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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深不見底。
算了,不用跟老闆爭了,反正BOSS級別的人都是強大無比的。小職員安信很快調整了自己心態,發動車子朝前開。車裡像雪後封山,寧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將近三葉湖街道,喻恆突然開口了:“拐進去,我先回家換套衣服。”
安信依照老闆要求將車停在了湖邊別墅旁。喻恆離開了十五分鐘,她先看了下風景區四周景色,再回到車裡聽CD,翻了翻,居然找到張《櫻桃小丸子》。看到久違的圓臉蛋單線條,她不由得笑了起來:單純的人永遠快樂,這張CD,想必也是小倩佔據在這裡的。
煥然一新的喻恆回到車裡,安信已經變得如往常一樣。到達休閒屋泊好車,喻恆突然用右手扳住了安信的腦袋,左臂有力地攬住她的腰,將她抵在車身上。安信要炸毛,身穿窄裙不便於膝擊,沒想到他什麼都沒做,就是這樣擁著她,用自己的額頭撞了下她的,送過去滿身沐浴後的薄荷清香及高燒的溫熱,並低沉地說:“安信,那樣的話以後不準再說,太傷人心了。”
安信突被靠近,虎地要發作,他已經放開她了,先行一步進了燈光迷離之處。
休閒屋內應該到場的都在了。三個代表分踞三座沙發,阮正楠陪著小樸玩遊戲機,阮衡與其餘兩個矜持坐著。安信尾隨喻恆進了沙發組,先出聲招呼:“這是喻恆先生,我們的總裁。”
該她做的事,她一定會做好。
喻恆彎腰拿起威士忌,倒了半玻璃杯,先和大樸碰了碰:“抱歉這麼晚才能來。”他用的是韓語,安信見怪不怪。阮衡站起身來,說:“你身體不舒服,還是我代你吧。”喻恆按住西服衣襬,微微一笑:“應該由我罰杯。”說完一飲而盡。
旁邊的耳釘仔小樸丟了遊戲機,嚷:“不打了,昨晚打了一晚上的飛機,手痛!”正楠抬頭,朝他後腦磕了一拳頭:“臭小子把話說清楚,是打模擬機1945!”小樸翹著嘴,眼睛移到安信臉上,又說:“大嬸看著我幹什麼?你不喝酒嗎?”
喻恆招呼安信坐在他身邊的單座沙發裡,再出聲制止:“女孩子不用喝酒。”他轉過頭,與大樸隔著合適的距離,低聲交談了幾句。安信抬頭看了看,除了不會韓語的阮衡,就打點計時的金先生沒人陪,無奈,她移到他身邊,主動和他攀談起來。
金先生顯然有想法,面對著這樣一名年輕的女孩,他談論的是政治。“根據我們《朝鮮日報》顯示,71。6%的大韓國民認為美國是最有親近感的國家,對中國的保守評價只有6。4%,這能說明中國政府忽視了與我們大韓民國加強合作,導致現在的貿易滯步不行。”
安信心裡說:“你就唬吧,當你們的棒子都是救世主。”臉上扯出職業化的微笑。作為韓國40多歲這個年齡階層,打點計時金表現出了強烈的排華意識。安信捱著他聽了一會,冷不丁說:“金先生,你參加過1980年的光州運動嗎?瞭解1985年文化院佔領事件嗎?如果你知道這些,你還會堅持‘一個國家的強大隻要經濟好就行了,對外建交上只要親附美國就可以了’的想法嗎?”
金停止了頷首,轉頭看向安信,面帶驚愕:“安小姐年紀很輕,也知道這些事件?”安信正襟危坐,淡淡地說:“我的母親叫閔秀珍,在1980年被光州戒嚴軍警打破了頭,行為有些失當,外公將她逐出了家門。我的父親和她結婚,帶她回中國,一直照顧她25年。在你看來,一箇中國人能這樣對待韓國人,你覺得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這下,連和喻恆促膝交談的面癱大樸都轉過臉來,齊齊看著安信。金抽出抱著胳臂的手,指著她說:“你說的閔秀珍——是不是東星前任理事長的獨生女兒,珍女士?”安信慘然一笑:“看來號稱為當年‘最大家族醜聞’真的宣傳得很徹底,只要是東星人,都會知道。”
一晚上連著兩次揭開無辜媽媽的往事,安信心裡已經不能用痛來形容。媽媽僅僅是護住一位文化院的大學生,就被軍警打壞了腦袋,變得瘋瘋癲癲。閔理事嫌棄她敗壞名聲,將她轉託於鄉間療養,變相地逐出家門。爸爸代表那位獲救的學生來感謝媽媽,陪著她捱過一段最難熬的日子。媽媽從來沒有以‘有錢家的女兒’自居,而是以入籍中國為榮。她曾表示過,這輩子都不會回到家族裡去,在陪伴安信求學韓國居住在租房裡就是明證。
安信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休閒屋的,夜風一吹,她的頭腦清醒了不少。如果說,接喻恆前她曾經對銀光失望,對愛情迷茫,那麼一連兩次涉及爸媽攜手事情後,她如同這滌盪人心的夜風一樣,已經變得清新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