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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塊快巨大的石頭裝到投石車的長端的竹筐中。只等一聲命令,就將著毀天滅地的炮石,毫不猶豫的拋射出去。
投石車前排是一圈床子弩,長短不一的弩箭已經裝在卡槽中,尖銳的弩箭頂端閃著寒光。
再前排是一圈席地而坐的河東軍士兵,他們的鎧甲都放在身前,整齊地排成一道矮牆。手中的長槍也架在身邊,被咆哮而過的烈風吹出淒厲的響聲。
沒有人說話,作為第一波突破對面敵人鹿砦、壕溝、柵欄等障礙物地任務。大戰降臨。雖然身經百戰,但緊張的情緒還是在隊伍中瀰漫。士兵們默默地咀嚼著乾糧。偶爾有人舉起葫蘆喝了一口涼水,喉結滾動,發出“咕咚”一聲輕響。
楊華走進一棟對宋朝人來說式樣古怪地建築之中,這東西很是低矮,像是一棟二戰時期的地堡。通體都是用木架和混凝土鑄成。灰僕僕地矗立在一個小臺地上,從瞭望孔看出去,整個戰場盡收眼底。
雖然河東軍攜帶有大量的遠端攻擊武器,但婁室大軍在蛻化成步兵之後也依照宋軍編制製造了不少投石車和床子弩,以這個時代的科學技術,兩軍都能夠很輕易地將炮石和弩箭投射到對方的陣地上。因此。在這樣地壕塹攻防戰中,笨蛋才會傻愣愣地站在醒目的地方被敵人用投石車點名。
地堡中。河東軍各部指揮使都靜靜地坐在凳子上。眼睛在黑暗中閃著碧綠地光。
楊華示意眾人都不用站起來。獨自一人走到了望口前看了看遠方綿延地婁室軍營寨。天剛亮沒一會。陰雲當頭。風從汴水大運河那邊吹來。帶動一團又一團白色冷霧。整個地平線都變得朦朧起來。
婁室大軍前身是銀術可時。楊華與之大小數十戰。其中有一次漂亮地阻擊戰。一次酣暢淋漓地殲滅戰。還有十場追擊戰。彼此之間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隨著戰馬地喪失。婁室地這支八千殘軍再沒有野戰地勇氣。他們在汴水邊結成大小不一地八個寨子。修葺了大量地工事。試圖用頑強地抵抗消耗河東軍地力量。
又因為在鄭州呆了好幾個月。得到了大量補充。婁室軍也已經恢復過來。加上又在鄭州獲得了大量地漢人工匠和民夫。部隊地遠端攻擊能力得到極大提升。給河東軍制造了極大麻煩。
據軍統司地探子來報。對面地敵人大約製造了五十臺投石車和四十臺床子弩。在火力上並不遜色於河東軍。
可以想象,即將開始地這一戰,河東軍將要付出何等巨大的代價,才能透過面前這一片長長地開闊地,打到敵人的營寨前。
不過,糟糕地天氣和不斷從河面移來的冬霧能起到簡單地隱蔽作用,對河東軍也算是一個好訊息,如果下雪就最好不過了。糟糕的天氣不但會讓你的鞋子積水,也會讓你在戰場上變得不那麼重
攻堅戰慌不得,需要用士兵一寸寸向前移,每一步都要用屍體去填。但是,時間上麼磨蹭下去。婁室大軍所在的陽橋鎮上立著一個界牌,過了汴水大運河就是京畿路,離開封城市不過一百五十里,又都是平原。敵人東西兩路大軍齊攻東京,十一萬人馬鋪天蓋地,戰線拉得極長。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陽橋,依託汴河駐防。最壞的情況就會出現,金人兩路大軍將與婁室匯合,鄭州、東京戰場連成一片。
那個時候,楊華就得獨立面對十一萬金人大軍了。
看著對面的敵人,楊華沉默無語。據說,對面本是一片平整的農田。婁室在這裡駐紮了半年,早將這一帶挖得千瘡百孔。到處都是深深的壕溝和高大的土臺,一道又一道的矮牆在地平線上蔓延,看得人頭昏眼花。
顯然,婁室為了阻擋西來的勤王大軍做足了功夫,活生生將一個陽橋鎮變成了一座不可攻克的堡壘。
當然,如果河東軍能夠順利拿下這座小鎮,依靠婁室修葺的完善的防禦陣地,獨立頂住十一萬圍困東京的金國大軍還是有可能的。到時候駐屯陽橋,坐觀東西兩路金兵兩面守敵。適當時候出兵騷擾,或許有扭轉局面的可能。
總之,一句話,拿下婁室,全盤俱活。若攻擊不順,引來宗翰援兵,楊華將滿盤皆輸。節度使,楊華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領著幾百弟兄衝鋒陷陣的猛將,更多時候要在另一個層面做總體戰略思考。
仔細思索了一下,這次戰役自己好象一直都很被動。被動來援。被動進攻,被動地看著東京被圍。
他所需要做地就是依靠蠻力一路打下去。直到眼前被勇敢無畏的河東士兵打出一條通道來。
這一戰同以往地任何一次戰役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