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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著彎彎曲曲的窄巷走出去,竟是通敞大街,熱鬧得很,她才曉得所住之地位在江北大城,鬧市深巷內的四合院鬧中取靜,她可以自在出遊、自在閒逛,不再被誰拘著,亦不再教“江南花中狀元”的名號所拘。這一直是她所想望的日子,只當君霽華,只當普普通通的姑娘家。
如今想望成真,她真有些不敢置信。
跟了我……就是我的人……
她不時想起寒春緒,對他捉摸不定,他待她像是不好,卻似乎不然。
在這裡,管吃管住,她穿用的衣物儘管敏姨沒多說什麼,但她嗅得出衣上的簇新氣味,全是新置的,樣式普通,但質料頗美。
“暗櫃內擱著錢,想買什麼,自個兒去取。”敏姨這麼告訴她,還教她開那道暗櫃的法子。櫃內除了數不清的銅錢串,以及一小袋、一小袋的碎銀子,還擺放三十來根粗得能砸死人的金條。敏姨說,那是家用,少了自然有人會補齊。
她看著敏姨的笑眉笑眼,一時間不能確定人家是否在說笑。擱在暗櫃內的“家用”,足夠她安安順順過上三輩子。
至於住在西屋的胡叔,她還沒摸清他的門路,同桌而食時,連句話都交談不上,直到年前某個飄小雪的午後,她跟敏姨在擺著火盆子的東屋剪春紅字、剪年畫圖紙,胡叔也在,他面前擺著一盤紅木象棋,自個兒跟自個兒對弈。
她好奇,忍不住探頭瞧了幾眼,胡叔突然面無表情盯住她看。她紅著臉欲道歉,他卻開口——
“能下嗎?”
“略懂。
他也不言語,只把所有棋子重新歸位,做了個請的動作。
結果啊,是高手遇高手了,風雲變色,驚濤駭浪,五盤中各有輸贏。胡叔依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不太一樣,似是許久未逢敵手,好不容易碰上一個,戰得酣暢淋漓,短時間尚未“收功”。
“圍棋,也能?”回神過來後,他問。
她淡笑頷首,腮畔微紅。“知其一二。”
“好。”他深吸口氣,極為嚴肅。
然後接下來幾天,君霽華就發現自己被纏上,早中晚按三餐下棋,偶爾還連帶宵夜,最後若非敏姨看不過眼,出聲制止了,胡叔真會“鬧”下去,不眠不休,無日無夜。
再然後,她似乎嗅出點什麼——敏姨和胡叔,溫婉美婦和粗獷大叔,外表差異如此之大的兩人,處在一塊兒時竟有說不出的……說不出的……她找不到字句形容,只覺他們倆很合契,以他們自個兒才懂的方式在一塊兒。
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