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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悲傷。
再也寫不下去了,我丟掉筆,和兩個正在粉碎骨灰計程車兵一起大聲號哭起來。 。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一百八十七章 斷頭酒
運送藥材的車隊過了清源,眼看著就到祈縣戰場。清涼的秋風就從背後吹來,夾帶著蒙古高原特有的冰雪滋味,讓坐在車上的楊雲意悄悄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一個光著膀子的蒙古人跪在地上,大聲唱著悲傷的歌,馬頭琴拉得綿延而低沉。這讓聽慣了琵琶和笛子的楊雲意大覺新鮮,以前在東京的時候,大哥請客吃飯的時候,家裡也曾請過幾個歌妓,那些漂亮女人牙板一敲,唱的大多是“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好聽是好聽,卻讓人身子軟綿綿地提不起勁。
今日聽到這塞上草原的古怪曲調,讓她感覺無比新鮮。
雖然聽不懂得那個蒙古人在唱些什麼,雖然那蒙古人的嗓音低啞,難聽得像烏鴉在叫。可楊雲意依舊能夠聽出其中的淒涼和悲愴,猶如空中呼嘯而過的勁風。
而這樣調子在東京是聽不到的。
遠處的那一片白楊樹林已經開始變黃,在悽迷的秋雨中顯得異常孤寂。
楊雲意所在的這一支輜重隊隸屬於後勤司,這次來前線是為運輸裹傷藥的。據說前線打得很慘,遊奕騎減員五成,捧日軍減員兩成,加在一起足足有兩千士兵,更有大量計程車卒身負重傷。
來接他們車隊的是大哥手下一個叫老梅的陝西漢子,年約四十,一張臉滿是皺紋,老得有些不象話。按說,這樣的老卒是不可能編入軍隊的。可這人因為念過幾年書。加上以前在西軍張灝部又參謀過軍務,是河東軍最需要地人才。在哀求多日後,關群將他暫時編入楊華的親衛之中,只等立功之後再行提拔。
老梅話不多,成天陰著個臉,看起來同誰都不親近的樣子。
見楊雲意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蒙古人看。老梅突然嘆息一聲,說:“他是遊奕騎的一個騎兵,就在前天,他的漢族兄弟死了。在祈縣大戰時,那個漢人士兵救過他一命。二人還結拜為異姓兄弟。可沒想到,戰爭都結束了,他兄弟卻在追擊婁室的途中陣亡。”
“哦,這樣啊!”楊雲意地頭髮已經被悽迷的秋雨弄溼,忙開啟了傘。
老梅還在喃喃地說:“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這個蒙古韃子就開始唱歌了。吵了一個通宵。整個大軍都能聽到他地聲音……好大嗓門……人都死球了。刀槍無眼。上了戰場。隨時都有陣亡地可能。有什麼大不了地。蒙古韃子還真是不可理喻。也未免把生死看得太重了些……算了。走吧。”等等。“楊雲意從車廂裡翻了半天。找出一口小罈子。一手提著罈子。一手抓著酒碗從車上跳了下去。踩著地上地淤泥走到那個蒙古人身邊。比畫著說:”要喝酒嗎?“
那個蒙古騎兵滿臉哀傷地抬起頭來。嘴唇顫動。接過那碗酒。高高舉起。突然用生硬地漢語大叫一聲:“長生天在上。我白音寶力格在此發誓。我將用一百個女真人地頭顱為我地兄弟殉葬。長生天啊。收走我兄弟地靈魂吧。讓他去向那蔚藍高遠地所在。讓他從此脫離人世地煩惱!”
滿滿一碗酒撒向長空。
“糟蹋東西!”老梅一把搶過他手中地酒碗。“白音。你他媽什麼身份。也配喝酒。”
白音站起身來朝楊雲意一施禮:“謝謝你。馬蘭花一樣美麗地姑娘。偉大地普六茹汗說過。戰士地勇氣不靠烈酒。再說了。軍中缺糧。不許飲酒。”
“喝吧。喝吧。戰爭已經結束了。”楊雲意將酒罈子塞到白音手裡。她這次之所以來祈縣其實是奉了梁紅玉之命過來地。知府張孝純最近釀了十罈好酒。聽到祈縣大捷之後。激動不已。將酒送到楊華府上。說是太原人民地一點心意。請楊侯務必收下。
因為張知府不屬軍隊管,軍法中不許釀酒一條對他也沒任何約束力。
梁紅玉拿到酒之後也覺得頭疼,就派人送了過來。按說楊雲意是個女子,本不該來前線的。可因為家裡的兩個嫂子成天吵架,鬧得她心中煩悶,加上又擔心大哥,拼著被大哥責罰,心一橫,就跟著車隊一起過祈縣來。
楊志本就是楊華的侍衛長,以前在軍統司就職時同後勤司沒少打交道,運送藥材的輜重兵見是楊志的妹妹,自然不好說什麼。
接過那罈子酒,白音大喜,仰天喝了一口,翻身上馬,笑道,“美麗的姑娘,我這就稟報大汗。”
蒙古人白音寶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