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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動了。今日貴妃娘娘先是讓臣妾去各個宮妃的住所送禮,然後又打發奴婢去給幾位太妃送禮,特意囑咐了一定要臣妾親自送不能假手他人。
臣妾到現在,連午膳都沒來得及吃。後來,貴妃娘娘又讓奴婢去給太后送東西,還特別囑咐了不能坐轎子,只能臣妾親自抱著走路去。臣妾一時餓得頭暈眼花,實在是沒有力氣,所以才會摔倒……”
說得真的好可憐,連姜鈺都覺得自己好惡毒。
皇后坐在宇文的另外一側,此時倒是很願意幫著徐昭容給姜鈺下絆子,道:“這可憐見的,都是宮裡金嬌玉貴伺候皇上的姐妹,這貴妃行事也太過分了些。宮權交到她手裡,可不是讓她這樣囂張跋扈打壓別的姐妹的。”
皇后此時倒是忘記了,從前她握著宮權的時候打壓磋磨宮妃的事情比姜鈺只多不少。
皇后想的是,最好這件事鬧大惹得皇上生氣,然後撤了孟蘅玉的宮權,然後宮權就重新回到她的手裡了。
皇后忍不住得意起來,連看徐昭容都沒有這麼不順眼了。
然後眼睛一瞥,正看到從外面進來的姜鈺,於是臉上的表情一冷,故意重“咳”了一聲,大聲道:“貴妃你來的正好,你來好好解釋解釋,為什麼要這樣故意折磨徐昭容?”
姜鈺並不急著說話,走上前去對宇文和皇后屈了屈膝,道:“臣妾見過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上點了點頭,算是示意她起身。
皇后再次厲聲訓斥:“貴妃,你別總仗著貴妃的身份就為所欲為了,看你將徐昭容折磨成什麼樣了。”
徐昭容特別適時的,哭得更加楚楚可憐,更加的柔弱無依,雙目垂淚怯怯看著宇文。
姜鈺轉頭看著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昭容,你……”
說著一副不忍責怪又不得不責怪的語氣:“……本宮千叮囑萬叮囑你,給太后的東西萬不能摔了,一定要親手捧著小心的交給太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那瓶裡的酒也一定灑了吧?”
徐昭容再次淚眼婆娑的看著宇文,道:“皇上,臣妾……”
一副委屈又無法言說的模樣。
姜鈺道:“這事要是太后責怪起來,你喊皇上也沒有用。”
皇后哼了一聲,道:“什麼東西這麼寶貝,值得貴妃你對昭容這麼咄咄逼人。太后仁和寬厚,知道也定然不會……”
“定然不會怪罪”還沒說完,便聽姜鈺道:“哦,臣妾忘記說了,那匣子裡的瓶子裝的,是齊王在藩地特意找人按照古方取了當地一口龍泉井的水,整整試驗了一年才釀造出來的失傳已久的枸醬酒。讓人千里快馬加鞭送回京畿,準備用來孝敬太后娘娘。”
皇后連忙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這酒不在於多珍貴,而在於是太后的親兒子齊王孝敬太后的。
徐昭容聽著,也忘記哭了,雙眼睜大了看著姜鈺,簡直不敢相信。
她又坑了她。
再接著,她便看到有宮人從外面走進來,對他們屈了屈膝,道:“皇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太后娘娘想請昭容娘娘去景安宮一趟。”
徐昭容:“……”
宇文從開始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到此時也只是瞟了姜鈺一眼,仍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就像一個不打算管閒事的旁觀者。
第六十七章 煮茶(推薦2400的加更)
紫宸宮裡。
谷莠悄悄跟姜鈺道:“……娘娘,太后罰了徐昭容跪在景安宮外,膝蓋下面鋪的,全是被她摔碎的那個酒瓶子的碎片。”
姜鈺聽著就打了個冷顫,頓時覺得膝蓋好疼。
她本只是想小小教訓一下她,倒沒有想到太后出手會這麼重。
姜鈺將谷莠拉了過來,問她道:“谷莠,你說我出手是不是太重了點?”
谷莠道:“管她呢,徐昭容是活該,她對付娘娘的時候可從來沒有覺得出手重。”說著微微抬了抬下巴,道:“再說了,罰她的是太后又不是娘娘,娘娘內疚什麼。”
姜鈺拍了拍谷莠的手,道:“谷莠,還是你甚得我心。”
徐昭容在景安宮是跪足了兩個時辰才讓崔太后鬆口準她起來,然後被宮人扶著回了穗蘭宮。
聽說被人扶起來的時候,膝蓋上那個血肉模糊啊……
經此一跪,想來徐昭容是半個月都出不了穗蘭宮了,暫時也不會再出什麼妖蛾子。
姜鈺特別單純特別善良特別大度的讓人給徐昭容送了一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