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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好太過分,孫母的情況要顧忌,社會和孫韶的社交圈也要顧忌,兩人真是恨不得能時時刻刻黏在一起才好,現在的兩人,可是看對方各種順眼合心意,雖然還沒誇張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但也差不多有這個境界了。
所以,當易輝半真半假地提出這項要求時,孫韶一點也沒覺出過分的意思,反倒託著下巴認真考慮起其中的可行性了。
說起來,大學的生活對現在的孫韶來說,倒並非必要的,管理學的東西,對他來說,連音樂一半的魅力都沒有。
但孫韶知道現在的自己,沒權沒勢沒靠山的,這專業也不是自己想轉就能轉的,再者,音樂裡能學的東西,他早已盡了自己的全力去學了,再學一次,也不可能讓他實力倍增。倒是管理上的一些東西,確實有利於開發他其他方面的能力。
起碼,他雖然已經對自己未來稍有規劃,但他依舊想在畢業之後,有一份屬於自己的穩定產業做最後的退路和依靠,這些東西就必須要學起來,因為這些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幫助他更快進入狀況的。
只是……孫韶換了隻手繼續撐著自己的下巴,為什麼他有一種剛上大學的蛋疼感?
易輝開著車,一瞥眼,看到孫韶那“明媚憂傷”的德性,開口調侃他:“你是在傷春悲秋呢?還是在不捨自由自在的暑假時光?”
孫韶沒精打采地睨了易輝一眼,張嘴道:“都不是,我其實是在冥思苦想我的三個室友叫什麼名字來著,你說我一進門都叫不出他們誰是誰可怎麼是好。”
易輝配合地哈哈大笑,說他這笑話雖冷,倒也頗有易趣。
孫韶不由更加蛋疼——尼瑪,這不是笑話啊!
孫韶想,在別人看來,他只是和他的室友分離一個暑假,而孫韶自己卻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八年沒見他大一時的室友了。
當年,孫韶被公司安排轉了專業後,說是為了保有明星的一點兒神秘感什麼的,單獨在校外給他租了間單身小公寓,自那之後,他就再沒住過學校宿舍。
又因為當年大一的時候常常要打工,順道回家蹭飯看母親學吉他什麼的,幾乎和自己那三個室友都沒有什麼深入交集。轉了專業後,幾人幾乎就再沒有什麼往來了。
現在,時隔八年,他連他們是圓是扁都記不起來了,名字也就模模糊糊有個印象,根本對不上號了。
“還真是為這苦惱?”易輝看孫韶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由納罕,“到底怎麼了?”
孫韶苦苦地牽了牽嘴角,看著他,含糊地道:“……我去年一整年光顧著兼職學吉他了,宿舍都不怎麼待,和室友吧……都不是很熱絡,現在一個暑假過後,我又是上報紙又是參加比賽退賽,現在又弄了個夜夜晚歸的兼職……”
易輝眨眨眼,若有所悟——這是覺得回宿舍會被人排擠?亦或者,不太習慣集體生活?
易輝轉念一想,自己從小就呆孤兒院,學廚的時候住的是大通鋪一樣的宿舍,那都是人貼人肉貼肉的,洗澡的堂子,一排淋浴過去,連個遮擋的東西都沒有。
現在孫韶住的是大學宿舍,就條件好一點,也免不了要光著膀子穿著小褲衩在裡面走來走去的。
想到這,易輝心裡一陣膈應,這娃兒,他自己也才和對方坦誠相見了一次,結果現在就送到這滿是青春壯碩的肉體中供其他人欣賞,怎麼想怎麼覺得心裡不痛快。當下,易輝就暗暗做了個決定。
他將孫韶送到學校後,提溜著他那小小一袋衣物跟在孫韶身後,說是要參觀一番孫韶的宿舍,結果一進門,看到的場景就讓他皺死了眉頭。
裡面一坨白肉正光溜溜的從浴室裡鑽出來,一出來就和孫韶和易輝打了個照面,當下捂著下面又躥回浴室,嚷嚷道:“誒誒,我說孫韶,你帶人進門都不出聲兒啊?爺都給你倆看光了。那啥,我沖澡沒拿衣服,你幫我從櫃子裡抽件褲衩兒。”
孫韶聽著裡面咋咋呼呼的聲音,捂著腦袋想半天,只憑剛剛那一面,根本不記得對方是哪個,更別說知道對方的櫃子在哪。
孫韶瞟了宿舍一眼,看到除了一張床鋪下面東西散亂,其他幾張都很整潔,顯然人都還沒來,他走到那張床鋪下,開啟櫃子抽出一條大褲衩兒掛到浴室的門把手上敲敲門道:“給你掛外面了,自己拿哈。”
他話音剛落,對方就伸出手嗖地一下抽走了褲衩兒。
易輝和孫韶相視一眼,易輝眼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孫韶則摸摸鼻子,想著一會兒等那室友出來了該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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