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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王貴提起楊再興,岳飛搖搖頭。說:“楊再興才幾歲?身體骨骼還沒長成,等再過幾年。我要勝他未必那麼輕鬆。”
“對了。”王貴興奮地站起身來:“我聽人說,楊再興同曹成兄弟投了楊華,好象已經單獨領軍了。要不,我們去找曹成。讓他引見一下。以大哥你的武藝和才學,他那邊又缺人,怎麼說也能混個指揮噹噹。”
聽王貴提起楊華,岳飛點點頭,“楊華這人地確有些門道,我也聽軍中將士說過一些他的故事。這人訓練士兵很有一套,屢屢以弱勝強。讓人頗覺得不可思議。按說。在那種惡劣的戰況下,換成一般部隊早就崩潰了。偏偏他能挺過去,倒讓人不得不佩服。”
“這麼說來。楊華也算是個兵法大家了。”
“不然,依我看來,他還是個門外漢呢!”岳飛傲然道:“譬如這次五路齊攻太原之策就是一個道道地地的昏招。五路齊發固然可使金人應接不暇,卻也利於他們各個擊破。女真擅使騎兵,來去如風,一快破十巧,休要說五路,就算是十路也被他們從容破了。
其次,所謂兵法就是算計,不但要算計敵人,也要正確估量自己手中地究竟能夠掌握多少力量。五路大軍雖多,但各不統轄,軍中大將直接受命於皇帝,未必肯聽河北宣撫司行轅的話。
心思不一,各家有各家的算盤。臨敵畏縮,躊躇雁行,不敗,沒有天理。楊華對人心的把握還欠火候啊!“
說到這裡,岳飛神色黯然:“這樣的將軍還不值得我岳飛投效。而我大宋軍制已經到了不得不變革地時候了。”
王貴突然來了興致:“那麼說來,楊華也沒什麼了不起啊?”
“當然。”岳飛眉毛一揚:“依我看來,楊華在戰場上完全是一條瘋狗。一遇到敵人就惡狠狠地撲上去,你一口我一口地對咬,直到有一方倒下去為止。這傢伙同劉頜一樣,也是個打呆仗的典型。”
王貴嘆息一聲:“話雖然是這個道理,可人家就是運氣好,區區弱冠就做了一方諸侯,你我雖然志比天高,此刻也成喪家之犬。罷了,還是回家種地要緊。”
聽王貴說得頹喪,岳飛搖搖頭:“見你如此模樣,我倒不想回去了。若就此回家,反讓楊家笑話。”
“哦,你還有什麼打算,部隊都打散了,沒地方去呀!”
“我聽說宗澤宗大人正在招募義勇,準備對真定用兵,你我乾脆也別回家,去他那裡。只要要仗打,以你我之才,總有撥得雲開見月明地時候。”
岳飛長嘯一聲:“若能給我岳飛一千人馬,不出一年,一樣煉出一支無敵強軍。看著吧,女真人還會南下的,他們就是一群喂不飽的惡狼。精忠報國,精忠報國,不上戰場,怎麼報國?”
“真的不回家了?”王貴有些口吃。
岳飛好象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他地目光越過重重山巒,投向磁州方向。
(本卷終)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一百六十六章 馬奴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
陽光從城門樓自外射進來,越過瓦片與瓦片之間的縫隙,越過檁子於檁子,投射在銀術可的臉上。
已經五天沒有睡覺了,完顏銀術可只覺得雙目赤紅,渾身百骸無一不軟,但傷口卻已經不疼了。
低頭一看,肚子也不流血。一個筆管大小的小孔高高腫起,白色的肌肉微微外翻,如同嬰兒的粉嘟嘟的小嘴。
用手指在上面輕輕一按,一絲白色粘液沁出,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前兩天那種疼得讓人渾身虛汗的痛楚已經停息,可是,那種讓人身體發飄的暈眩卻從心底升起,然後不可遏制地擴散到全身。
熱,天氣還是非常的熱。這才是清晨,陽光已經亮得讓人眼花。他渾身臭汗地坐在涼蓆上,瞪著紅火的雙眼看著周圍的一切。空氣凝滯得好象是一塊石頭,光柱子從頭頂下來,金燦燦的光柱中,有幾點灰塵漂浮。
一隻螞蟻爬進地面上的光斑中,好象是被這無形的牢籠囚禁了,茫然地在其中轉著圈。
看著這隻可憐的螞蟻,銀術可心中突然一片冰涼。環視四周,在強烈的光線中,屋子中的一切清晰可間,破碎的鎧甲、滿是缺口的大刀、胡亂扔在地上的染血的繃帶,無不在說,五天前的那一場血戰真實發生過,而不是夢。
麻木,傷口麻木得讓人心中發寒,那種麻痺彷彿已經擴散到全身,讓他神智模糊。
真是一場噩夢啊,只要一躺下。就能看見那個瘋狂衝過來的騎士,那個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