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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慶班來唱戲。
姜鈺將皇后送來的名單開啟一看,好嘞,列了好長的一串名字,將京城五品以上所有的誥命夫人全都請了,她都不怕皇宮太小裝不下。
辦千秋節要花銀子,請的人越多花的銀子越多。她之前砍了採買的銀子之後,宇文跟著就砍了每年撥付進後宮的銀子。照著皇后列的名單宴請,等到下半年後宮就該吃土了。她才不做這個冤大頭呢。
她將千秋節那天要請的人重新列了個名單,將四品五品的誥命夫人全都略了,想了想,將一些不重要的三品夫人也刪了,然後留下一串不長不短的名單,這才滿意的讓人送到了千秋宮,順便將鍋甩給了宇文,讓人跟皇后道:“這都是皇上列的名單。”
聽說皇后氣得在千秋宮裡摔了兩個花瓶訓斥了好幾個宮人。
另外還有,左尚宮出宮,宮中要按例恩賞。崔太后那邊若有似無的讓人來暗示她,尚功局的許司彩可堪大用。
姜鈺撇一邊沒有理睬,下了懿旨封了楊司寶為尚功局尚宮,蓋上了寶印。
然後她就被崔太后請到景安宮去“喝茶”了。
但是景安宮的“茶”真不好喝。
第一百一十二章 許諾(推薦票5000的加更)
姜鈺跟著良姑姑走近景安宮的時候,景安宮內正在處置一個宮女。
一個十六七歲的宮女被押在長條凳上,兩個年輕的太監一人拿了一方三寸寬一寸厚的大板子輪著打在宮女的屁股上。
宮女趴在凳子上哭天搶地痛苦哀嚎,一聲一聲的喊著:“太后娘娘饒命,奴婢不敢了,太后娘娘饒命,奴婢不敢了。”
姜鈺也不知道她已經捱了多少板子,屁股上的衣裳都已經血紅模糊。
姜鈺看著都覺得疼,身上直打冷顫,看著宮女十分的不忍心。
良姑姑像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神色不動的看著她笑,對她解釋道:“這宮女不聽話,太后娘娘讓她伺候梳頭,讓她將簪子插在髮髻的右邊,她非自作主張插在左邊,還說插在左邊好看。太后娘娘最不喜歡的就是不聽話、主意太多的宮女,所以發了怒,讓人打她板子。娘娘不要介意。”
是誰不聽話、主意太多?是打給她看的吧。
姜鈺沒有說話,她救不了那個宮女,反而她說話可能會令她受更多的哭。
良姑姑則又低著頭看著姜鈺的腳下道:“娘娘小心腳下,千萬別踩到了血髒了鞋子。”
姜鈺逃離一般的快速從那裡走過去,然後進了內殿。
崔太后依舊半靠坐在那張美人榻上,表情威嚴而目光銳利。殿內的燮獸爐裡燃了安息香,姜鈺還記得這應該是西域的龜茲國進貢來的,除了有寧神的作用,還有止痛的作用。
姜鈺上前去屈膝行了禮,道:“臣妾拜見太后。”
崔太后看著她,好半天都沒有叫起。
姜鈺蹲得腿腳發軟,一雙腿都在簌簌發抖。
良姑姑看了,抬眸看了一眼上面坐著的崔太后,笑著對姜鈺道:“娘娘快請起吧。”
姜鈺一副小心翼翼的柔弱道:“太后娘娘沒有叫起,臣妾不敢起來。”
良姑姑又笑著道:“看娘娘說的,太后娘娘多心疼您吶。”說著過來親手扶起了她,然後又對旁邊的宮人道:“給貴妃搬一張椅子過來。”
崔太后對良姑姑的行為並沒有生氣,甚至沒有阻止。
宮人將椅子放到了崔太后的旁邊,良姑姑虛扶著姜鈺坐了下來。
然後姜鈺又一副恭謹的對著崔太后問道:“不知道太后娘娘將臣妾召見來,是有什麼事?”總不至於就單是請她過來看景安宮的宮人捱打吧。
崔太后的聲音帶了些冷意,道:“哀家記得讓人提醒過你,尚功局的許司彩可堪大用,你卻最後選擇了楊司寶做尚功局的尚宮。”
姜鈺再次將宇文拉出來了背鍋,一副又委屈又害怕崔太后責怪的模樣,紅了眼睛道:“太后娘娘恕罪,實在不是臣妾不願意聽太后的話,而是皇上讓臣妾這樣做的,臣妾不敢不從。”
崔太后道:“看來你是怕皇帝不怕哀家。”
姜鈺忙道:“太后恕罪,臣妾膽兒小,怕皇上,更怕太后您。”
崔太后道:“是嘛。”
表情是寒冷刺骨的,幾乎想將景安宮凍出一個冬天來。
姜鈺道:“當然是的。”
崔太后沒有再說話,重新閉上了眼睛。
她大約是頭風病發作得厲害,寐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