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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他口氣依舊模稜兩可,攝政王又沉聲提醒:“雲朝,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本王的意思。”
夜雲朝點了點頭,並不否認什麼:“小婿明白,所以,也請岳父放心。”
“爭來爭去,也不過都是夏侯家的天下,你又何必……”
不待攝政王將話說完,夜雲朝亦淺笑著打斷他的話:“岳父說的是,爭來爭去都是別人家的天下,何必……”
“……”
原是想勸他,不想這話竟也可以拿來‘勸’自己,攝政王一時無言,只用稅利的眸光,若有深意地盯著夜雲朝的臉。似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端倪,只可惜,夜雲朝的臉上,除了淡然,還是淡然……
攝政王一時參不透夜雲朝的想法,只又轉了話鋒問他:“雲朝啊!你現在身體也好了,可有意向在京述職?”
“是有這個打算,畢竟還要顧忌阿弦,也想再替岳父添個小外孫。”說到小外孫的時候,夜雲朝的眉梢帶笑,這陣子他悄悄把過華青弦的脈了,身子雖然還是虛了點,已經比以前好得多了,是時候再添丁進口了。
沒想到夜雲朝竟當著他這個老丈人的面說這些,攝政王一時怔然,半晌才吶吶道:“這……倒是真的好。”
把女兒嫁去將軍府原是想拉攏夜雲朝,不想女兒嫁去沒多久,夜雲朝便以治病為由消失了幾個月。如今剛剛回來,就跟自己提到了添丁,那意思,自然也是不肯再西征了。想到這一點,攝政王眸光微冷,看他時莫然又冷也好幾分。
如果他不走,那就是要在京支援保王派了?
“只可惜阿弦的身子骨有些差,恐是很難受孕。”言至此處,夜雲朝的唇色又勾出一絲凜冽:“說是六年前落入靖江受了寒,落了病根,還要些時日調理。小婿也忙忙碌碌這麼多年,如今也想留下來好好照顧妻子和家人。”
一聽這話,攝政王心頭突突一跳,忽而便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平靜無害的少年將軍,其實曾叱吒沙場近十年。他越是看上去平靜,便越代表他心中還有計較。
無端端提到華青弦的身體,又牽出六年落水之事,他其實是在提醒自己,六年前的事,他已知道了全部,要當成反柄握在手裡麼?
笑得有些勉強,攝政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至極,但嘴上仍舊不失客套:“調理一陣子自然會好。”
朝堂紛爭已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雖然攝政王無懼其它,但若是此時鬧出醜聞,勢必影響自己在朝中的聲威。若是平時,倒也不怕,可偏偏是這樣關鍵的時候,一旦舊事被捅破,牽累甚廣,搞不好便是滿盤皆輸的局面。他不敢冒這個險,也不能冒這個險,是以,西北領將之人,絕對是不能選夜雲朝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將攝政王眸間的變幻都看在眼中,夜雲朝淺淺一笑:“那是。”
“……”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攝政王心中已有了計較,眸色森森地瞥了夜雲朝一眼,卻見他正悠閒地品著茶,不時還露出一臉愜意的模樣。
攝政王心中更覺惶然,雖有了駱惜玦這個至關重要的棋子,可面對著夜雲朝,他還是難有十足的把握。微一猶豫,他又試探道:“聽說明相找過你了?”
“嗯!君澈想要去西北,說是岳父還有些猶豫著不肯,想託小婿從中做些調解。”夜雲朝素來明人不說暗話,再加上他原本也有意與攝政王商議此事,也就順水推舟地接過了話頭,直接將問題拋回到攝政王面前。
“你還是覺得應該放手讓明相去西北?”
夜雲朝與華青弦成親後,正式拜訪過王府兩次,兩次都被攝政王叫到了書房裡來說話。上一次他來的時候就直接提過讓明相去西北,攝政王當時是完全沒有想過要讓明相去,而這一次,卻是攝政王主動問夜雲朝,雖都是同一個話題,但態度顯然已完全不同。
洞悉一切,夜雲朝自是胸中瞭然,遂笑道:“利大於弊。”
“願聞其詳。”
微微一頓,夜雲朝帶笑的眼眸微眯:“岳父可還記得蕭熾?”
“西洛第一神將蕭熾?”蕭熾這個名字太響亮,攝政王就算這些年沒有帶兵也是知道蕭熾的本事的,是以,夜雲朝只提了一下他的名字,他立刻便明白他指的是誰了。
不過……
“他不是死了多年了麼?”蕭熾死於西洛宮變之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一個死了多年的人,為何夜雲朝還會提起?
微一勾唇,夜雲朝淡然道:“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