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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其實馬上就顯露出來。安信一路上拿個小包包遮住臉,躲躲閃閃進了西頓,筆直制服的侍應生彬彬有禮彎腰:“@#%……”
安信完全聽不懂,傻了眼:“Are you Japanese ?”鞠躬還禮。
侍應生直起腰,長吁一口氣:“原來印度小姐懂英語。”又鞠躬用英語交談。
安信再次回禮,腰有些疼:“我是中國人。”侍應生吃驚,彎腰賠罪:“對不起小姐,是我誤會了。”
安信彎下腰,陪笑:“哥哥可以放過我嗎?我拉鍊好像撐開了,噯噯噯,別再鞠躬了。”
兩人在酒店門口你來我往兩三分鐘,堵在門口的客人早就好奇地嗷嗷叫:“阿拉幹嘛不戴頭巾,要頂個帽子?”
安信咬咬牙,拉上腰側拉鍊,兩眼大張,雙目炯炯掃視餐廳。
一位青色西服的男人坐在圓桌旁低頭看雜誌,整體氣質很不錯,不過看起來有些冷淡。安信小步上前,捏著包包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好,是阮先生嗎?”
先生一點也不軟,抬起的面目清俊無比,長長的眉毛一挑,眼神微異:“安信小姐?”
潛力股啊!安信偷偷打量,羞澀地點點頭。剛垂下頭,發現腦袋有點重,又伸手扶了扶帽子。
“你確信你是翼神國際的工程師,安信,中國人?”
安信兩手扶住腦袋,重重點頭。
“安小姐的異域風情,說實在話,很令人吃驚。”阮衡淡淡地說。
安信臉紅地笑:“今天是意外……”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套明情況:阮衡是翼神子公司的經理,看到名單上是同門,才勉為其難來看看。他淡淡強調他是順便,好像怕別人誤會,言談舉止之中帶著一股矜持清貴。安信聽他談吐,暗地磨了磨牙:好歹我安信也是人見人愛,車見車“挨”的羊寶貝,你那麼委屈,難道我又是自願來的?
“安小姐想吃什麼,儘管點。”阮橫微微笑著說,“有人埋單。”
安信想的卻是別的事。她記得媽媽對她說過,如果一個男人看到你丟臉的吃相還能保持著禮貌,那證明他對你沒感覺或是天生有教養。
想到這裡,她有了提前退場的計策,儘管有些貿然。
“服務生,上義大利麵!”安信招手喊了聲。
服務生:“小姐,我們這裡沒有義大利麵,不過有印度口味的通心粉,你要嗎?”
“那就上炸醬麵。”
“……沒有炸醬麵。”
“四味涼麵也行。”
“……沒有。”
“日本烏冬麵?”
服務生擦汗:“小姐,我們這裡沒有面。”
安信忍不住拍了一掌桌子,阮衡眼疾手快,拿起餐盤,防止刀叉被震飛。
“沒有面,你們開什麼館子?”
服務生汗顏:“小姐,我們這裡是酒店,可以提供西餐。”
安信磨牙:“你們歧視非邦?”
“不敢。”
安信最後瞪了一眼,增長氣勢:“那就去弄碗冰激凌炸泡麵,這個總有吧!”
服務生看了看一言不發、抱住手臂的男士,又看了看兩眼兇狠的印度小姐,一扭頭,小跑著去了。
安信喝口水:“總算有面了。”抬起發紅的手掌,心疼地低頭撫摸。
熱騰騰的麵條送上來後,安信餓得前胸貼後背,覺得腦袋也越來越重,於是用左手撐著帽子,
脖子彎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她只管張口撈麵,頑強和晚餐奮戰。麵條好不容易吃完了,清蕩蕩的湯水是她的最愛,沒法送進口,急得她臉紅地叫:“服務生,有吸管嗎?”
阮衡整個晚上都表現得很鎮定,該做什麼做什麼,絲毫沒受到影響。看到安信詭異的造型,不動聲色地遞過勺子:“用這個。”
安信大喜,一手用掌心撐住帽沿,一手握勺奮戰。喝著喝著,眼前拂過白色紗簾,對面清俊的帥哥突然說:“安小姐,你的帽子散了。”
安信拖起碗裡水淋淋的紗布,茲啦一聲撕掉汙染部分,不以為然地纏了纏:“阿拉的東西就是牽牽絆絆,風情萬種。”
兩人和氣分手前,安信空出一手緊握住阮衡右掌猛搖,一面由衷讚歎:“阮先生前途不可估量啊,安信都這樣了,阮先生還能談笑自如,傲視全場……佩服佩服。”
阮衡露出真誠微笑:“那是因為安小姐不喜歡我,在我面前表現得很輕鬆。所以我也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