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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也只能摔髒一回,滿囤自己的空間裡還備著他平時換洗的衣服。
滿囤看了看腳下,目前的情況明顯比單純路滑要複雜的多。
有些地方還能看出來今天早些時候村裡隊伍經過時用樹枝跟雜草鋪出的路面,有些地方已經被山上衝下來的洪水泡成了泥潭。
這種情況對一隊人來說構不成難題,但對滿囤來說就棘手了。
他可就他自己一人探路啊。雖說身後還跟了一位大高個兒,但是這人的智商堪憂,又是人生地不熟的過客,萬一自己給陷水坑裡了,這位恐怕連去哪兒求救都不清楚。
這種時刻就必需是他手中空間上場的時候了。
但空間收物的表演是不適合給外人觀看的。別說這人了,就是他家人,包括小七在內,誰也沒能看見過。
唯一可能見過的人,現在也已經是死人了。
滿囤就轉過身來,等後面的“王青山”慢慢走到近前。
王青山身上還穿著昨天那一套布褂子,不過已經沒那麼幹淨了。滿囤嚴重懷疑這一身衣服來自磚窯廠某位拉車師傅的曬衣繩。
不乾淨歸不乾淨,可不像滿囤自己身上這樣,一看就是在泥地裡摸爬滾打過好幾回。
滿囤心想,這小子倒還聰明,知道揀著自己走過的地方下腳,跟了這麼一路也沒滑倒過一回。不過現在,咱們倆可得掉個個兒了。
“你走前頭,不能回頭。”滿囤就很輕鬆地把探路的任務交了出來,不過後面又加了一句話:
“我就在後面看著。”
“醜話說在前頭,不準回頭。”
“回頭一次,你就別想再回張家口村了。”
“我說到做到。”
最後這句話,滿囤也沒有提高嗓門,他只是像前世對付那些在巨烈的金融振盪中驚慌失措的東亞客戶那樣,只用自己堅定的語氣無聲透露出他久經風浪的果敢。
這招屢試不爽,只不過此時用在這低智青年身上,有些浪費。
果然,這番話說出來後,起到的作用就是瞎子點燈——白費啦。傻子青山聽著就跟沒聽著一樣,連眉毛都沒動一根兒,而是徑直經過他身邊,朝著泥坑走了過去。
看著青山走在前頭,把一身還能看得過去的衣服弄得跟他一般狼狽,滿囤心裡升起一股報復般的快感來。
接下來,他就緊緊盯著青山的後背,一直目送他走出了近千米。
這期間,傻子青山果然一次都沒有回頭。
當然,滿囤趁著青山朝前走的機會,迅速地把路面的積水收進了空間。
這一收不打緊,居然還在水坑子裡頭看著一個黑乎乎的活物,把滿囤嚇得一激靈,活物就露個黑背,在水坑底下左扭右扭地,跟條黑蛇似的活泛。
要是條蛇就更不能留它在路上了。滿囤大著膽子最後一點兒水也收了,嘿,這哪是什麼黑蛇呀,原來是兩條大魚,應該是隨著山上的山洪衝下來,給困到水坑子裡。滿囤一伸手,拎著魚鰓把大黑魚抓了出來。
誰能想到這麼一個路上的水坑裡居然還藏著條活魚呢!
當然,為了把這活魚弄死,滿囤還多花了兩分鐘。
然後,就像什麼也發生過似的,繼續盯著啞巴青山的背影,往前趕路了。
在他身後,那個一米來深的積水坑已經不見蹤影。滿囤收了泥水後,又用沙土把它填平了。
就這麼著,前面開路的青山就好像一往無前的超級瑪麗奧,配著個後退鍵失靈的手柄,向前衝個不停。
滿囤在後頭遠遠跟著,不時地給他糾正一下凹子溝的方向。
然後就跟個偷地雷的似的,不斷地蹲下起身,起身蹲下。不過不是拉肚子,而是在抓緊時間鋪路填坑。
這倒不是他假好心愛多管閒事,既然來路已經這般折騰了,難道叫他晚上回來時再演一遍第二次親密接觸嗎?!
於是他跟青山的距離就一直這麼遠遠近近,唯一叫他安心的是,不管他在後面如何折騰出各種不可思議來,啞巴青山始終沒有回過頭。
後來他就專心修補路面,再也不去盯著那人是否回頭了。他心底有一種自信,他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青山是可以留在村裡的。
就像他現在,就算不抬頭盯著,也知道啞巴青山不會回頭偷看。
這人雖說看起來說不出哪裡古古怪怪,但卻透著股可靠來。滿囤心想,要是他能留在
村裡,倒能成為自己的幫手。
這麼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