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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著車隊掙點兒錢發工資呢,這回又壞了一輛,看來這個月也得喝西北風。”
“真是不能更倒黴,上個月電廠的任務就沒按時完成,現在又出這麼檔事兒,這個月恐怕連這個能掙著錢的業務也黃了。”
“這可苦了我們一把手了,邢長廠在電廠那裡求了三個月才批給我們的這點兒指標。”
“師傅你這麼操心廠裡的事情,你是位幹部嗎?”
“什麼幹部,我就是個隊長。”
滿囤點點頭,難怪了:“是車隊的隊長啊。”
司機沒有吱聲,而是悶悶地把鐵鏟用力插到煤渣堆裡,要開始往下卸。
“師傅師傅,你先等等。”滿囤在車下面喊:“你這一卸,蕩起來的灰都能把人埋了,大家過路都困難。”
“唉,我這也是沒辦法,小兄弟,我先不卸,你快點拉車過去吧,省得蕩你一身灰。”
“師傅,這會兒大中午的,幹不成活,你先下來,我們可以商量個辦法。”
這話一出口,司機師傅就愣了。
大概這世間但凡有些話,如果說得太荒謬,有時也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力量。
總之這位司機停了手,還跳了下來,茫然地看著他:
“你會有什麼辦法?”
“辦法有一個,能暫時保住你們車隊這個月的任務,起碼不會被電廠為難。”
司機搖了搖頭,無力地說:“說來聽聽。”
“我知道師傅你也不報什麼希望,但是聽你這麼說,拉煤渣的事兒好像關係著一廠子人的生活啊,那麼有些個事兒就不得不為之。”
司機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一個拉板車的年輕人居然看到了他心裡的痛苦。
“我呢,知道有一處院子,離這裡也不算太遠,可以暫時借給你們,你們一時運不走的煤渣就先堆到那裡,等車修好了,再加加班運走也沒什麼影響。”
司機苦笑一聲:“小兄弟,你是不瞭解我們接的這份業務啊,我們車隊一天要拉六十來趟,這哪兒是一個院子就能裝得下的。”
“現在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反正師傅你也不報什麼希望,那就乾脆閉著眼睛試一回,沒準又能有新的轉機呢?”
“但是院子我得先跟人打個招呼,師傅你不妨往前走二里路,向左一拐,那邊有毛毯廠的職工食堂,你能進去休息休息。中午這麼熱的天,萬一人中暑了,那就連今天下午的活都沒辦法完成。”
司機嘆了口氣,點點頭,把車門關上,謝過了滿囤,就拖著疲憊的步伐走了。
滿囤就跳上車,飛快地把車上的煤渣都收進了自己的隨手空間。
然後自己也跨上車子,去大院裡準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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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滿囤跟車隊隊長在收破爛的大院裡密談的功夫,張家口村卻在大中午上鬧出了一場罵戰。
在那裡氣勢洶洶無理取鬧的不是別人,還是那個牛珍珠,而被她追著屁股討罵的是給王家幫忙的老田頭兒。
為著的事兒呢,也不是別的,就是給孩子們分舊衣物的小事兒。
原來王氏把一堆衣服送去了小廟邊兒上的舊祠堂裡,舊祠堂原先也當過私塾教室,幾年前還有學生在裡面上課。
老田頭已經在那裡等著了,老田頭生性和善,也樂意做這件好事兒。
滿囤拿回來的衣服來自紡織廠的捐贈,衣服都整齊,很快就發了下去。
牛珍珠正巧打地裡回家,路上碰著幾個老姐妹,聽她們說起了這場新鮮事兒。
其中一位家裡沒有閨女,自然沒拿著衣服,心裡多少有點吃味兒,見著牛珍珠,就故意跟她閒扯。
“哎呀咱大嫂子,你這會兒下啥地呀,嘖,可不就錯過好事兒了。”
“啥好事兒啊?”牛珍珠還一頭霧水呢。
“教書的老田頭在老祠堂那兒挨家的發衣服咧,你可快點兒去給你家小珍兒搶一件,晚了可就沒了。”
牛珍珠聽了這話,也不去問清個來龍去脈,二話沒說就撒開大腳丫子朝著老廟那邊奔了過去。
到那一看,老田頭已經發到了最後一件,正打算回去。
最後一件是個夏天穿的小花裙,雪白的底子上印著紅豔豔的扶桑花兒,裙子可能都沒怎麼穿過,顏色簇新,款式也好看,花型也新潮,太陽底下照著怎麼看怎麼搶眼。
準備接過它的是一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身材單薄的身材,剛巧合適,這會兒興奮的小臉兒漲得通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