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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少梁,一想到今後可能現也見不著這個斯文有禮貌的城裡小子,她就跟自己兒子要參軍離家一樣難受。
少梁克生臨走前還專門來跟一家大小道別,王氏就紅著眼圈兒,使勁兒的往兩人的衣兜裡塞點心。
小七也抱著少梁的腿兒,一個勁兒的嚷嚷嚷著不走不走,秋貴兒賣了雞蛋養你。
連平日裡最愛跟少梁他們玩鬧的小四一下子也變得蔫頭蔫腦,末了找了條小手帕,打了個鼓囊囊的小包袱,把他自己最心愛的彈弓花生什麼的都塞了進去。
收著小四的包袱時,連最愛跟冬至逗樂的少梁也一臉的感慨,他把自己的望遠鏡往小四的脖子上一掛,跟在克生後面,頭也不回地下山了。
結果害得滿囤還得再跑出村兒去送餅子。
籃子裡除了餅子,還裝著兩雙新布鞋。少梁跟克生兩個小子要走了,王氏心裡捨不得,除了餅子,還把納給滿囤的新鞋一併裝了起來。
滿囤什麼也沒給倆人。他能教育他們的,早先就都教育過了。現在來送他們,打從心底希望兩人經過鄉村生活的打磨,有朝一日能成為真正的棟樑之材。
少梁、克生和柱子他們,很快就嘻嘻哈哈地笑著走遠了,就好像以前那樣,四個人商量著明天的行動,然後滿囤站在院子前揮揮手,看著這三個人在夕陽的餘輝中勾肩搭背地回家……
少梁他們不會再來這裡了,不過不要緊,也許轉過眼我們還會再相見。滿囤瞄了瞄手心的小紙條,少梁這小子,也學會隨手撕老鄉的窗戶紙了,紙上一行清秀的小字,寫著一個祖國心臟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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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子溝村來的小孩子就住在離祠堂不遠的一戶農家舊院。這家人十幾年前說著去投奔城裡的親戚,已經十多年都沒回來過了。
房子一直空著,村長叫村裡人把它灑掃一新,讓孩子們都住了進去。管理他們的是村裡脾氣最溫和的周大娘,老田也不時地過來給孩子們上上課。
凹子溝的泥石流事件給張家口村帶來極大的觸動。救災回來的第一天,張家口村的村長就把全村兒的老少爺們叫到打穀場,給開了一次大會。
村長以前所未有的嚴厲態度,申明瞭一件事:
村民無故不得砍樹。
砍樹就是犯罪!
誰這麼幹,誰就是給張家口村招禍的災星!
村長雖說沒親自去救災現場,但是凹子溝的事兒別人都跟他說了。為了不讓自己村兒也落得個如此下場,村長恨不能派人看住了村裡的一草一木。
有了凹子溝這樣的反面教材,不僅是他們張家口村,就連旁邊一些聽說過這事兒的村子,也跟著在自己村裡小心育林,嚴禁濫伐了。
保護山林當然是好事,滿囤想,現在村裡為著避災,儘可能地育林保山,只是不知道未來在金錢利益面前,他們又能保住多少的老樹呢。
唯今之計,就是儘可能讓這周圍的山裡人都真正富裕起來,這才是這片土地生生不息,代代傳遞下去的真正解決途徑。
青山因為身份特殊,回村之後,村長就把他當成王家的親戚處理,叫他住到王家小院兒。
王氏見著少梁走了,柱子當兵了,除了喜宴一家,都沒什麼人來家裡玩兒,現在見著青山,也很高興。
滿囤給他娘介紹說青山小的時候因為出了事故,一時驚嚇,突然不能說話,日子長了,就成了啞巴。但王氏聽說這小夥子跟著滿囤上山救災,還幫了滿囤不少忙,一樣拿出對待少梁的熱情來招待他。
好端端的小夥子不會說話,王氏嘴裡唸叨著可憐,看在眼裡也心疼。中午的時候,特地弄了一桌子的菜,而且表示十五的時候要去廟裡進香,叫菩薩保佑他早日康復。
面對王氏的一番盛情,青山卻表現得異常淡漠。他即不對王氏微笑,也不對她點頭,甚至連王氏夾在他碗裡的雞肉,也不多看一眼。
家裡幾個小不點兒本來對這個高個子哥哥抱有極大的好感,這會兒一個個抱著碗看著對面兒,也不知所措起來。
滿囤見狀,使勁在桌子下頭踢了青山一腳,他才木然地把碗端了起來。
王氏也聽喜宴說過幾句這人的事情,只當他長年流浪,不習慣家庭生活,反而對他更加關心。
滿囤已經硬下心來,一心想的就是吃完這頓飯,他就得馬上把人領出門另外找地方安置,青山受不了家裡的熱鬧,家裡也絕對受不了青山的冷漠。
一下午的時光,滿囤領著青山在村裡瞎轉,看看往哪兒安置他,結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