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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的。
“本心,謝謝你——”可喜雙眼發亮,彷彿此時坐在她身旁的不是凡人,而是特大的美味炸百頁豆腐。“不過,你別想轉移話題!”目光瞬間凌厲,可喜面前的方本心也瞬間從百頁豆腐變回普通人。
“電視上常報導會被壞人拐走的型別,就是在說你!你對那個鄰居的來歷完全不清楚,也敢放心跟他走?是嫌生活不夠刺激,所以想體驗被擄走是什麼滋味嗎?都二十六歲了還那麼沒警覺心。”
方本心不以為然的低聲咕噥著。
“罵人也大聲點吧。”可喜繼續碎碎念,“你該警覺些,萬一被陌生人抓走想逃,一條腿不方便,是能跑到哪裡去?”
“至少我知道他姓海啊。”她不是沒有評估過利害,答應讓他接送前,她也思考了很多。
“名字呢?”姓海的確特別,但有個屁用?連她這個不是他鄰居的人不也知道了他的姓?
“這……”
看看,這麼沒戒心!
“限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和你的新鄰居打好關係,摸透他的底細,如果他居心不良,我幫你送他幾拳,不跟你收錢;如果你們兩個擦出愛的火花,請在第一時間跟我報告!”語畢,可喜專心且努力地吃著比以往多上許多的炸物。不說了,因為再念下去,就趕不上電影開場啦!
“哪會有什麼愛、愛的花火!”方本心喊道,對這四個字的反應極大。
“是‘火花’,謝謝。”可喜始終低頭猛吃。
許久沒聽到回應,偷空抬頭看了方本心一眼後,可喜搖搖頭,決定靠自己解決所有食物。
瞧她身旁的友人聽完她的話後就開始莫名其妙的臉紅髮愣,等回過神來再加入掃食的行列已經太慢了,所以她自己拼比較實在!
海汪洋回到住處後,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仰頭面向天花板,雙眼閉合,像座沉思的雕像。
實際上,他的思緒雜亂不堪,比糾結的毛線團還要難解。
他終究太性急了,性急得幾乎壞了事!
即使心底早就不斷地提醒自己要理智,按部就班重新和方本心相處,可是一碰到她,他就無法全然冷靜。
虧他反覆在心中模擬了不下千次,實際上場,千次的類比變成了笑話。
今天,他突如其來提出載她的要求,還固執的不允許她拒絕,偏執的行為鐵定嚇壞她了。
加上他要求鹽酥雞攤的老闆臨時換油,這近乎瘋狂的舉動會不會讓她更厭惡?
厭惡他也許尚稱事小,更糟糕的情況是,說不定她之後將刻意迴避他!
因為,面對古怪又熱切過了頭的陌生人,閃躲是唯一不造成彼此尷尬的方法。
一想到方本心可能逃離他,海汪洋心裡升起不悅。
不悅?他憑什麼不悅?
對她來說,他充其量只是個新鄰居,說穿了,他只是個陌生男子。
但,對他而言,他不單單是她生命旅途上的一個陌生人!
她怎麼能夠乾脆地忘了六年前的種種?
怎麼可以!
隔了六年再見到她,他得費多大的力氣壓抑內心的激昂,才不至於失態,他對她有極深的愧疚,用一輩子補償都仍嫌不足。
剛開始,他還抱著希望,哪怕可能看到她飽含怨懟的眼神,他都坦然接受。
可是,她在家中的客廳見到他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任何反應,只有乍見陌生人的客氣有禮。
她那帶著距離的目光,幾乎劈得他動彈不得。
一時間,他好想挖掘出藏在她眼神裡的偽裝,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是真的忘了他,她澄澈的眼神裡沒有他所冀求的真相!
方本心那天的眼神紮紮實實的烙在海汪洋的腦海裡,他霍地睜開眼,以為她就在他面前。
是幻影,他雕塑出來的幻影……
他瞪著那真實的雙眸,幾乎想將它破壞,他不能忍受她這麼看他,用那種什麼都忘了的目光看他,那令他想死!
海汪洋漸漸握攏拳頭,緊得想把力氣全都發洩。
他以為他會心痛至極,全然心碎。
不,他心裡只有恨!
他當然恨啊!她打亂了他的一生,讓他自那件事後再也快樂不起來,坦蕩不了。
這些年來他為了她而活,她卻將他忘得一乾二淨,半點不剩……
殘忍的是他還是她?
一直以來,他心中總燃著小小希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