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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後世因為黃河幾經氾濫,地表已覆蓋厚厚的一層黃土。而就在北宋,這一片土地的地形地貌相對要複雜些,除了蜿蜒的河道外,還有不少綿延起伏的丘陵,風吹過低矮的灌木叢,發出嗚咽的聲音。
這樣的地形雖然開闊,卻也能對金人的騎兵集團衝鋒有一定的限制。不過,相比起女真人的騎兵集團,宋軍的混亂更讓人操心。
作為北宋的首都,開封城集中了一百二十萬人口,是世界上最繁華的大都市。可說起來也奇怪,只要一走出開封城,觸目便是一片荒涼。土地都廢棄了,到處都是拋荒的耕田。想起來這也正常,作為一個大都市開封人隨便擺個小攤也比面朝黃土背朝天掙得多。商業的繁榮,使得開封的農業人口大量減少。
近段時間,開封城郊宋金幾十萬大軍反覆拉鋸。郊區的百姓早已死傷殆盡,一到深夜,四野漆黑一團,再看不到半點活氣。
幾聲淒涼的犬吠傳來。
霧更大了,風一吹過,乳白色的水霧在火把的照耀下翻卷滾動。眼前的情形變得不真實起來,乳白中,到處都是滿面懼色的宋軍,他們都身穿精良的鎧甲,手握代表著同時代最高科技水平的武器,但身體卻在這冬日的寒冷中微微顫抖。
從皇帝那裡憤怒地離開之後,楊華隨李綱來到親征行營大帳,點齊了兵馬出城接應姚平仲的大軍。
到隊伍集合完畢,已經小一個時辰過去了。因為夜裡的開封實在太亂,又要留部隊鎮守京城,因此,李綱只調了兩萬人馬。這已經是東京城最有戰鬥力的部隊,其餘的廂軍也只能站在城牆上裝裝樣子,真拉出去,反倒亂了自己陣腳。
可即便如此,正調動部隊的時候,李綱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這些士兵半夜被人從被窩裡拉出來,瞪著滿是眼屎的雙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時間兵不知將,將不知兵,編制亂成一團。
好不容易整頓好部隊,將兩萬人拉到野外也是個大麻煩。開封城本還湊了一千匹戰馬,可這些新招募計程車兵那裡見過這樣的大牲口,再說,騎兵也是個技術活,不經過長期的訓練,根本形不成戰鬥力。
很多騎兵一騎上馬背都死死地抱著馬頭,惟恐從上面摔了下來,更別說上陣殺敵了。
相比之下,楊華手中的五十人反倒是李綱最精銳的部隊,被他編入了跳蕩隊,作為中軍決戰時的突襲部隊使用。
當然,最後的突襲若真的要依靠這五十人,也不能不說這次戰役已經變成了一場悲劇。
李綱因為不懂軍事,此刻也只能站在中軍大旗下觀戰,將指揮權交給了楊華。他沉著臉對眾將說:“這次戰役就由楊指揮使指揮,楊華的話就是我的話。任何膽敢違抗楊華命令的人,不管以前是什麼品級,軍法無情!”
眾將見李綱一臉冰冷,皆拱手:“願聽楊將軍調遣。”
相對於那批火線提拔的軍官而言,楊華這個經歷過討伐方臘、出征遼國、汲縣黃河保衛戰的軍官,是他帳下最有經驗的指揮員。加上楊華現在好歹也是也軍指揮使,五品的右武大夫,級別擺在那裡,這次戰役的指揮權自然是捨我其誰?
第一次指揮大軍團作戰,若說不緊張那是假話。
右手緊握著陌刀,左手輕輕在板甲上撫過,冰涼的露珠隨手而落。
抬頭看去,在風中盪漾的霧氣形成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旋渦,如同一隻只漆黑的眼睛正定定地看著他。
那眼神是如此地複雜,似乎是憐憫,又好象是激勵。
心蓬蓬地跳,血液在血管裡瘋狂流動,渾身都熱了起來。到現在,終於有一點做將軍的感覺了,看到這兩萬多人在自己的指揮下直面戰鬥和死亡。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直接決定了他們的生存和死亡,那感覺如醇酒一樣迷人。
我會贏,一定會贏。
至少也要穩住開封戰局,這已是唯一能夠接應姚平仲大軍的部隊了。
在出城到整理好部隊,金人大營那邊已經殺得如火如荼。與此同時,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封城的各路勤王軍隊都派人送過信來,說是遇到金軍主力的突襲,望東京城派出援兵。
根本就不用多想,肯定是宗望派出的疑兵。在這樣的大霧天裡,只需一個千人對就能偽裝出主力的模樣。宗望在伏擊姚平仲的同時,為了牽制北宋各路勤王大軍,派出了許多小隊,不間斷地攻擊城外宋軍大營。
而宋軍早就被金人打怕了,此刻有是深夜,根本就沒有可能出營迎敵人。
於是,在姚平仲中伏的同時,各營竟無法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