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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華青弦才是最大的輸家,可沒想到,被設計的人里居然有自己。她居然被華盛雅給耍了?真相居然是這樣的?
“你不是和姑姑更好麼?你不是認為姑姑比我容易掌握?你不是認為姑姑那樣的‘女’人夠傻不懂得如何害你?”
問到此處,華青弦冷冷一笑,森寒道:“你錯了,那時候母親替我相中的夫婿根本就不是裴景風,而是薛仲明,公主宴我原是不想去的,可為了看看裴景風的為人,我才特意去了一趟,我……是替你去看的。”
華青弦居然說,她是替她去看的,那麼她的意思是,六年前,如果自己沒有那麼害她,裴家的大‘奶’‘奶’就不會是華盛雅,而是她麼?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如果真相是這樣的,這得顯得她有多蠢?
莊覓珠心口湧動著熱血,‘激’動得只差點要將心都嘔出來。裴景風是什麼樣的人?裴家是什麼樣的家世?如果自己嫁過去還是大‘奶’‘奶’……
“你可以不相信,也可以說是我自編自話,但是,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而你,叫不作不會死……”
淚如雨下,莊覓珠已徹底失去了戰鬥力,跪在冰冷的地上,她已全身癱軟:“你騙我。”
如果這才是真相,那豈不是她自己毀了自己的一生?如果這才是真相,那豈不是她親手害了自己最值得相信的姐妹?她怎麼會這麼蠢?怎麼會這麼蠢?
“那你就當我是騙你好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全都說了,莊覓珠能不能想通也已經不是華青弦所能控制的。她也不關心結果,只想一吐而快,憋了這麼久,就當是為笙華郡主最後正一正名,她,絕不該名聲最差,更不是坑爹不償命,害人又害己的禍水紅顏。
“……”
再沒氣力反駁這一切,莊覓珠流乾了眼淚,卻在這樣的打擊下完全無法再反擊。輸給別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蠢死了自己。
華麗轉身,居高臨下。
華青弦睥睨著還跪在地上的莊覓珠,忽然越過老夫人和王妃,直接吩咐道:“來人,把珠夫人和她的丫鬟帶下去。”說罷,又補充道:“關進柴房,等候處置!”
聲落,就有人過來拖著莊覓珠和錦瑟離開。
華青弦始終脊背筆‘挺’地站在那裡,一身的傲骨清霜,竟凜冽到無人敢反對,無人敢質疑……
——
‘波’瀾平息,祠堂內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
明明一列列站的坐的都是人,可偏偏靜得落針可聞,幽幽的嘆息聲,似是自肺腑裡被壓制而出,華老太太紅了眼圈,為的不是可惜柳側妃和莊覓珠,而是不甘於華青弦給所有的人這個下馬威。
這麼久了,老太太似是頭一次認識了自己的親孫‘女’兒,這手段,這氣勢,竟是連她也自嘆費如。
“阿弦,你可滿意了?”
滿意?她有什麼可滿意的?
難道這些人以為她華青弦今天來拜這個年,就是為了挫掉整個王府的銳氣?錯,她們大錯特錯了,因為,她今晚上要的不是下馬威,而是徹底地與王府劃清界限。
紅‘唇’輕勾,漾出一個‘迷’離的弧度,她絲毫不賣老夫人的帳:“不滿意。”
“還不滿意?”
華老太太似乎不太願意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在她看來,這個家已經是散了一半了,可華青弦居然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還不滿意。這樣了還不滿意?她的心得有多大?多狠?
微微吊高的眉梢輕動,華青弦不笑不怒地開口:“不請姑姑進來坐坐麼?她可在外面聽了半天的牆角了。”
華盛雅置身事外太久了,她也扮豬吃老虎太久了,如果不撕掉她臉上那張貌似愚蠢的假面具,大家又怎麼能看清她的嘴臉?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她即便手不染血,該得到教訓的人,也一定要好好教訓。
“……”
聞聲,華老太太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原來她說的不滿意是要連華盛雅也一起除掉。雖然,華老太太也沒有想到看上去憨厚笨拙的華盛雅也有這等心機,但,畢竟她和柳側妃莊覓珠不同,她姓華啊!怎麼能連姓華的也不放過?
“泌蘭,去把裴大‘奶’‘奶’請進來。”
她連自己的面子也不給,華老太太也淡定不下去了:“一定要全都撕破臉麼?阿弦,你以後還要不要王府這個孃家了?”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