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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阿玉”還是她姜鈺這個“阿鈺”,但是更令姜鈺愣神的,卻是他後面介紹的這句話。
他說的是“朕的妻子”而不是“朕的妃子。”
白老先生自然不會不知道如今的皇后姓崔,而眼前皇上帶在身邊的絕對不會是崔家出來的女人,但他就像是沒有聽出他話裡的話有什麼不對一般,笑呵呵的打量了姜鈺幾眼,目光柔和的道:“是個好姑娘,長得很漂亮,像賢妃娘娘,跟皇上也很相配。”
姜鈺有些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道:“白老先生過獎了。”
宇文也只是這麼簡單介紹了一句,然後便不再過多說明了,又看著白老先生道:“老先生頭髮白了許多。”
白老先生彷彿很喜歡笑,一直都是笑呵呵的,眉眼中彷彿都帶著笑意,回答宇文的話道:“人年紀來了,滿頭青絲怎能不變銀髮。倒是聖上,多年不見,卻已經成年了……”說著彷彿懷念起了什麼,用手比劃著道:“記得當年賢妃娘娘帶著聖上來探望老叟的時候,聖上也不過就是個這麼大的孩子,天真活潑,在老叟這裡鬧著要去抓兔子……”
然後又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一次是她的女兒進宮之後第一次回來探望他,帶著他唯一的外孫。但誰又知道,那一次她離開之後,卻是永別,他再沒機會見到這個女兒。
白老先生又道:“若是賢妃娘娘還活著,見到聖上長成如今這般威嚴,定然十分欣慰。”
宇文一時也沒有說話,大概是想起了白賢妃,臉上的表情陰鬱了鬱,然後端起茶碗又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後才又接著道:“老先生這些年過得可好?”
白老先生道:“很好,很好!”
姜鈺聽著他們的對話,只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怪得很,說君臣吧又帶著幾分親近,說親人見的親近吧又帶著幾分君臣的疏離。
宇文好像與白老先生有很多的話要講,但談的又都是些沒用內容的話。
午膳自然是在這裡用的,吃的都是粗茶淡飯,鄉村沒有什麼好招待的,但就算這一桌子的清茶淡飯,或許也可能費了人一番功夫。
等到了旁晚,姜鈺還以為宇文會回去,但沒想到他卻直接打算在這裡留宿。
姜鈺鬱悶得很,忍不住跟宇文抱怨道:“你早上出門的時候沒說呀,我換洗的衣裳什麼的都沒帶。”
宇文道:“這個簡單,讓人去村子裡給你借一身衣裳來就成了。”
姜鈺雖然很不滿,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這一天風塵僕僕的,總不能不換衣裳。
朱泓替她去找了衣裳回來,姜鈺梳洗換上之後出來,宇文已經陪著白老先生散步去了。宅子裡只留了朱泓在庭院裡靠著一顆桑樹在看天上的月亮。
姜鈺這些年養尊處慣了,穿這一聲粗布衣裳穿得很不習慣,總覺得磨人。姜鈺一邊從房間裡走出來一邊忍不住時不時的去整理一下讓自己不舒服的衣裳,然後便看到了院子裡的朱泓。
姜鈺奇怪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怎麼沒有跟著皇上。”
朱泓笑了一下,道:“皇上身邊有萬中郎和萬公公侍奉著,留了臣在此處保護娘娘。”
姜鈺聽著點了點頭,一時無聊,於是乾脆也站到了他的旁邊,靠在另外一顆樹上抱著手,跟朱泓嘮嗑道:“你覺不覺得這裡奇怪,這位白老先生好像只有一個人,居然沒看到他有別的親人。”
朱泓柔聲微笑著回答他道:“白老先生的夫人早亡,膝下只留有一女,便是先帝的白賢妃。後來白老先生一直沒有續娶,如今除了皇上自然沒有別的親人。”
姜鈺點了點頭,道:“這位白老先生對其夫人也算痴情。”說著又道:“這位白老先生應是學識不錯,看他屋裡藏了好些書,連一些孤本都有。”
朱泓聽著笑了笑,問道:“娘娘可知道白老先生是誰?”
姜鈺問道:“誰?”難道還是一個很出名的人不成。
朱泓道:“其名白敬,字仲卿。”
姜鈺點頭“哦”了一聲,不恥下問的道:“那又是誰?”
朱泓道:“他是太宗皇帝景佑十二年一屆的狀元,憑寒士出身在一眾士子中拔得頭籌,其文章讓太宗皇帝當眾讚不絕口,其名聲在當年幾乎無人不曉。”
姜鈺翻了個白眼,道:“景佑十二年,那便是我出生前十幾年的事情,我哪能知道。”說著又奇怪道:“他這人也怪得很,既然考中了狀元竟然沒去入朝為官,既然不想當官又幹嘛辛辛苦苦去考狀元,考狀元鬧著玩呢。”
憑他狀元的出身,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