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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資料檔案,不同的人檢視,只要密碼鑰匙不同,查到的資料檔案都不相同。
郭永哲、楊建川、羅宗利、任曉川所能檢視到的資料就是一樣的,都是同一份偽造資料,不影響他們管理華夏金融集團,但最終能證明他們到底是否與徐家一條心。
哪怕是徐騰選擇替代郭永哲的任曉川,最終也沒有合格。
任曉川和郭、楊、羅這些人的觀點是一致的,這些資料一旦交給證監會,李達霄必死無疑,徐騰也很難脫身,至少要判個十年八載。
然而,等到證監會和聯調組下來查扣資料時,拿到的卻是另外一份基本真實的歷史資料檔案,兩者差別很大。
這是一次很特別的搏弈,金融業和計算機行業的搏弈。
郭永哲對羅宗利很信任,因為羅宗利是復旦大學計算機專業出身,拜託……羅宗利彙編過幾個軟體?他的那點水平在華騰公司資料部門連三流技術員都算不上。
秋意蕭瑟。
對於一個不惑的男人,徐騰站在這冷風裡,心境無哀無喜,也很可惜人才的凋零,他這一杆擊出去時就知道手感出錯了,結果也真的將球擊的更遠,比預想的要差了三米多。
“人生不如意,十之**,老郭啊,讓你的人去信泰人壽和中英保誠吧,都替他們安排好了。順便,請你轉告柳總,做人做生意,講究好聚好散,買賣不在仁義在。”徐騰將手中的球杆丟給李達霄,一語雙關,“剩下的,你幫我處理吧。”
徐騰走了,安安靜靜,宛若一縷雲,消失在冷風裡。
他將雙手插在口袋裡,靜靜的離開,只有肖特警和洪姐的那個侄子一直在他身後拖著球杆車,兩個人既沒有太靠近,也不會讓他脫離視線。
這裡是江州,不是美國,倒也不用緊跟著。
何況,徐騰去的是一個老地方,在學校的圖書館4層西3室,助理們早就將咖啡和一冊英文版的《華爾街財經》週刊放在這裡。
在長江大學,徐騰一直是有點特權的,這個時間段的4f西3室都會空置,留給他,有時也會有一些不清楚學校規矩的同學會跑過來,但都不礙事。
半個小時後。
徐騰將這一週的《華爾街財經》看了大半時,李達霄終於過來了,也讓助理送一份咖啡,告訴徐騰,“老郭同意退休,他持有的股份,我們溢價12%回購。”
“嗯。”徐騰微微點頭,沒太在意,這本來就是預料中的事情。
到了郭永哲這個境界,其實不缺錢,40億美元的身價還是有的,和陳安邦不同,也沒打算將位置留給子女,因為華夏金融集團太大了,就憑郭永哲持有的那些股份,只能算是一個小股東。
郭永哲要的是一口氣,他當年一時糊塗,將華銀財團引入pn集團,對抗招商,平衡滙豐、高盛、摩根士丹利的外資股權,所有的謀劃都是為了尋求一種平衡,讓自身利益最大化,讓各方都無法掌控他。
奈何這個世界終究是以資本為王。
他親手創立,親手拼搏出中國最大的保險集團,結果卻慘遭吞噬,最後併入華夏金融集團,成了別人的企業,他心裡無法接受。
英雄終有落寞時。
常勝棋手終究有落敗的那一天,此時的郭永哲除了退休,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他唯一的錯不是默許嫡系心腹算計徐騰,而是在出手之前,沒有做到100%算死徐騰。
他以為自己有70%的把握能弄死徐騰,這就迫不及待的出手,甚至沒有更細緻的另外找一個團隊核對所有資料。
他其實可以去普華永道,以華夏金融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將2006年的財務審計存檔記錄抽調出來,仔細核對一下,這才是他最大的錯。
他有這個許可權,但他忘了,太急了,聽信了羅宗利和楊建川的建議,太想抓住華銀財團和lenvo集團分手的這個機會,利用lenvo集團和聯宏資本公司的郭士宏,將徐騰打垮。
只要徐騰坐牢,李達霄坐牢,華夏金融集團就是他說了算,他可以重新引入國有資本和外資,分散掉華銀財團的控股權,這也是有人在背後保證的。
徐騰將手裡的這一冊《華爾街財經》週刊合起來,想了想,感覺自己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通知李達霄,“華夏金融集團的董事長,還是由你親自負責吧。任曉川不值得信任,那就再慢慢觀察其他人吧!”
“好,我會留意的。”李達霄當然有更合適的人,他在華夏金融集團經營多年,培養了很多青年才俊,以他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