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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德妃,德妃喜歡皇兄,皇兄又深愛賢妃,世上的緣分就是如此的奇妙。
他不止一次看到過德妃因為皇兄對賢妃的眷戀而傷心而落寞而鬱鬱不樂,而他又如此心疼於她的傷心與落寞。
他在想,若是沒有了賢妃,皇兄或許會回過頭來看見她的好,她或許就能活得高興一點了吧。
所以賢妃最終死了,死得極其悽慘。
他沒有與太后和崔家勾結,但賢妃的死卻有他的一份功勞。
但他並沒有放任太后和崔家派出的人再對他痛下殺手,就像是他這麼多年都沒有狠下心一樣,他始終還是記得他是宇文家的孩子,是皇兄最心愛的孩子。也或許他是擔心皇兄在失去了賢妃之後又失去了這個心愛的兒子會受不了。
但當年他在貴妃的船坊裡找到了他的時候,他在他臉上沒有看到恐慌和害怕,只有失去母親的傷心和想要復仇的堅毅的時候,他便知道,這個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賢妃死了之後,皇兄大病了一場,後來身體便每況愈下。皇兄什麼都沒說,甚至沒有質問他什麼,只是後來他下了旨讓他就藩。
皇兄的短壽與賢妃之死不無關係。
他這些年不是沒有後悔過,其實賢妃也並不是什麼壞人。她敏感、她柔弱、她需要人保護,但卻真的是一個說得上善良的人。她甚至愛屋及烏,因著他是皇兄的同胞兄弟,對他也是極好的。她只是幸運的被皇兄愛上,造成了另外一個女人的不幸而已。可是誰又能說,另外一個女人的不幸是因為她。
而皇兄一生,或許負過很多人,像德妃,像宇文煒,但他始終不曾負過他這個弟弟。反而是他,辜負了他的信任。
他或許也猜到了賢妃的死是他故意放任的結果,但他並沒有深查,或許是他不願意面對這個真相,或許是他對他還留有兄弟之情,最終他還是放過了他,僅只是責令他就藩,一生未再召他回京,亦是一生未再見他。
現在想想,他其實也是真心的喜愛過皇帝的,那是流淌在血脈裡的血緣。他甚至與皇兄那樣像,與自己也那樣像。
而最終呢,他想要保護的德妃和宇文煒,也還是死了,死在了太后和崔家的手裡。
太后和崔家,宇文器的目光漸漸的深沉起來。這真的是一個令人討厭和憎恨的人家。
這麼多年過去了,陳年的舊事已經漸漸在記憶中模糊,但是宇文器知道,如今也到了自己還債的時候了。他欠了人的,終歸要還。還過了債,他日到了地下見到皇兄,再去向他請罪。
第三百零五章 神秘
聖駕一路下了山,卻沒有回去滄州城內,也沒有回去原來的宅子,而是在城外的一處莊子上停了下來。
谷莠在莊子外面等候他們,一見到姜鈺從馬車上下來,馬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上來,抱住姜鈺哭道:“姐姐,我差點以為你都回不來了,嗚嗚嗚……”
姜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說著左右望了一下沒有見到其他的人,又問道:“你沒事吧?其他人呢,也都沒事吧?”
谷莠抽著鼻子,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回答她的話道:“我沒事,就是手臂擦傷了一點。朱少爺、萬公公和萬中郎比較慘,多多少少都受了傷。不過沒有性命之憂,姐姐不用擔心。”
姜鈺聽著點了點頭,接著被侍衛用輦轎抬著的宇文已經走上了前來,谷莠屈膝對他行了行禮。
宇文點了點頭示意她起身,然後便看向姜鈺道:“先進去再說吧。”然後便招了招手讓姜鈺一起上輦轎裡來。
宇文腳上有傷,並不方便走路。所以姜鈺依言上去,與宇文坐到了一排。
莊子就是普通的宅子,既不奢華也不高調,甚至在這周無人煙的地方顯得有些隱蔽。
姜鈺忍不住嘆道:“真是搞不明白皇上,三天兩頭換了個住的地方,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皇上打什麼壞主意。”
宇文卻道:“不管朕打什麼壞主意,也不會打在你的身上。”
姜鈺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大夫早就準備了提前在莊子裡候著了,宇文被人扶著下了輦轎,但他到底是好強,推開了來扶他的人的手,自己一瘸一拐的進了屋子。
然後下人先服侍他梳洗換衣,大夫這才上前來檢視他的傷。
宇文的傷並不止大腿和手臂兩處,其他地方也還有兩處小傷口,但所幸這些傷都只是皮肉傷,既沒有傷筋動骨也沒有傷在要害,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