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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腹的味道,彷彿真的將姜鈺當成了一個小輩在交心,道:“老叟在這世上,也就剩下這麼點骨血,心中一直牽掛。如今看他帶著你回來探望老叟,看著他如今成人,長得高大而威猛,英明而神武,老叟也算了無遺憾了,他日便是到了地底下見了老叟的女兒,也能面無愧色。”
“他雖君臨天下,富有四海,但幼年便失了母親,又在宮裡那個地方長大,心中難免有缺憾。娘娘是個性子疏闊的人,老叟望娘娘能一直陪伴著他,輔佐著她。”
姜鈺聽著他說的這些話,只覺得怪異得很,只好打著哈哈道:“這個事情嘛,我認為主動權還是在皇上手裡。您說他若想要一個人陪,誰敢不陪著。他若不想要一個人陪,誰又敢往他身邊湊,您說是不是。”
白老先生笑笑,不再說話,只是有重新抬頭望著天。
姜鈺看著他,又看了看這夜晚的天色,“嗯哼”了一聲,勸他道:“老先生,這更深露重的,入秋之後夜晚的天氣也寒涼,我看您還是別在這裡呆太久,回去歇著吧。免得著涼生病了,讓皇上心中擔憂。”
白老先生道:“好,好,是該回去睡了。”說著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姜鈺走上前去想要扶他,白老先生卻推開了她,道:“不用扶,老叟還走得動。”說著又擺了擺手,道:“娘娘也快回去吧,別讓聖上醒了找不到人。”
姜鈺看著他走遠回了房之後,才起步回了自己的屋子。開啟門進來,房間裡已經點起了蠟燭,宇文已經從床上起來,站在床邊正穿著大衣,見她進來開口問道:“你去哪裡了?”
姜鈺道:“上了趟茅廁,在庭院又遇到了白老先生,說了會兒話。”
宇文聽著頓了頓,沒有問她跟白老先生說了些什麼,而是問道:“怎麼出門不提個燈籠,這地方你又不熟悉,不怕路上摔著。”
姜鈺道:“提了,但是不小心燒著了。”
宇文沒再說什麼,將披了一半的大衣又重新脫了下來,道:“那睡吧。朕還當你半夜被狼叼走了,正想去尋你。”
第二百九十七章 當朕的親人
姜鈺脫了外衣,提起被子輕輕的重新躺回床上。躺在裡面的宇文卻突然轉了個身,手握住她的手,將臉埋在了她的脖子上。
溫熱的呼吸噴在面板上的感覺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姜鈺伸手推開他的頭,正想說什麼。
宇文卻先開口道:“別動!”
姜鈺道:“那你把腦袋移開。”、
宇文沒有移,反而把臉越發靠近的蹭到了她的脖子上,甚至柔軟的唇若有似無的碰到了她的面板上。
姜鈺有點惱,卻又聽見宇文開口道:“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非要跟我作對。”
姜鈺一時沒有發覺他用的是“我”字而不是“朕”,直接開口道:“那皇上也要做一些能不讓我跟你作對的事情。”
宇文一時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睛的把臉埋在她的脖子裡,手還是強硬的握或者說禁錮著她的手。
過了好一會之後,屋裡安靜得讓姜鈺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正打算自己也閉上眼睛睡一會,卻又聽見他的低沉的聲音緩緩而來,道:“朕九歲那年,母妃曾經帶我回來過這裡,打的是禮佛的名義出了宮,然後偷偷的由寧王叔護送我們到了這裡。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還有個外祖父。母妃心裡一直很愧疚,她拋下外祖父跟父皇進了宮,未能盡孝膝前,而外祖父自從外祖母去世後便一直未娶,身邊只有母妃一個親人。
九歲的孩子,又是在皇宮長大,其實比普通的孩子要早熟得多。可那時的外祖父卻是當我是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一樣,將我抱在膝前,拿著果子和米糕逗我,笑呵呵的手把手說要教我識字,教我認母親的名字。那時的我不以為然,九歲的我都可以默寫一整本的孟子和論語了,又怎麼會不認得母親的名字。
但我仍是憐他,這也不過就是個女兒不在身邊,孓然一身孤身而立的老人而已,因為想要疼愛外孫所以變得手足無措,因為遺憾不能見證外孫的成長所以想要補償。這是最樸實最純潔不摻雜任何雜質的親情,那是在皇宮裡難以享受得到的親情。
他在這世上大約也只剩下我這一個親人,但是仔細想想,母妃和父皇都去世了之後,我何嘗不是也只剩下他一個親人,所以朕想帶你來見他。”
姜鈺呵呵的道:“皇上這是說的什麼話,除了白老先生,您還有臨王清河郡王等親兄弟呢,還又寧王等皇叔,整個宇文氏一族的宗室裡都是您的親人,您怎麼能說自己只剩下這一位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