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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正好張瞎娃兒一家都出門了,若大個院子裡就他們倆人,於是兩人抱怨的聲音就大了起來。
“這個臭黑臉真是陰魂不散,咱們都躲到這破地方來了,還能再遇見他。”
“他不是要往別的軍區調了嘛,怎麼這會兒還有功夫來看著咱們?”
“得想辦法把他趕走,不然這些日子就輪到咱們倒黴了。”
“誰叫你沒事兒要往家裡發什麼電報。”
“我能知道我大哥會派他送錢來?”
“這回可真完蛋了……”
“趕緊想辦法吧……”
“辦法有一個,只看你們有沒有膽。”
然而就在他們越說越激動的時候,第三個聲音出現了。
一開始,兩人都給嚇了一大跳。這簡直是白日見鬼,空蕩蕩的大院子裡,突然間就多出一個聲音來,還看不見正形。
愣了一下之後,克生首先反應過來。他用手指頭朝上指了指院子中間的大樹,兩人壯著膽子抄起了鐵鍁,走到了樹底下。
這會兒太陽正毒,往上頭看去,只能看著一圈圈刺眼的光暈。明知道樹上有人,但兩個人都不會爬樹,也沒奈何。
但這樹上的人一開口,就給他們倆出了個管劉長臉要錢的主意。
少梁聽了以後相當振奮,立刻就去屋子裡找繩子。克生心裡還有那麼點兒懷疑,就仰著脖子朝樹上問道:
“你聽著不是村兒里人哪?”
少梁已經叫劉長臉折騰得快要虛脫,聽了樹上這人的主意,就打算死馬當活馬醫,只要能免了下午的訓練,幹啥都成。這會兒已經拿著掃帚開始來來回回的打掃地面兒了,聽著克生在問那人話,生怕克生問多了人家不肯再幫忙,出聲阻止道:
“不用問,這人八成是滿囤找來幫忙的夥計。”
樹上人聽了這話,也不否認,只低低笑道:
“我倒是跟他坐的一條船。”
於是克生也放心了。
兩人就拿繩子把自己給捆樹上了。
樹上的人見他們已經佈置好了一切,就從樹上輕鬆躍下,朝著兩人的後腦勺一人一個掌擊。
兩人眼前一黑,誰也沒能看清楚這人的長像。等醒過來時,才發現身上的繩子被人重新捆過一回。中間少梁想上廁所,掙扎了半天也沒能從裡面脫身出來,只好專心等劉長臉回援。
劉長臉太熟悉這兩個天生會搗蛋的貨了。所以一開始,他並不相信他們的話,而是先要給他們點苦頭吃。然而正是因為太熟悉,劉長臉才放鬆了對兩人的問訊。
劉長臉沒有看錯,這兩人確實骨子裡確實流著軍人的血,雖然被他又嚇又罰的,但兩個人都沒有說出這件事的真象。
劉長臉有些小瞧他們了,罰他們做的不過是五十個俯臥撐。對曾經的他們而言,五十個俯臥撐能要了命,但現在兩人已經在地裡吃過苦頭,體力也跟得上趟,真要咬咬牙,全做完了也不成問題。
再加上他們對劉長臉也熟悉,少梁跟克生很有默契地表演了二十幾個變形的俯臥撐,然後往地上一趴,就過了劉長臉一關。
後面的事情也就那樣了。
但少梁已經試探過滿囤,滿囤除了讓柱子幫他們找生漆,別的事兒根本沒空管。
現在他們把這辦法也試過了,卻壓根不知道樹上的人是誰。
少梁這會兒也只能找著一棵樹就使勁的往上頭瞧,萬一那人還在的話,也許他能再拿出個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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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囤跟劉紅徵的看法一致,他也認為這寫敲詐信的人應該就藏在後山的林子裡,但是他不敢一人進山,所以暫時借了少梁的望遠鏡,坐在他家的院子裡,有空的時候就使勁往後山瞭望。
這一望之下,他就有了發現。劉紅徵居然不斷地經過他家附近的小路,往山裡頭跑。
於是,滿囤就專門找了一天時間,牽著他家的大黃狗等在路上,然後跟劉紅徵一起,搜起了林子。
當然,這一天進山的不止他們倆人。因為少梁克生他們也都跟滿囤說好的,所以村長叫了五六個組員,跟著他們都一起進山了。
滿囤提前把家裡的小蘿蔔頭全都安排去了老田那裡,自然也用不著擔心家裡,這會兒跟著少梁克生他們一隊,走在隊伍前邊。
劉紅徵帶著另一隊人走得是林子的另外一邊。無論哪邊兒有發現,只要打個呼哨,兩支隊伍就能呼應。
這次進山也是打著抓賊的名義,村長只說有個專門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