,這事情說起來的確怪不到趙明瑄頭上去。可是,當他接到同事電話,聽到立夏出車禍時,整個人血液就好像被凍住了。他還記得立夏大二那年生病住院的情景,那個傢伙,根本不懂得照顧自己,將一個冬天的感冒折騰到肺炎。薛濤當時就下定決心,要把林立夏當親弟弟一樣疼愛,幫著他完成大學學業,甚至還為了方便自己照顧他,慫恿林立夏考公務員,和自己一樣當個小交警。
小張小聲地問了句,“趙哥,你沒事吧!”
趙明瑄將襯衫的領子扯松,長長地嘆了口氣,閉眼不語,擺了擺手。
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沈麗華。
“言言怎麼樣了?”沈麗華也早已失卻了往日的從容不迫,原本還好好的人,今天突然說出了車禍,她甚至驚恐到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讓立夏突然多災多難起來。
慌亂只會徒添麻煩無濟於事,趙明瑄儘量穩定自己的情緒,這個時候,林立夏能夠依靠的只有他一個人。
“還在手術室裡,我也是剛到,要等醫生出來,才知道具體情況。您不用擔心,立夏我會照顧好。”趙明瑄說到最後一句話才知道自己其實有多麼自大,之前也是這麼說的,立夏,我會照顧好他。結果,現在人卻躺在醫院的手術室裡,急救中。
“我怎能不擔心,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我已經訂了凌晨的機票,早上就可以到長洲了。”沈麗華根本無心再去交代這邊的事情,現在對於她而言,沒有什麼比沈言更加重要的了。
她失而復得的兒子。
而對於趙明瑄而言,沒有什麼比見到心愛的人一動不動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更可怕的事情了。手術室的燈變成了綠色,門外的四個人趕緊上前,醫生只是說了句:“幸好搶救及時,斷了肋骨插到肺裡面去,差點威脅到生命。”
薛濤許悠揚雖然心急擔憂,但明天兩人都要上班,沒有辦法只能先回去,再後來,趙明瑄就是連小張也打發了回去。只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邊。
林立夏還戴著呼吸罩,長長的睫毛散在禁閉的眼睛下,有淡淡的陰影。臉色雪白,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流盡了。趙明瑄一動不動地看了他一會兒,伸出手貼著他的臉頰,涼涼的。然後低下頭,把立夏的手輕輕地舉起來貼在自己臉上。
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懸在自己頭頂的劍已經被移開了。
隨即將他的手用自己的雙手裹住,放到自己的唇邊。
幸好,你沒事,幸好。
趙明瑄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默唸。
趙明瑄一直守到第二天早上,其實半夜林立夏醒了一次,麻藥過後被痛醒的。
林立夏醒過來時還只當睡了一覺,只是胸口和大腿疼得發緊,讓他難以忍受。
趙明瑄在他手一動也就睜開了眼,本來他就沒有睡著,只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眼。高階病房裡面自然有給他睡覺的地方,但是趙明瑄已經經不起嚇,他怕自己一不留神,林立夏又有什麼意外。
趙明瑄開啟了床頭燈,見林立夏伸手想要摘下氧氣罩,“不要動,我幫你弄下來。”
林立夏其實愣神了好久才稍微有點意識,之前全被痛楚所佔據。燈光一點一點驅散了意識裡的朦朧,林立夏只見趙明瑄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己,輕輕地笑了笑,“原來被車撞,是這種感覺。”
只這一句話,就覺得胸口又跟著疼了起來。
趙明瑄摸了摸他的額髮,觸手都是汗,房間裡溫度適宜,他還流汗成這樣,肯定是疼得不得了。
他最怕他受苦,因為,這樣的苦自己根本不能代替。
“不要亂動,不要說話了,是不是覺得疼?傷筋動骨了,左小腿粉碎性骨折,還好,幸虧你沒事。”趙明瑄摸著立夏的臉,喃喃自語。他完全不敢想象,要是林立夏有個萬一,自己該怎麼辦,這個命題,只是個萌芽而已,就讓他有世界崩塌的絕望。
林立夏忍著痛楚對趙明瑄笑了笑,試圖安慰臉上餘驚未消的趙明瑄。看了看被吊起來左腿,各種各樣的車禍現場他都見過,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