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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跑過來,狠狠地將兩級頭顱扔到宗翰面前:“這是張叔夜兩個兒子的腦袋,哈哈,爽利,真是爽利。”他興奮地伸出血呼呼的手抓著自己的鬍子。
“張叔夜呢?”宗翰問。
洛索懊喪地拍了拍頭盔,在上面留下一個血手印,“跑了,他姥姥的,上當了。張叔夜使了個金蟬脫殼,讓一個部將穿了他的鎧甲,帶著旗幟往東逃。我追了半天,這才知道,那個領頭的叫什麼孔彥舟。姥姥的,張叔夜則帶著一百人朝東京衝了過去。此乃末將之過,請大帥責罰。”
“算了。”宗翰哼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天,一朵柳絮般的雪花飄落下來。他伸出手去,讓那點白色靜靜地落在手心,“抓緊時間,讓士卒們停止追擊。馬上收攏部隊。我們去找楊華的晦氣。”
……
“頭領,敵人不追了。”
東面,孔彥舟等人騎馬跑得渾身大汗。被張叔夜強逼著帶著中軍大旗,孔彥舟心中早把張叔夜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
聽嘍羅說金人停止追擊,孔彥舟放慢馬速,回頭看去,先前跟自己殺出來的一百多人只剩十來個。
還好,活著的人都是自己的老部下。畢竟是當初在林慮當山賊時的老兄弟,戰鬥力和逃亡技巧比鄧州的那群廢物強上不少。
“累死了,這北奴和楊華的兵一樣可怕,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一個嘍羅喘息未定:“頭領,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聽部下提起楊華,孔彥舟一張臉氣得發白:“還能去哪裡,回山上去繼續落草快活。”
“頭領,這周圍都是金人,到處都在打仗。我們才這點人馬,不管遇上誰都是死路一條啊!”
“那……你說該怎麼辦?”孔彥舟心下躊躇。
“頭領,張叔夜不是寫了一封信嗎?”那個小嘍羅提醒孔彥舟,笑道:“我們現在官兵,又有通關文碟,自可大搖大擺走路。咱們乾脆回河北老家去,重新集合以前那批老弟兄,沒準還能幹一番大事業。”
一聽他提起這事,孔大當家一拍大腿:“著啊,咱們現在官兵,怕什麼呀?”張叔夜讓孔彥舟假扮他突圍時還給磁州宗澤寫了一封信。信上,張叔夜對宗大人說,雖然朝廷有明旨解散各路勤王軍馬。可我等身為朝廷一方鎮守,國家有難,豈能猶豫不前,必須
王。即便朝廷將來會追究我等擅自出兵之罪,也顧T'
國家有難,個人榮辱得失,那一頂官帽,卻不甚重要。
孔彥舟突然咯咯大笑:“當初我等要招安做官,楊華那瘟生死活不答應,想來個斬盡殺絕。哈哈,現在咱也成官兵了,他豈奈我何?現在,宗澤那邊正在招募人馬,咱們這一路也別閒著,打著張大人的旗號順道收集各路殘兵。嘿嘿,只要有一支部隊在手,去投那宗大人,怎麼說也該給我個團練什麼的當當吧?”
“正是這個道理。”眾嘍羅都大聲歡呼起來。
於是,孔彥舟一路繞道北行,沿途到處都是折彥質黃河防線潰散下來的敗兵。在路上走了十餘日,竟然收攏了兩千多人馬,聲勢為之一壯。
這一日,他從。黃河冰面進入相州,還沒走上十幾裡地,就看見一個身穿大紅官服的官員帶著一群人馬走過來,大聲道:“來的是哪一路人馬,我是相州知州汪伯彥。”
“在下孔彥舟,剛受。了朝廷招安,現為張叔夜大人手下部將,有信帶給磁州宗大人。”孔大當家慌忙跳下馬去,跪在汪知州面前,將信承了上去。
汪大人聽他自報家門說是孔。彥舟,嚇了一跳。可一聽他說已經受了招安,鬆了一口氣。說起來,這個孔彥舟也算是惡名在外,當初還讓汪大人很是頭疼了許多日子。
不過,現在汪。伯彥手頭無兵,而孔大頭領也是個能戰的勇士,現在又有兩千人馬,如果能為我所用,將來定是一大臂助。宗澤現在也不過兩千多人馬,卻已經在河北出盡風頭,若再讓這兩千人去磁州,豈不讓他聲勢更壯?
想到。這裡,汪知州便有心招攬。他接過信看了一眼,緩緩道:“磁州你不用去了,康王已在我相州開了大元帥府,總領河北各路兵馬。看你這支軍隊人強馬壯,隨我進城去見康王,我幫你說兩句話,少不了你一場富貴。”
孔彥舟聞言大喜:“多謝恩相。提點,末將敢不從命!”宗澤不過是一個知州,汪伯彥也是知州。可人家汪大人身後還站著一個大宋王爺,又開了大元帥府,跟了他前程自然是大大地光明。
至於。孔彥舟投汪伯彥,趙構開大元帥府,那都是後話。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