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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臂展開,夜梟一般飛掠而下。
天火踏著人頭疾步而來,卻在逼近那一抹降紫的身影時,被人捷足先登。
白衣勝雪的少年公子,銀色的面具掩去了他絕世的姿容,飛旋之中白衣公子摧掌振裂了綁著華顏的那輛戰車。幾乎在同時,她與綁縛著她的十字木一齊倒下,十字木的一頭落在白衣公子的掌心,另一頭卻被後來居上的天青色少年公子接在手中。
白衣公子與天青公子足尖齊點,託著華顏被縛的十字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飛快地離開了戰場。
隔著千軍萬馬,天火眼睜睜地看著華顏被人擄走,他目眥欲裂,一聲長嘯:“公主。”
聞聲,那白衣公子齊空回首,卻在撞上天火的目光時,神色驟然一冷。如若眼光可以殺人,天火早已萬箭穿心,滿目瘡痍。
——
醫館內,華顏在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醒來。
這原本已經很讓她覺得崩潰了,可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她一睜眼便看到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少年公子在脫她的衣服。
啊咧!她活了十五年,就連包子大叔這個未來準相公都沒看過她的身子,她怎麼能讓別人先看了?雙手迅速扯過自己那已沾染了血汙的紫衫,華顏掙扎著想動一下,結果,腹部的羽箭卻將她生生釘在了木樁上面,讓她動彈不得。
“你,你想幹什麼?”
花容失色,華顏努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可臉上的冷汗卻大滴大滴地往下淌。
看她扯動傷口又開始冒血,白衣少年擰眉:“別動。”
少年公子的聲音極其好聽,悅耳如清泉。不知為何,聽到這聲音華顏突然就不太緊張了。
中箭的地方又開始冒血,而且汩汩不止,那種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可華顏到底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饒是她如何淡定,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淡定自若:“你才別動,男女授受不清,你不許碰我。”
“要命要貞潔?”
華顏一噎,扯著衣服的小手更緊了:“要命,也要貞潔。”魚與熊掌誰不想兼得?誰規定了選擇題就只能單選?她偏要來個多選,她兩個都要不行嗎?
可是,疼啊!真的好疼啊!
華顏起初是想忍住那鑽心的痛意的,可忍著忍著,眼淚便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這位好心的公子幫我請個大夫來吧!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應你……”
白衣公子盤腿坐在她跟前,魏然不動:“我就是大夫。”
他是大夫?
華顏忍著傷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怎麼看也無法將他與大夫兩個字掛上勾。這也怪不了華顏,印象中,除了逝去的神醫駱惜與以外,就只有她父親淮南王俊美得不像大夫。
可這位小公子,怎麼看也是個少年,哪裡像大夫了?
“騙人。”
少年公子拿眼斜了她一下,反問道:“騙你有銀子拿?”
華顏又一噎,重新打量起面前的小公子,他雖然盤腿坐在那裡,但仍舊長手長腳,想來個頭應該很高。臉上戴著面具,看不到他的長相,所以也不能判定他的美醜。
不過,戴面具的人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臉上有傷,或者是醜得不能見人。再一種就是貌美如花,玉面紅唇,勾死人不償命的那一種。雖然華顏沒辦法揭開他的面具,可她卻覺得這少年公子肯定是第二種,而且應該是人間妖孽中的極品。
這麼極品的人,怎麼可能是大夫?
可是,當年的駱師父也長得很妖孽啊!她父王也長得很妖孽啊!就連那個失憶了的隱醫老不死的看外貌年輕的時候應該也很妖孽啊!縮上所述,長得很妖孽的應該都是醫術了得的。
所以,這個面具少年,也許,可能,大根,真的是個大夫?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華顏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是大夫?”
“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還有機會開口跟我談命與貞潔哪個更重要這麼‘正經’的問題?”
白衣公子淡然而坐,臉上有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不知道為何,華顏總覺得他此時此刻一定是高高吊起眉頭,一幅很傲很狂的表情。
眼裡含著兩泡淚,華顏很猶豫很猶豫,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這位公子,你不是想佔我便宜才這麼說的吧?”
“血乎乎的,有便宜可看嗎?”那少年公子倒也好耐性,面對華顏這樣不配合的患者,仍舊態度溫和地回答著。只是說出來的話麼,似乎也沒有那麼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