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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張邦昌今日請自己來原來是要自己去做殺手。
殺一個奸臣本是小意思,正如張邦昌所說,王黺這個落難的宰相此刻也不過是一條死狗。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楊華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快。再說了,這可是謀殺,名不正言不順,事情將來若是暴露,卻有些麻煩。
他忙道:“張相,陳先生,要殺王黺還不簡單,只需要一個獄吏足以,自有國家律法辦了他。緣何出此下策?”
張邦昌看了陳東一眼,良久才長長地嘆息一聲,道:“若能請得聖旨,事情就好辦了。我也是心中混亂,這才請少陽兄過來商量,恰好遇到古松老弟。這不,古松就推薦了茂先,說茂先為人嫉惡如仇,頂會替國家除此大害。”現在,開封城中雖然軍隊不少,可張邦昌不過是一個文官,根本就沒有軍權。西軍就不用說了,肯定不會賣他這個太宰的帳;而城部隊又歸李綱節制,想從他手頭調兵,更是與虎謀皮。想來想去,也只有楊華這支部隊還沒人管。
原來是古松找的麻煩,楊華心頭惱火。他這人看起來雖然隨和,其實性子極怪,最討厭被人算計,今日聽張邦昌這麼一說,立即起身冷冷道:“楊華身為大宋龍衛軍指揮使,手頭雖然有兵。但軍隊者,國家之軍隊。不是我楊華的私兵,也不是用來做政治鬥爭的工具,告辭了!”說著就想抽身從這汪混水中脫身。
“好,真磊落的大丈夫也!”陳東突然鼓掌,大笑著對張邦昌道:“子能,茂先兄是個直率之人,你那些手段用在他身上不靈。還不如開誠佈公地將話說開,以茂先的為人,想來不會拒絕這個為國家出力的機會。”
聽到陳東這句話,張邦昌滿面愧疚地拉出楊華的袖子,道:“茂先,是我張邦昌看錯你了,還請諒解則個。請你先聽我說幾句話,說完,若茂先還不答應,就當我今日什麼話也沒說。”
楊華見張邦昌態度真誠,大覺意外,不得不承認這個大漢奸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都是相當得體和熱忱的,讓人大起好感。這讓楊華有些不理解,張邦昌真的是奸臣嗎?看起來不太像呀,“張相請說。”
“哎,事情是這樣……”張邦昌的思緒回到昨天。當他急衝衝地被內侍領到皇帝面前之後,皇帝正在看一個奏摺。
見了張邦昌,皇帝讓他草擬一份處置六賊的聖旨,當然,這六人中有五人在太上皇帝那裡,也拿他們沒辦法。只留在京城的王黺可以好好收拾一下。
於是,等張邦昌擬好聖旨之後,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說,“讓王黺馬上在朕面前消失,朕永遠也不想看到這人。”
這話看似簡單,但落到張邦昌耳朵裡卻無疑晴天霹靂,他知道,皇帝動了殺心。要知道,為上位者說話多半是不會那麼赤裸裸的,他們通常只說一半,另外一半要需要有心人領悟。領悟到了,你就飛黃騰達,領悟不到,你這輩子就別想再求上進了。
張邦昌雖然生性懦弱,卻不是笨蛋,如何領會不到皇帝話中的意思。
六賊之中,皇帝最恨的就是這個王黺。二人恩怨始於趙佶退位太上皇那天,當時雖然趙桓很不情願做皇帝,可既然被推上了寶座,只得硬著頭皮去坐了。
按照古制,新君繼位需要推辭三次,以示自己德行威望不足,方才在大臣們的再三懇求中勉為其難地登基。
於是,趙桓也走了這麼一次形式主意,說了一番自己不能做皇帝的空話套話。
說者無心,聽這有意。就是這個王黺,在趙桓第一次推辭的時候,居然跳了出來,說你不做,自然有其他人做。說者就拉著鄆王趙楷朝御座跑去,準備將鄆王王寶座上按去。若不是趙桓當時眼疾手快,先一步將趙揩拉住,等鄆王真坐下去,天知道會出現何等不可預料的情景。
在嚐到權利的滋味之後,趙桓自然是一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就後怕,也很自然恨王黺入骨。欲除之後快。
見皇帝動了殺心,張邦昌滿頭大汗。他本就是個柔弱的人,讓他殺人,還沒動手,自己先怯了。
張邦昌得到皇帝的暗示後也寢食難安,他本就膽小,讓他做這種殺人的事,打死他也幹不好。恰好陳東等人來訪,二人都是讀書人,私人關係也密切。張邦昌很自然地找他商量辦法。卻不想陳東一聽,大呼痛快,說王黺這種國賊自然是一刀殺了乾淨。並帶了二十多太學士過來,說是要替張邦昌跑這一趟,親手格畢王賊。
看到群情激奮的太學士們,張邦昌這人雖然柔弱,卻也知道殺人這種事情靠一群書生是不行的。這才想起楊華來,楊華現在開封名氣極大,坊間傳言他是是禁軍第一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