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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可是各家各戶離不了的東西。聽了少梁狀似無心的嘟囔,村長的眼睛裡立刻就閃出興奮的光芒,末了,殷勤地給少梁端來一大盆沙瓤西瓜,但就是不說要過來幫少梁幹活。
少梁只好一邊推磨一邊兒啃西瓜,沒辦法,他幹活又慢,任務又重,心裡還在擔心自己萬一真做不完了,劉長臉又把他抓去跟克生一起在太陽底下訓練。
“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倒好,一分錢沒有匯來,反而吃了這麼大的苦。”
少梁這會兒的苦惱也只能說給他自己聽了。
既然不想去訓練,那就咬著牙也要磨完,不然自己的一番心血不就白費了。
所以他又看了一眼自己滿身的小紅包,咬著牙又開始圍著碾盤打轉。
克生的單人訓練進行了整整三天,連他自己都明顯感覺出自己耐摔了不少。
少梁當然是推了三天的磨,他現在一天磨完三百斤糧食也沒問題。
……
昨夜的交手,劉長臉鎩羽而歸。
短兵刃對短兵刃,他居然沒能在自己的長項上佔上風。
但這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劉紅徵自己這些年裡隨著調動,各個軍區也差不多都跑遍了,部隊裡的訓練方式他熟得不能再熟。
而且他還有個習慣,只要到了新的地方,總喜歡跟地方隊伍裡的尖兵們過過招。十幾年積累下來,劉紅徵只要跟人一過招,那這人是出身哪個軍區,他也就看出個七八不離十。
劉首長不管跟誰一交手就能叫出這些人是誰帶出來的兵,久而久之,這事兒就被越來越多的人知曉,而劉紅徵就憑著這個本事,不斷地往他自己的隊伍裡挖人才。
至於他自己,雖說不是百戰百勝,但也罕有對手,尤其是這幾年,已經沒人能讓他再嘗落敗的滋味。於是,劉紅徵就更加急於把這人給堵下來。
細細回想起來,這人的刀法精湛,卻心性狠毒,一出手便以絕殺相搏,一擊不中立即撤回,尤其擅長隱藏蹤跡。
這跟他們平時帶兵的宗旨走的不是一個路數,而且身上也沒有當兵的氣質。
這人到底什麼來歷?連見多識廣的老劉也疑惑了。
雖說沒有當過兵,但此人身法之好,即使放在他的部隊裡,也絕對是難得一見的頂尖人才。就算沒有正規的當過兵,他也必然經過長年培訓,難道是潛入境內的間諜?這就更不可能,在張家口村這樣的破地方,能有什麼可竊取的國家機密?
劉長臉大惑不解。
更讓他覺得詭異的是:這人為何要把克生跟少梁也牽涉進來。
要說兩家的小子前些個日子是犯了點兒渾,可也用不著這種級別的人物千里迢迢地追來滅口。
可若這人不是行伍出身,那自己可想不出哪裡還能培養出能跟他戰成平手的敵人。
當初被調來管教孩子,他還心不甘情不願,這會兒他可深深覺得自己這一趟可沒有白來。
所以他一有時間,就抽出身來,奔去後山。
三繞兩不繞的,終於叫他在地溝子裡發現了一處臨時營賬。
當然,這要是放在別人的眼裡,它絕對算不上一個營賬。
裡裡外外只有一塊黑乎乎的破布片,胡亂纏繞在樹杈子上,看著像是被人丟棄又叫野獸隨意拖到後山的爛被套,風吹日曬蟲啃鼠咬,就這麼靜靜等著糟朽。
離破布老遠的地上能看到一小塊焦土,只有經常野宿的人才能認出這裡曾經燒著過篝火,三兩根尚未完全焦黑的樹枝上,還殘留著不明顯的油跡。
除此之外,其它的一切都與周遭一模一樣,再無半點住人的痕跡。
劉紅徵仔細地在這周圍轉了三圈,可惜沒找見一塊吃剩的骨頭,所以沒有辦法確定住在這裡的人數。
有人故意掩埋了所有的生活痕跡,為了就是防止有心人的追蹤。
劉教頭摸了摸下巴,不管這人是誰,都幹得相當漂亮,連他自己都沒辦法從這裡面看出什麼有效資訊,只能說這人甚至比他這個專業人士幹得還要專業。
劉教頭埋伏在這附近一連守了三個晚上,沒有人現身。
唯一的解釋就是此人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機警,這個營地被放棄了。
既然一時抓不住這人,劉長臉就分了一部分的精力來訓練克生跟少梁。讓他們兩個小子學會自救,比教他們什麼都強。
少梁現在還不開竅,仗著他老子的威風跟他自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