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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行在,全殲捷勝軍,護送太上皇回東京。”
“遵命!”李鷂子興奮得眼珠子都紅了。連太上皇帝都敢動,果然是一場大富貴啊!
做為一個党項蠻子,大宋太上皇帝在他眼裡就是個屁。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一百三十章 移宮
同一夜,陳留,太上道君皇帝行在,勝捷軍大營。
汴河水輕柔流淌,晚春的夜風帶來河水清涼的潮氣。太上道君皇帝的大船停在河心,帆已疲憊落下,筆直的錨鏈在水面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軌跡。
在離岸不遠處的勝捷軍中軍大帳中,太上道君皇帝舊朝的兩個軍事長官,太師、領樞秘院事童貫,和殿前司都太尉高俅正坐在一起,默默地看著河面上的燦爛燈火。
北宋時期皇帝直接掌握軍隊的建置調動和指揮大權。其下兵權分成三個部分:樞密掌兵籍虎符;三衙管諸軍;率臣主兵柄各有分守。
樞密院為最高軍事行政機關直接秉承皇帝旨意調發全國軍隊掌軍國機務兵防邊備戎馬之政令“以及”侍衛諸班值內外禁兵招募閱試遷補屯戍賞罰之事。
其職能相當於後世的軍委第一副主席,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當初的童貫是何等的威風。
而掌殿前諸班直及步騎諸指揮名籍,總管其統制、訓練、輪番扈衛皇帝、戍守、遷補、罰賞等政令。
其職能相當於國防部長,京城衛戍司令,那時的高俅可是天子的第一心腹之人。
而今,這兩個曾經執掌整個大宋帝國全部武裝力量的大人物,此刻卻只能呆住在帳篷裡,望著夜幕中的汴河發呆。
自隨太上道君皇帝從汴梁逃到鎮江之後,迄今已逾半年。老實說。在鎮江那段日子過得還算不錯。江南一帶乃魚米富庶之地,又有漕運便利。太上皇到那個地方之後,立即截留漕運,以為己用。並不停釋出命令。對江南政務指手畫腳,儼然有另立中央的趨勢。
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造謠,說太上道君皇帝已經準備在鎮江重新登基了。這引起了朝廷地警覺,恰好太學士陳東上請求處置蔡京、童貫等老臣。本來,皇帝有心派開封府去鎮江直接拿人,大概是皇帝后來覺得這樣做有些鹵莽。只陸續下詔一步步將他們六人罷官。到現在,太上皇身邊的舊人一個個消失不見。只剩童貫和高俅二人。
“這才是真正的溫水煮青蛙,端的是好生毒辣啊!”一想到這裡,童貫心中就有些發緊,他不相信,這種老練地手段會出之那個孩童一樣任性幼稚的皇帝之手。如此一來。一旦太上皇帝身邊的羽翼被剪除,到時候就再沒翻盤的機會了。
“一定是李綱乾的。”童貫喃喃地說。一臉的大鬍子在吹進帳中地夜風中輕輕飄動。雖然年屆七旬,但他依舊有一副好身板,坐在帳中腰桿挺得筆直。再加上他一臉古銅色的面板,不怒自威,依稀有往日彈指間人頭落地地威勢。
“李綱,就是以前那個監察御使?”高俅詫異地看了童貫一眼,同長相粗豪的童貫不同,高俅生得面容端莊,身材修長。只可惜此刻的他在椅子上不住扭動,看起來很不正經:“他又怎麼了?”
看著身邊這個長腿漢子。童貫心中有些不屑。但神色還是很謹慎地問:“高大人,你對太上道君皇帝這次回東京怎麼看?是回來好呢。還是不回來的好?”
高俅生性好動,在這裡陪童貫坐了半天,已覺得渾身不舒服。
他活動了一下手腳,回答道:“當然是不回來的好,在鎮江,有太上皇庇護,開封府地人拿咱們也沒辦法。只要在那裡耗下去,日子一長,事情未必沒有轉機。
我看蔡太師他們也太老實了,一到詔令下來就乖乖就範,這不是束手待斃嗎?別看他們往日風光無限,一離開鎮江,還不是一團灰面,是圓是扁,還由得人家搓。
哎,怪就怪朝中那幫大臣發瘋一般上,說太上皇在東南花費太甚。且經常發號施令,導致長江以南皇帝詔令反而不行,地方官無所適從。因此,應儘快迎太上皇迴鑾為妥。
太上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就這麼回來。
依我看,當初你我就該勸太上留在鎮江不挪窩。難不成做兒子的還派兵來抓他老子回去不成?“
聽高俅說出這番話,童貫心中冷笑,暗道:這廝枉做了多年太尉,也算是位極人臣。一遇事自己先慌了,又不想妥善解決地法子,只想挑唆太上皇躲在鎮江耍賴,始終脫不了市井浪子的混不吝脾性。
呆在鎮江不動,固然躲得了一時,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