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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的兩人心中想的都是對方的事。
由於御沙受傷,不一會兒就不由自主的睡著了。夏芸兒卻不敢睡,雖然她有多麼想睡在他的懷裡,但她怕自己不小心踢傷了他。
怕驚動他,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走出房外,剛吐了一口長氣,竟看到一名熟面孔,“何大夫,你怎麼還在這裡?杜莫怎麼沒通報?”
“我就是看到杜莫走開後才過來的,因為——”他故意停頓一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他點了她的穴道。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抱歉,讓你暫時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因為我可不想驚醒御沙貝勒。”他笑,“我只能先告訴你,我喜歡的女人很討厭你的臉,沒想到貝勒爺卻急著替你出頭。”他聳個肩。
她錯愕的瞪大了眼,他就是那名弓箭手!
“很驚訝?沒錯,確實是我,但是——”他邪魅一笑,“你該想的是,我怎麼會剛好出現在那裡。”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多廢話,我想知道,是不是隻要御沙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什麼事你都願意做?”
不能動也不能言的她只能眨眨眼。
他粗嗄的低笑,似乎預見了後續的精采發展,“那你可要聽清楚了……”
隨著他說的一字一句,她的心愈來愈冷……
一連幾天,御沙注意到芸兒變得很反常。
過去,她總是守在他身邊,哪兒也不去。但這幾天,從早到晚,卻不見她的人影,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問她去哪裡、做什麼,她啥也不說,甚至還故意避開了他的臉。
除此之外,晚上她雖然跟他同床共眠,但卻不讓他碰她,不是說她的身體不太舒服、就是她真的不想要。
以往就算他嫌她的睡姿差,她還是硬要跟他擠在床上睡,可最近他發現了她先是僵硬的躺在床上,等到他假寐熟睡後,她立刻下床,寧願在椅上打盹也不肯再上床。
一天天過去了,他實在不習慣這個愈來愈陌生的芸兒。
這一天,趁額娘、阿瑪及兄嫂、盈昕等人都來熙春閣探望他,芸兒也沒有外出,他故意當著大家的面問她,她總不好再閃躲了吧,他要跟她把話說清楚!
“到底怎麼回事?你最近很奇怪,一點都不像你。”他甚至有種被她討厭的感覺。
“因為你也不再像是過去的御沙貝勒了。”她臭著一張臉。
“你是指什麼?”他不解。
此言一出,其他人可嚇到了,除了盈昕外個個臉色丕變,急著要阻止她,“不可以——”
“我害怕你的臉!我好怕!”她幾乎是狂叫出來的。
“你在胡說什麼?!”御沙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其他人個個都震驚不已,難以置信的看著一臉厭惡的夏芸兒。
老福晉更是氣憤的怒叫,“你給我閉嘴!”
御沙蹙眉看著芸兒臉上的嫌惡及鄙夷,再看了他那變形的雙手一眼,他突然明
“讓她說!”他的眼神轉冷。
“你不知道自己變得多醜,大家把鏡子全拿走了,就怕你看到現在的自己,可我呢?”嘴上說著惡毒的言語,可其實夏芸兒好想跑開,但她逼自己站在原地不動,承受所有人憤怒的眼神,繼續說著殘忍的違心之論,“誰替我想過?我得天天面對你這張——”
“夠了!”老福晉聽不下去了。連皇上派了御醫來看都沒有辦法,她已經夠絕望了,這個女人還這樣傷害她兒子!
“不夠,我受不了了,我每天跟他躺在一起,我睡不著,我好怕,他醜得令我害怕,夜夜作惡夢……”夏芸兒幾近歇斯底里的狂叫。
她是要瘋了,要逼自己說出這些傷害他的話,她心如刀割,真的希望自己瘋了啊!
他好醜?醜得好可怕?這等殘酷的批判怎麼會從她口中說出?而且說的還是自己?!他好震驚,但冷峻的眸光仍直直射向夏芸兒。
她忍著喉間的哽咽,逼自己也以冷酷的神情和他對峙。
“沒有的事……御沙,真的,嗚嗚嗚……”
“對啊,別聽她胡說!”
額娘在哭,還有些人的聲音此起彼落。
御沙深吸一口氣,“拿銅鏡來。”
“不要!”老福晉哭喊。
“拿來!”他狂怒咆哮。
白永在主子冷冽的眸光下,不得不去拿了面銅鏡進來,站在床前,頭低低的,老眼都忍不住溼了。
照著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