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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斯在亞力克斯的實驗室裡呆了大半年,在亞力克斯的奴役下,早就成了一名合格的鍊金術士助手,加上讀遍了實驗室的藏書,理論知識無比豐富。
在他的記憶裡,領地的某一個地方有一個綠石礬礦,這種綠石礬是一種灰綠色的粉末狀物質,加熱後會融化成液態,加以攪拌後可以用魔法從中釋出一種透明的膠狀物,人類稱之為明膠。
這是人類社會運用非常廣泛的一種材料,質軟,耐衝擊,經常透過再次加工成床墊輪胎等等。
二次加工的配方和所需的工具比較複雜,只能在實驗室或者施備齊全的專業作坊才能生產,在這裡空無一物,赤手空拳的,格里斯也弄不出來。不過明膠這種粗加工的材料就很容易得到,而格里斯暫時只需要明膠就夠了。
骷髏是最好的勞動力,它們力大無窮,不知疲憊,智力簡單的它們更不會有消極怠工的習慣。在安東尼奧這個灰骨骷髏的驅趕下,一百多位骷髏在離綠石礬礦一百多米的土方挖出了個直徑五米,深兩米的大坑。
死亡世界沒有樹木,所以沒有木材可以充當燃料,不過這裡有火石,有煤,有火系魔晶礦脈伴生的火岩石,還有一窪窪由屍骸沉積多年後液化成的漆黑屍油,都可以充當燃料。
綠石礬的融點並不高,格里斯又讓骷髏們在土坑的四周圍挖了一圍的溝,然後整個領地的骷髏們空群而出,把散落在四周的火石火巖屍油之類可以燃燒的燃料全堆進溝裡。領地沒有人工容器,數量最多的天然容器就是顱骨,就是靠著這些顱骨容器,幾百具骷髏花了一天工夫,一點點的像螞蟻搬家一樣把主坑和周圍的溝填滿。
一個火球術砸下去,溝裡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映亮了死亡世界那永遠陰暗的天空。
這也許是這個領地第一次燃起燃燒的火焰,至少在格里斯的記憶中是第一次,通紅的火光映照下,所有骷髏都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它們用空洞的眼眶定定的望著那堆烈火,靈魂躍動起來。
沒智慧的骷髏竟然對火焰有應?格里斯看著那些被火焰吸引了注意力的同類,心裡冒起一個大大的問號。骷髏們的靈魂,正隨著火焰的燃燒而躍動著,每當一陣風衝來,火堆的火焰為壯大後,所有骷髏的靈魂也頓時為之一壯。
骷髏明明是討惡猛烈的陽光的,卻同樣對散著灼熱光芒的火堆產生共鳴,真是太奇怪了。也許是用火過多還是智力太高,格里斯反而對明亮的火焰沒什麼反應,所以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等了好半晌,也不見那些骷髏回過神來,反正準備工作都幹完了,格里斯也任由它們在火堆前待著,自已一邊留意著坑內的綠石礬,一邊也觀察著這種變化對骷髏會有什麼影響。
不到半個小時,主坑的綠石礬的融化了,格里斯默唸著語,坑中融化的石礬液緩緩的動了起來,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攪動著它們,越轉越快。
十幾分鐘的攪拌,石礬液裡的雜質基本都融化,格里斯撤掉魔法,讓綠石礬液在高溫中沉澱個一晚,然後就可以提純了。
提純是一件非常費魔力的事情,格里斯花了兩天工夫,才從坑裡提純出了大概一噸左右的明膠。
安東尼奧看著眼前這一大坑冒著熱氣的透明膠狀物,本能感覺到猶豫,這是任何生物對未知事物的畏懼。不過格里斯沒有給它退縮的機會,看到安東尼奧猶豫不前,格里斯走到它身後,一腳踹在它身上。
雖然這堆明膠高達數百度,但骷髏又沒痛覺神經,也沒面板,那骨頭也不是區區數百度的溫度能燙壞的,根本不需要畏懼。
安東尼奧在明膠裡撲騰了兩下,現這些東西真的傷害不了自己,也就放心了,只要小心別被明膠灌進顱腔內就行了。
在裡面轉了一圈,全身的骨胳都沾滿了明膠後,安東尼奧才從裡面留出來,那暗灰色的骨骼上被一層透明的膠狀物完全包裹著,讓它看起來足足胖了一大圈。滾燙的液狀明膠還不斷的往下掉,就像正在融化一般。
一曝露在空氣中,明膠迅凝固,很快就凝固成了常溫的固體形態,半透明的顏色也轉成奶白色。
安東尼奧很不安份的動來動去,不斷的屈伸著關節。逐漸凝固的明膠拉力漸增,把它的骨節束縛起來,不活動著,等明膠徹底凝固它的行動就更困難了。
明膠完全凝固了,格里斯彈出骨刃,把腋下,胯下這些地方修整一下,儘量讓明膠不妨礙活動。
“感覺怎麼樣?”格里斯在靈魂裡詢問著。
‘感覺?’這樣的問題對安東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