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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了,革命靠什麼?現在是全國範圍的大逼供信。陳毅針對*、江青一夥攻擊、誣衊朱德、賀龍的活動說:如果說我們的解放軍是在“大軍閥”、“大土匪”領導下打仗的,怎麼能解釋人民解放戰爭取得的偉大勝利?當晚,陳毅對歸國留學生代表發表了長篇講話,他說:現在有些人作風不正派。你要上去,你就上去嘛!不要拿別人的鮮血柒紅自已的頂子。八大的政治報告是政治局透過的,怎麼能叫劉少奇一個人負責?!朱總司令是軍閥,賀龍成了大土匪,這不是給我們的黨抹黑嗎?這樣一個偉大的黨,只有毛主席,林副主席,周總理,康生,陳伯達,江青是乾淨的?承蒙寬大,加上我們五個副總理,這樣一個偉大的黨,就只有這十一個人是乾淨的?!如果只有這十一個是乾淨的,我不願當這個乾淨的!陳毅最後又說:我們已經老了,是要交班的。但是,絕不能交給野心家,兩面派!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千百萬烈士用鮮血換來的革命成果付之東流。我還要看,我還要鬥爭!二月十七日,譚震林給*寫信,批評江青等人:“手段毒辣是黨內沒有見過的”。指名說江青“真比武則天還兇。”他說:我們黨被醜化到無以復加了。他表示:“我想了很久,最後下決心,準備犧牲,但我決不自殺,也不叛國。但決不允許他們再如此。”等等。可見,老一輩革命家與*,江青一夥是很尖銳的。
石元砥接著說:“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同‘四人幫’的分岐都是有著根本性質的,關係到黨和國家的命運與前途,也涉及‘浩劫’是非評價。所以也可以說那是一場試圖糾正‘文化’‘大革命’極左錯誤的鬥爭。”
“接下來呢?”林書梅問。
石元砥的嘴張了張,又閉攏了。
林書梅冷笑一聲說:“鬥爭要講策略,是不是?時勢造英雄,而不是英雄造時勢,對不對?這話似乎都不錯,可是這與堅持‘黨性’如何統一?”
不錯。還記得,“四人幫”被打倒後,傳達黨中央檔案上有這樣的話:一高階領導人說到後來“四人幫”的主張能在政治局中得以透過,是我們考慮到某個人的身體,而沒有堅持。
“林書梅呀,事情過去幾十年了,還提它做什麼?”我說,“我們換個輕鬆的話題不好嗎?”
“你們是不知道,我一個人在外面常常想這些問題,想得頭痛,我就是想弄個明白。”
“那又何必呢?”
“不是說‘黨和國家,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嗎?可是為什麼問題一牽扯到某個人,大家就把嘴閉得緊緊的?”
我搖搖頭,說:“這個問題確實不比司分克斯之謎容易猜,也比哥德巴赫猜想更難解。”
石元砥微蹙的眉頭緊皺了一下,聲音異常低沉地說:“迷信,迷信個人,個人迷信。”
十四 白雲蒼狗 曇花一夢風光盡(六)
“浩劫”期間,神州大地對領袖個人的崇拜、迷信達到了登峰造極無以復加的程度。其深度、廣度、虔誠度,無一不使佛教、基督教、*教等無地自容。毛主席的話被尊為“最高指示”,一句頂一萬句,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連毛主席本人都說:什麼一句頂一萬句呀,一句就是一句。一九六六年十月起,全國颳起了一股“紅海洋”之風:農村田梗地頭、路旁道邊、河堤江沿、坡上川下、屋頂牆壁,城市各種建築物表面,還有隨處可見的特製的大標牌、牌匾……中國這片天底下,到處是以紅漆或紅塗料為襯底,上用金色或銀色的油漆或塗料寫就的“最高指示”或者大字標語(“浩劫”中天天喊的革命口號),在視覺上形成了“天是紅彤彤的毛澤東思想的天,地是紅彤彤的毛澤東思想的地”。更有些地方的路口不僅有“最高指示”標牌,還設有紅小兵(小學生)關卡,對過往行人逐個詢查,必須背誦或朗讀板牌上的“最高指示”後方可透過,一如當年“紅小鬼”的“哨卡”。“浩劫”期間,“最高指示”無處不在:公共場所、辦公室的牆壁上都寫著“最高指示”;當時出版的專業雜誌和書籍的扉頁、緒論或前言必有“最高指示”;小學生課本里則多是“最高指示”和毛主席著作;文化用品的裝飾圖畫差不多都被“最高指示”取代了。一句話,“最高指示”就是時代最強音!一九六七年以來,各地紛紛雕築毛主席塑像,或全身或半身或頭像,或水泥或岩石或銅鐵等,一時間各處大小廣場均增新景觀。各單位、團體和群眾組織都爭先恐後制制毛主席像章,小如分幣,大則如椰果,式樣紛呈,材料多樣(銅、鐵、鋁、瓷、竹等等)。家家戶戶屋子裡和辦公室中必有毛主席畫像懸於正面牆上。購買毛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