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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好好的,這段時間是徐昭容暫理後宮。她一管事就出事,關臣妾什麼事?要怪就怪徐昭容。”
話說得有些強詞奪理,後宮籬笆不緊非一日之寒,皇后管理後宮一向是稀裡糊塗的,又受崔太后的控制,又怎可能是徐昭容管的這幾天就造成的。
但宇文卻點了點頭,竟然認下了她的說辭:“皇后說的也有道理。”
徐昭容臉色發青,更是不服,站起來看著宇文,叫屈道:“皇上,這馬公公玉餘之流在後宮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臣妾接手宮務才幾天,怎麼能怪臣妾。”說著又看向姜鈺,冷“呵”一聲,將戰火擴大,道:“碧璽可是貴妃娘娘從宮外帶進來的宮女,要論一個御下不嚴,首先貴妃就要排第一位。”
她就知道,她來不是看熱鬧的,而是製造熱鬧給別人看的。
姜鈺轉頭看著宇文和崔太后,嘆氣道:“皇上,太后娘娘,既然昭容說到了碧璽,臣妾的確該請個罪,是臣妾用人不明御下不嚴。”說著站起來對宇文和崔太后屈了屈膝。
但又接著道:“但有一件事,臣妾卻是要分辨一二的,不然臣妾就只能三尺白綾自掛東南枝,以洗清自己的清白了。”
宇文臉上不悅,拉下臉來,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少說這些負氣的話,你難道不知宮妃自戕是大罪。”
姜鈺心道,她就打個比方,這麼緊張做什麼。
又道:“週中郎想拐帶碧璽出宮的事,的確要怪臣妾沒能提前發現碧璽的心思。週中郎是臣妾的表哥,年少時偶爾能見著個面,碧璽是自小伺候臣妾的侍女,想是那時她與週中郎兩人便心生愛慕。若臣妾在進宮之前就知道他們兩情相悅,成全了他們的心意,便不會發生前幾日的事。但是……”
姜鈺拿帕子擦了擦眼睛,眼睛瞬間就紅了,眼淚從眼眶裡流出來,清泉一般的流過臉頰。
美人垂淚,許是扶風的弱柳,又如零落的花紅,梨花帶雨,總是楚楚可憐得令人心疼。
姜鈺道:“但昭容妹妹到處說想與週中郎私奔的是臣妾,與週中郎暗通曲款的也是臣妾,臣妾可冤枉得很。臣妾也不知道昭容有何證據指控臣妾與週中郎有私情,索性今日臣妾就大大方方的跟昭容爭論爭論,否則臣妾頂著這莫須有的罪名,還有什麼臉面在後宮活下去。”
徐昭容哼道:“是莫須有還是確有其事,貴妃娘娘心裡自己知道。貴妃與週中郎青梅竹馬,進宮前差點定了親都是半公開的秘密了。”
姜鈺道:“本宮實在不明白昭容是什麼意思。孟家與周家是親戚,常來常往本是常情,本宮與週中郎偶能在長輩眼皮下見上一兩回,就是青梅竹馬?至於定親,昭容自己也說了只是差點,且是公開。姑娘家到了適婚年齡,哪個挑夫婿不是相看個幾回,但這議親有議成的也有議不成的,本宮與週中郎便是這沒看上眼沒有議成的。本宮有幸進宮侍奉皇上,皇上神勇威武,雄韜偉略,龍章鳳姿,玉樹臨風,是這天下最優秀的男子,本宮自然愛慕皇上愛慕得死心塌地。”
說著又看向徐昭容,道:“徐昭容,你非要給本宮扣上這個帽子,不僅是質疑本宮的品德眼光,質疑孟家的家教,還是質疑皇上的魅力。難道在昭容心裡,皇上的魅力不如週中郎,竟然覺得本宮會棄皇上不愛而愛週中郎?”
徐昭容氣得再次站了起來,盯著姜鈺怒道:“貴妃根本是強詞奪理。”
說著又看向宇文,道:“皇上,貴妃她……”
姜鈺打斷她道:“既然徐昭容說本宮強詞奪理,那我們今日就來論一論實證據。昭容手上是有本宮與週中郎私相授受的信物呢,還是親眼見過本宮與週中郎私會。”
說著又轉頭指了指其餘的宮妃,問道:“你,你,你們,你們看到過嗎?”
宮妃面面相覷,但卻並不說話,誰都不願意先開口得罪她這個貴妃或是徐昭容。
過了一會,最後還是一個綠衣宮妃眉眼淺笑的道:“回貴妃娘娘,臣妾沒見過。”說著又笑道:“臣妾聽到這個謠傳的時候,也覺得匪夷所思得很,想來是昭容姐姐跟臣妾們說的玩笑話,當不得真,臣妾們也從來沒有相信過。”
姜鈺認得她,寧安宮的李婕妤。本閨名清娥,後來避皇后的名諱,改為李清兒。是最早且在王府時候就侍奉宇文的宮人,父親只是個七品知縣,家世不好,所以到現在也只混了一個婕妤的名份。因為不得寵,所以在宇文的後宮相當的低調,走的是明哲保身的道路。
姜鈺沒有想到最先幫她說話的會是她這個萬事不先出頭的李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