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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還真病得不輕哪!”看著俞驥的冷漠無理,素練以遺憾代替了憤怒,因為她深知,像他這樣孤傲的人是看不見內在心靈的,如同無視心中的那口清泉!可以甘美、可以沁脾的清泉,反而盲目追求著外面汙染、枯竭的溪水,是可惜、是可悲,是現代人“面目可憎”而不自知的可憐。
而她疏素練不會再對個可憐人發怒或辱罵,因為她深知快樂的自己真的是幸運。
至於號稱有“幸運之神”的俞驥,此刻卻沉溺在“與幸運迎面錯過”的沮喪情境裡。
“俞驥,你有心事?”自那天俞驥淋得一身溼回來後,他的煙就抽得更兇、更猛了。看在林薰脩的眼中,好強的俞驥從未有過如此深沉憂鬱的面容。
對事業,俞驥用的是強悍俐落;對感情,他更是嘲弄輿輕漠,他一向以遊戲的態度來處理自己心情的起落,他最愛以強者的姿態來支配所有。
這算是第一次,林薰脩看見於俞驥的另副面孔。
“沒什麼,只是——只是心煩那片農場的事情。”坐在沙發上的俞驥,合住兩手頂在眉際,口氣是難得聽見的沮喪輿失意。
“是嗎引我不相信。”薰脩的觀察力是相當敏銳的。
俞驥抬起了頭,怔仲的眼眸再配上他無情的笑容,說:“有沒有人會溺死在自己的夢境”你作了什麼夢?“薰脩倒是非常好奇。
“一個無聊透頂的夢。”俞驥不太想說。
“既然無聊透頂,又為何如此心煩?”
“這就是我心煩的地方呀!我也搞不清楚夢境裡的狂亂怎麼會穿過虛幻,直接侵襲了我所有的情緒,這——這實在太荒謬了。”
“或許是你這幾年把自己繃得太緊了,才會在度假時一古腦的全爆開。”薰脩笑著安慰他。
“可是,這幾天那女人哭泣的模樣,一直在我的腦海盤旋。”
“女人?!”薰脩先是一愣,繼而恍然大悟地問著:“你老兄該不會惹出什麼紕漏了吧?”
俞驥白了薰脩一眼,說著:“對個古代的女人我會惹出什麼東西呀?何況人家還是大唐公主呢!”
“大唐公主?!哈哈哈——”這逗個老友真是缺德,把俞驥的煩惱拿來恥笑一番。
“林薰脩,你再不閉嘴,看我怎麼整治你。”俞驥有些光火。
“我——哈哈——”薰脩儘量按著呼吸,阻止笑意的蔓延,說:“老兄別緊張!這是好現象,表示你俞驥的春天就要來臨了。”
“胡說八道!”俞驥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
“才不呢!”薰脩笑得神秘,說:“明天說不定你老爸就會帶來春天的訊息。”
這一個提醒,又教俞驥心頭更沉了,他知道這次他父親會親自來找他,必定是胸有成竹,不過,他俞驥也不是軟腳蝦,絕對不會對他的逼婚有半點退讓。
雖然汪燕妮不醜,但是為了金錢財富而可以買賣的靈魂,俞驥是不屑一顧的。即使他的世俗功利也好不到哪裡去,但,他至少不會出賣自己。
夜闌人靜!
俞驥不想睡,怕是一閤眼又看見那位“芙影”。鄉下的夜晚分外沉靜,站在陽臺上的他更顯孤寂。
而這種寂寞是從何時開始的?三十六歲的俞驥始終想不起,或許是從三歲那年母親臥病在床的那時起吧!還是從他接掌俞家家業的那刻起?
“搞什麼鬼呀!無病呻吟!”俞驥習慣性地皺著眉,以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嘲弄自己,“想不到這度假村還有這等好風水,才沒來幾天,把大丈夫的氣概變成了娘娘腔的嘴臉了。”
他真的是心煩透頂了,於是一個任性,便披了件薄外衣,天方夜譚地就穿著那套身上的高階睡衣,曳著拖鞋朝著戶外的院落走去。
走著、走著,就有股力量將他往度假村外的方向拉去,不自覺地,他就沿著不知名的花草香沁一路尋去。
突然間,狗叫聲此起彼落——
“真倒楣!我在搞什麼東西呀!”俞驥被狗叫聲給喚清醒,才發現,他竟然又不自主地來到度假村旁的農場裡面。
難道真是潛意識作祟?這些天來,他一直不敢再踏進這地方半步,有種難以言喻的情法。
而此刻,他卻站在這裡還讓幾隻野狗咆哮著!他覺得有點詭譎!“噓——魯魯、啾啾,別吵哦!”素練一聽到狗吠,立即跑出屋外探個究竟。一個愕然,她竟又看見幾天前抱著她大哭一場的男人,而且是穿著睡衣、一臉憔悴的男站立在階前的素練,錯愕的眼神中帶著無可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