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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就是話多,而且自私得讓人想不唾棄她都難。
“將來如果你失業了,可以去當皮條客!不然當吸血鬼也成。你就是巴不得我寫到老死,沒有家累來煩我。到時我寫的書沒人看了,你養我?”她杏眼一瞪,企圖以凌厲的目光讓田大主編嚇到抱頭鼠竄!
可惜呵!一個豔麗又帶點傻氣的外表是不太容易讓人害怕的,頂多看來像在發嬌嗔,所以田牧蓮大呼吃不消——“別對我拋媚眼!我上有老公,下有子女,不能與你雙宿雙飛,你的電波掃錯物件了。”
“唉!你真是吃定我了!”與那種人生氣無異是加倍讓自己生活痛苦。人家堂堂一個見識三教九流的大主編,什麼陣仗沒見過?她小小一個閉門造車的作家那是對手?
田牧蓮嘻嘻一笑。
“我吃你作啥?你的秀色我可是吃不消!難得長相豔冠群芳,不去當明星,來當爬格子的作業員已夠蹧蹋了,再不善用天生美貌釣個財貌雙全的男友,就真的暴珍天物,我要替老天嘆息了!”
財貌雙全?世上真有這種男人嗎?忍不住又瞄了眼一直放肆看她的隔桌體面男。外表尚可,但財?別妄想了!一個年輕男子有錢只有一個原因——他老子是富翁。否則沒有人會在三十歲以前坐擁財富。但公子哥兒?不不不!留給一心巴望當鳳凰的人去追求吧!然後攀上枝頭任人使喚一輩子當個小媳婦,何苦?
才想著,那男子顯然以為得到了暗示,握著一杯酒移駕了過來。
“我們見過,昨天下午。”他瀟灑的舉杯,上揚的美麗唇線逸出柔和的男中音;他唱起歌來一定不比費玉清差,非常的舒服悅耳!但臉上表情過分自信自得。
“我不認識你。”原穎人不客氣的響應,低低的嗓音充滿百分之百的冷淡。
“可以坐下來嗎?”他己拉開椅子了。
“請便。但我們要結帳了。”原穎人抄起帳單,一手拉起正在喝茶的田牧蓮,害她差點嗆死!
“穎人……”田牧蓮又咳又叫的任她拖著走。不時的回頭看那位應當很尷尬的可憐男人;不料卻見到那男子臉上完全無怒色,反而噙微笑,雙眼閃動興味與挑戰的光芒,飲下手中的酒,像在宣誓什麼。霎時,敏感的田大主編立即明白——有什麼事將要在不久的將來發生了!
在悠閒的度假時光中,看著一疊讀者的來信,是件多麼快樂的事!
稿費的多少是出版社給予的肯定;信件的多寡是讀者給予的支援。一個寫作的人大都靠掌聲來支撐寫作的慾望;知道有那麼多人喜歡你,或持反方向的批評,都代表他們全用心看過自己所寫的書,不論是誰,都該偷笑了!連蕭諾也暫時擱下她那些漫畫,一早與她窩在小木屋鋪著地毯的陽臺上,迎著暖陽度過一早鳥語花香的時光。
並非全部的來信都是盛情支援的人,有些是批評,有些是搗蛋,也有些是傾訴自己的心情故事。像現在,在笑了兩個小時之後,原穎人憂心沖沖的抬頭問蕭諾:“我的書真的不值一看,了無新意嗎?”
蕭諾反問:“有幾個人這麼說?”
“三個。”淚珠在眼中打轉,顯然信心大失。
“那有幾個人說你的小說精采好看又溫馨?”蕭諾又問。
“一百二十七個。”
蕭諾冷淡的道:“你寧願去在意那三個人的批評而無視於一百二十七個人的支援,你有病啊?世間那有十全十美的事!連總統都有人批評了,何況小小的你與我。”
罵得真好!原穎人心情好多了,小心的問:“你——也曾收過他人批評甚至惡意搗蛋的信嗎?”她不太相信蕭諾會有,她太受歡迎了!
“怎麼沒有?!罵得狗血淋頭!可是我們又不能寫信罵回來,更不能狗腿的回信:是是!大人您教訓得是!小女子受教了!不吐血才怪!只能將信挫骨揚灰,咒罵之餘還編來草人釘上五寸釘。那些可恥的人根本不敢留下回信地址!我們能如何?作家呢!多少要有點心胸,裝也必須裝出來。你記不記得多年以前有位叫”席娟“的作家曾經接到連續三封罵人的信?罵到最後甚至寫道:因為你是席娟我才花力氣罵你,換作是其它作家,大爺我還不屑一罵哩!多可悲的一個女人!被人罵了還得把它當施恩看!那讀者八成以為他在教訓他家的狗。”
“可是後來那位男讀者又寫通道歉了呀!”原穎人也曾聽到過這段血淚往事。
“放屁!先桶你一刀,再替你包紮,傷口已成,彌補不回來了。那女人就是太熱情的回信,直到那一封信之後開始挑著回信了,然後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