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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終於意會過來,頂著一張不輸昨夜的嫣紅臉蛋,僵直了身軀。
櫃子上頭擺的是她的衣物,連貼身內衣褲都摺疊得整整齊齊。
同理可推,她此時全身赤裸,毫無半點遮蔽物!
看光光了……被他看光光了……
沒有尖叫,沒有慌張,她遲緩地將被她棄置床鋪角落的棉被拉過來,然後再很淑女地包裹住全身,回他一個有點像抽筋的笑。
“多謝、多謝。”
“哪裡。”該道謝的是他,一早眼睛就吃飽了霜淇淋。“我等你吃早餐。”他走出房間,並且體貼地帶上門。
確定海汪洋已離開後,方本心以最快的速度著裝,心中吶喊不斷。
怎麼不早說怎麼不早說怎麼不早說怎麼不早說?!
啊啊啊啊——
晚上被看光光是一回事,早上被看光光又是另一回事呀!
還讓他褶好她的內衣褲……
再羞恥都不算什麼了!
羞愧不已的方本心很想挖個地洞,不止有頭,她想埋住整個人,能逃避現實多久就逃避多久!
穿好衣服的她氣喘吁吁,坐回床上稍作休息。
鎮定、鎮定,等會兒還得和他共進早餐,她可不想臊紅著臉吃飯啊!
以手扇風降溫的方本心乘機端詳著海汪洋的房間。
這裡沒有太多擺設,只有一張雙人床,床旁有個小型的開放櫃,一座木製衣櫥,一架全身立鏡,一個五斗櫃,她不敢肯定這些傢俱是王媽媽沒帶走還是他自己的東西。
不大不小的主臥室色調明亮,日照充足,彷彿不需要鬧鐘就能天天讓陽光喚醒。
環繞一圈的視線調回床旁的開放櫃,她發現架上放著一個A4大小的牛皮紙袋,照紙袋褪色的狀況看來,已有點歲月的痕跡了。
饒是她剛剛拿取衣物時動作粗魯,碰到了牛皮紙袋,使得它危險地掛在櫃沿,搖搖欲墜。
方本心想物歸原處,卻不慎使得開放櫃搖晃,牛皮紙袋應聲而落,自裡頭掉出了一個小方盒和一紙檔。
糟糕,快點恢復原狀!
她彎身先拾起牛皮紙袋,接著是小方盒,最後是檔。
該份檔案極為不平整,像是被人揉成一團後再攤平,從紙張上密密麻麻皺紋滿布的情況,可以想像揉成紙團再攤平的動作鐵定反覆了許多次。
是什麼原因讓這張紙的主人如此矛盾?
心生狐疑,她不經意瞄到檔正面,上頭印著四個大字。
“結婚書約?”
方本心口中囁嚅著,不祥的預感緩緩升起,明知窺看他人的隱私非常不道德,可是彷彿著了魔的她卻一行一行往下看。
當“海汪洋”三個字映入眼簾,她心跳倏然加快。
他……騙了地?
騙她是單身,騙她尚未娶妻,騙她仍是孤家寡人?
可能被人欺瞞的痛楚充滿了她的心,她恨不得丟開彷彿會燙人的紙張,像是這麼做就能丟開被欺騙的事實。
深深吸口氣,她穩住心緒,不讓理智消散殆盡。
別慌,方本心,結婚書約只是份填寫的表格罷了,不能證明他的婚姻狀況。
還沒看清事實就定罪,對海汪洋來說有失公平。
要唾棄他,也得先弄清真相。
壓下剜心的抽痛,方本心繼續往下看,想確認和他共同提出結婚書約的物件是誰。
接著,她不可置信地掩嘴,倒抽口氣。
怎麼會?怎麼會是……
方本心?
瞪著自己的名字許久,她以飛快的速度確認上頭的出生年月日、身分證字型大小和戶籍地址,是她的生日、身分證字型大小和臺北老家的位址沒錯,檔上屬於她的資料欄位元也都是她的筆跡。
雖然兩位元證人的資料處一片空白,但海汪洋和她的名字寫在上頭,已足夠令她消化困難。
誰快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昨天,他是開車撞她的人……
今天,她卻發現他是她想託付終身的人……
明天,他會不會笑著跟她說,他其實是她的兄長?
對於自己還有閒情逸致編劇情,方本心苦澀的一笑,但仍化不開胸口沉重的陰霾。
握著那個小方盒,即使她不必開啟就已經能猜出裡頭所裝的是何物,她依舊選擇開啟它。
樣式簡單大方的戒指靜靜躺在裡頭,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