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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我無言，把幸福建立在別人痛苦的基礎上，我絕對不願意，所以我從來就沒想過與韓江南重新開始。
“五年來，我和她已經過了上百招，我磨破了嘴皮，搗爛了拳頭，不管用，她是‘誓死捍衛’。我們住到一起的本身，對她就是威脅，就是最後通諜，她還不知難而退嗎？再有兩年孩子就高中畢業了，我就沒後顧之憂了。但是我不忍心讓你再耗二年啊！所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這實在是沒有招的招。我會好好補償你，讓你住興海彎最好的房子，給你買輛最好的小車&；#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虧你想得出！你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蠢念頭的？”
“礫，就算可憐我成嗎？我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我一直都想，但以前條件不具備。礫，別再折磨我了，成不？”
我那枯井無波的心泛起了層層漣漪，那早以燃成了灰燼的愛又閃出點點火星兒。但我卻還在說：“不行！絕對不行！”
“你呀，你太保守，太傳統了！”他不無悻惱地說，“你把眼睛大點兒，好好看看，今兒這個世界已經變了，變了！”W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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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春閨幽深 一身長寄情難寄（二）
我的心彷彿被利刃刺中了，心臟一陣劇痛，失去了輸送你血液的功能，接下來大腦缺血、乏氧，一片空白……
“皪，皪！”韓江南使勁搖晃我，“你怎麼著了？說話呀，別嚇唬我呀！你……你，你心裡還有我，對不對？你別壓抑自己了，長此以往人是受不了的！”
自從走進“鐵窗”那一天起，我就決意是要徹底忘掉“過去”，捨棄“曾經”。可是，我走出鐵門之後又有過“燕子歸來愁不語，舊巣無覓處”的感慨。還有，每當有人提及婚嫁，我就神經反射似的頭痛、噁心、嘔吐，夜晚“舊夢”連綿。今天韓江南一個“第一次”又讓我昏厥了，看來不承認“過去”、“曾經”在我潛意識中根基深厚是不行的，再回避這個問題也是不行的。唉！
試問貞節為何物？
淑娥良婦俱難輕。
江南煙雨同一夜，
弱水紅塵醉三生！
我清了清喉嚨，直視著韓江南，說：“今天我們開誠佈公，把話都挑明瞭。現在我對你真不敢十分信任。你的話，你的所謂決定是認真，還是玩笑？如果是前者，那麼是基於愛，還是出自憐憫，抑或其它？”
“天啊！”韓江南跳了起來，“你怎麼會冒出這樣一些奇怪的念頭呢？我韓江南敢跟天王開玩笑，敢和老子說謊話，但是，對你，對白皪，借我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今兒不敢，明兒不敢，永遠不敢。北京一九八八年誕生中國第一例試管嬰兒，你的試管嬰兒次年緊跟著也出世了；今年你的第二代試管嬰兒又出生了；現在你的第三代試管嬰兒實驗已完成，你現在已經成為我國輔助生殖技術方面的領軍人物。你需要人去憐憫嗎？”
“韓江南！你少跟我油嘴滑舌！”
“我不是油嘴滑舌，如果我對你有假，我就不得好死！”
“我不信這個！”
“白皪呀，白皪，讓我怎麼著說你才能信任我？想當年，興海灣的女孩子哪個不想追我？可我卻獨獨對你……”
“喂，喂，韓江南如此說話不感到臉紅嗎？興海灣的女孩子都追你嗎？”
“哎喲喂，我一高興竟然忘了淡話的物件了。不錯，是有一個女孩子很特別，她不但不追求我，還極力拒絕我。可是，到最後怎麼著了呢？唯有她……”
“美得你！”我被感染了，一絲愜意悄悄爬上心頭，韓江南還是蠻風趣的，常常會讓你開心。
“為了她，我經歷了怎樣的艱辛，遭受了怎樣的煎熬，你瞭解嗎？但是，我從未覺得苦，我總是能從其中咂出一股甘甜。這難道不是愛嗎？”韓江南眼睛有些溼潤了。
我舒了一口氣，感到了清晨在海邊深呼吸後的清新清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