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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了村長他也還是個秀才,要真到了官府,他那點兒優越感,怕是不消半日便會給他消磨光的,想到此處,王村長心神一凜,看向王老二一家人也就更沒什麼好臉色了。
許是發覺王村長已有所動搖,王二興立馬翻了臉,凶神惡煞地嚷道:“哼!我們是沒有證據證明你傷了我娘,那你呢?你有證據證明你沒傷過我娘麼?你說你獨自一人在家,誰能證明?”
“我的兩個孩子都可以為我做證。”
“那可是你的孩子,說什麼還不是你一句話?除非,你還有別的證人證明你不在現場,否則……”王二興話說到一半,眼神突然便直愣愣地定住了,華青弦狐疑之下順著他的視線一回頭,才瞧了一眼,當下也兩眼發直,芳心亂顫。早先月色太暗又太心虛,她來不及、也沒有心情去細看自己帶回的是個什麼品種,此番一瞧。額滴個神,極口有木有?
淡雅如霜的夜色裡,一個絕色男子正斜斜倚在她家的破門前,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緻如美瓷的肌膚,銀霧般的月光中,男子仿若仙人下凡,舉手投足間氣質超然,風華無雙。
眼前的男子,年紀大約二十三、四歲的光景,一頭黑亮垂直的發,斜飛英挺的眉,狹長的鳳眸,蘊藏著隱晦而銳利的微光。單單一個眼神,便已秒殺四方,瞬間便讓原本還嘰嘰渣渣的鄉里鄉親們一個個或是驚豔,或者嫉妒的閉上了嘴。
前世裡,華青弦也算是閱‘美’無數的女天后了,可乍一看到如此純種優良的極品古裝帥哥還是不由得粉色紅心直往外冒。嚥了下口水,華青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強行鎮壓下心頭想要去掐他水嫩嫩臉蛋的衝動,梗著脖子故作鎮定地問:“你,你跑出來幹嘛?”
其實,這會兒華青弦心裡在滴血,可明面上還只能假裝正經,不動聲色地朝他拼命使眼色。大俠,雖然您老風華絕代,舉世無雙,可也別在這時候出來亂躥成不成?快回去,快回去,快回去……
無視於華青弦擠得快要抽筋的眼,夜雲朝慢吞吞地自齒縫中擠出了三個字:“我好餓!”
“……”
聞聲,華青弦抽的直齜牙,丫的,他餓不餓關她什麼事?她自己還餓著呢!還有,這廝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個時候冒出來是個什麼意思?生怕別人找不著證據,上趕著來給人家做人證了麼?
“你要是肯現在就做飯給我吃,我就幫你證明,從王婆子家回來後,你一直都和我呆在房間裡,哪裡也沒有去。”房間兩個字,他咬字極重,再加上他臉上那抹可疑的紅暈,就算是原本不想朝歪處想的人,立馬也在那一片小小的紅雲下,歪了心思。一時間,抽氣聲此起彼伏。
暈了,暈了,華青弦徹底氣暈了。
餓死是小,失潔是大,雖然這是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溝溝,可也不是什麼都可以放任的。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被鄉里鄉親抓了個現形,如今她便是長了十張嘴怕也是說不清這腌臢事了。
猛地,一聲爆笑不知發自誰人之口,待得眾人紛紛側目,王二興的媳婦柳春枝這才裝模做樣的抿了抿唇,惡毒道:“唉喲!鬧了半天,原來是寡婦在家偷漢子。”
偷漢子這三個字一出,鄉里鄉親們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一個個對著華青弦指指點點不說,有幾個尖刻的婆子,甚至都開始叫囂著讓王村長送她這種蕩婦去浸豬籠。
再咬牙,再切齒。
華青弦額頭上的青筋直突突,瞅向夜雲朝的那雙俏眸,亦瞬間從兩顆紅心變幻成了兩把冷森森的刀,只恨不能在他心口上直接戳出兩個血窟窿才解恨。混蛋,都是他招出來的事兒,可為什麼捱罵的人偏偏是她?要浸豬籠的也是她?
不過,生氣歸生氣,屈辱歸屈辱,這爛攤子還得她自個兒來收拾。深吸了幾口氣,華青弦正蓄勢待發打算來個舌戰群孺之時,她的身後,一聲更為清脆的孩童之聲,又一次讓她風中凌亂了。因為,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聽到自家小子衝著那無華無雙的天降大俠叫了一聲爹。
爹?她怎麼不知道她的娃兒還有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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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04 章 :不止一次的苟且之事
清清脆脆的一個爹字,瞬間又讓在場的鄉親們炸開了鍋,若說方才大家的注意力還集中在偷漢子這件事上面的話,那麼彼時,所有人的腦中,又開始勾勒出了另一種畫面。畫面一,苦情版,華青弦就是唐朝的王玉釧,苦守寒窯數年,終於盼得相公歸。畫面二,糟糠之妻被拋棄,獨養弱子三四年,浪子回頭金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