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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豪爽。
等待放下酒盞,徐五百主又說:“方才之言受益諸多,可否盡顯?”
這句話讓李良臉色變了一下,他看徐五百主對呂哲顯露欣賞,先是咬一下嘴唇,後又開朗勸說:“機遇難得,將主乃是蒙氏……”話沒說完就被徐五百主揮手製止了。
呂哲沒觀察到李良剛才變化,他聽到“蒙氏”這兩個字禁不住心中一顫,這時候姓氏為“蒙”還能拿出來單獨說的也就唯有功勳卓越的山東蒙恬一族而已。
“徐將主是蒙氏一系的軍將?”呂哲心中想。
石百將終於說出第一句話:“不日屬官將會前來選鋒,徐將主與偏將軍乃是舊識。”
選鋒就是選擇將兵,而從軍官們平時交談中透露出來的資訊,北方邊軍是屬於蒙恬那一派的。只是,不知道徐將主只是跟蒙氏有交情,還是跟蒙氏一族麾下的偏將軍有交情。
猜不透索性不猜,反正在座的人都是呂哲想要結交的物件,他明白展現知識是一項很重要的交際手段,口中不斷冒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術語。
話說,他此刻就像是一個推銷員。只不過,別人推銷的是商品,他推銷的是自身的才學,而似乎是些不繫統沒經過實戰考驗的學問。
顯然,在這個知識封閉的年代,有學問的人總是會被高看一眼,就像李良逢人就說有一個熟讀兵書的朋友,其實這是在顯擺和抬高自身的價值。
而這時,徐五百主聽呂哲不斷講一些他聽起來高深的兵法註解,越是聽態度就越起變化,起先還會保持身為將主的驕傲,後面乾脆就放下身段,時而發問時而恭敬致意。
“如何治兵?”
“練兵?令行禁止而已!”
“如何治軍?”
“統帥軍隊,做到賞罰分明就是一個合格的將軍。”
“如何做一位名將?”
名將?這一次呂哲沒有口如懸河。他做出思考的表情,拿起酒盞慢慢湊向嘴唇……
帳篷之內,除了已經喝醉在呼呼大睡的枷,李良、徐將主、石百將都用渴望的眼神盯著在思考的呂哲。
呂哲放下酒盞,徐將主不顧身份立刻拿起酒袋倒滿。
“賞罰分明,令行禁止……”呂哲艱難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或許容易,屬於有跡可循的範圍。但是,在對壘時需要做到事事領先敵對將領一步乃至於幾步,這很難啊!”
眾人也陷入思考,一時間帳內安靜起來,只留下枷的呼嚕聲和外面的風不斷“呼呼呼”作響。
呂哲用眼角餘光觀察徐將主,從剛才就一直在刻意觀察。他知道這是一個機會,是一個無論如何都在抓住的機會,所以絞盡腦汁不留餘力的解答疑問。
他也能看出在座的人可能讀過一些兵書,但是很顯然都是屬於半桶子水,恰恰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成為這一次座談的主角,得到關注。
想到這裡,他感激地看向同樣是在思考的李良。他覺得這一年來最好的運氣就是認識李良這個朋友?
遇龍得運遇鼠則輸,交到什麼朋友真的十分重要。李良或許用呂哲在抬高自己的身價,而顯然呂哲也到目前為止都經得住考驗。
在將來李良會用呂哲這個朋友作為結交人的資本,那呂哲也會在過程中認識更多的人,可能還會得到某人的賞識進而改變命運。說起來,對呂哲的好處似乎還更大一些?
“名言吶……”徐五百主很是感嘆:“確實艱難。”頓了頓,勤懇極了:“……君出身雖然寒微,有此將才在軍中終有出頭之日。今我為五百主,他日或許還需仰仗於君。”
呂哲搖頭苦笑:“難,難!秦律無功不賞。”想到什麼似得試探,“我想去輕兵營獲得晉身之資,幾位以為呢?”
這一次眾人反應不一……
徐五百主猶豫一下說:“也是一理,不過……”顯得對呂哲急切的心態很不理解,“為何非要富貴險中求?”
石百將是很心動的表情。
李良卻是不斷勸說別去。
徐五百主有那麼些推心置腹的說:“良所言或許有理,以君之才為何要行敢死之事?不若在軍中苦熬,若有戰事或可進言,不難獲得軍主(統帥)賞識。”
呂哲心說“還苦熬,大秦風光沒幾年了都”,做著搖頭苦笑的動作,說:“我為小小屯長,哪有資格向統帥進言?再則,統帥何許人,怎麼會需要一個小屯長的意見呢?”
徐五百主已經介紹過自己叫徐陽,算是確定以後繼續結交的意思,他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