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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穿的衣服好像一輩子都沒有洗過,也看不出原先都是什麼顏色,現在基本上都爛成了布片,滿囤乾脆把它們全撕碎了。
被子收進空間,滿囤又從裡面取了洗澡水。
當然,這洗澡水也不是真的洗澡水,而是滿囤考慮著天冷洗澡不方便,特意在中午的時候每天曬上幾大盆的河水,曬熱了收到空間裡,上面吊著洗澡水的招牌,準備以後使用的。
考慮著眼前這人雖然行為不端,但倒底還是個病人,就用熱水加簡陋的自制沐浴頭小心翼翼地給他沖洗了一遍。
可惜這人一身的汙黑,衝下來的髒水都帶著鏽色,根本就不像能簡易衝乾淨的那種浮塵。
滿囤只好取出了高階洗潔劑,也就是龔大廚的半瓶白酒。
然後往藍格子手帕上倒了一些,開始給他擦身。
原本昏迷中的人抽了抽鼻子。
“酒——”
滿囤正在滿頭大汗地給人擦洗,突然耳邊響起一個近乎□□的低沉嗓音,倒是讓他吃了一驚,立刻警惕地往身後瞧去,可也沒見著有人過來。
就在他扭頭的一剎那,自己左手裡拿著的酒瓶子就被人猛地奪了過去。
滿囤這才明白過來,敢情他救回來的這個年輕人會說話,而且還真是個賊,並不是他以為的殘障青年。
聽著剛才的聲音是有些中氣不足,大概受了內傷倒是真的。
不過這個賊可壓根沒有當病人的覺悟,這會兒還躺靠在板車上,對著大太陽眯了眼睛,單手拎著酒瓶子就灌了起來。
嘿,這可是60多度的酒精。
話沒說出口,滿囤就已經上前去奪瓶子了,照著這種喝法,這人非得酒精中毒不行。
哪知這賊看著削瘦,力量卻不容小覷,僅是半躺在那裡,滿囤兩手都用上也沒有把酒瓶奪過來。
直到白酒見底,瓶子才被拋到滿囤懷裡,這人眯著眼睛看了滿囤一眼,就很放心地又昏了過去。
暈了?
真暈的?假暈的?
滿囤用蘸了酒精的手帕輕輕戳了戳他胳膊上翻開皮肉的傷口,這人閉著眼睛,連眉毛也沒皺一下。
滿囤就只當他是真暈了過去,胡亂又給他抹了一遍,然後用被子把他從頭到腳蒙了起來。省得他裝暈偷看到自己的秘密。
拉到前面衛生所時,倒把剛才的護工給嚇了一跳:“怎麼真死了?”
“沒死呢,怕他著涼。”
“把頭露出來,頭要露出來,別缺氧了。”
“大夫呢?”滿囤看著這裡還是他一人,就奇怪道。
“大夫今天也不舒服了,去醫院看牙了,我也是才聽說,你們哪,上醫院吧。”
說完就給滿囤遞過來一張撕得破破爛爛的處方紙,上面寫著第一醫院的地址,還畫了一個簡易地圖,看起來離得不遠。
滿囤就只好拉著這位沖洗過一遍的乾淨病號上了醫院。
醫院骨科在三樓,這時候根本也不存在電梯這種東西,小賊人雖不胖,但是個頭不矮,滿囤勉強地把他半背半扛著上了三樓。
醫生簡單扣診,順手將脫臼的肩關節復位,又檢視了其它各處的傷口,暫時只發現左臂骨折,右側四根肋骨骨折,其它要拍個x光片才能確診。
聽到這樣的結果,滿囤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自己把他又背又抱的弄上三樓,一直壓在他受傷的胸口附近,這人居然一聲沒吭!
另外,這人的腰上還有一處包紮粗糙的刀傷,已經裂開,正在化膿,很顯然,他還需要一個清創手術。
刀傷在老鄉們追打前就已經存在。想想他當時捱揍的表現,滿囤暗自感嘆,這賊可真是有股狠勁兒。
既然已經把他送到了醫院,那就一口氣幫到底吧。
滿囤跑上跑下給他交了一百多元的手術費,十幾元的住院費,把他推到放射科拍了x光片,身上打了固定。
好在骨折的情況還算良好,不用做什麼開胸手術。當然,住院是必需的。
滿囤自己也有事要忙,就給他留了一包雜糧窩頭,十來個煮雞蛋。把搶來的破被子卷吧卷給他當了枕頭,還留下了一個破木盆。想了想,他還缺個水杯,滿囤就往空間稍加翻找,找到了原先在利農磚窯廠時,人家給的那個舊搪瓷缸,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缸子裡灌了一大缸涼開水,就放在這位的床頭。
因為現在還沒有出現礦泉水這麼方便的東西,滿囤就往空間裡存了好些涼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